什麼跟什麼?他只是陳述他摟錯地方的理由,她卻跟他討論胸部的cup?不過靳衛倒是發現挺起胸、散發出耀眼光芒的她,的確是一般男人心目中的完美女人。
但,那是一般男人。
她的天兵行為已教他打了折扣,並自動將自己提升為非一般男人一族。
無語地扯唇,靳衛為已消失不見的「目標物」默哀。
「怎麼不說話?是不是不相信——」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快氣炸了。
「不用證明給我看,本人沒興趣。」淡漠地打斷田碧兒的話,他的眼光還停留在「目標物」消失的方向,沉思的表情似在猶豫盤算該不該追上去,好意思意思交代一下?
隨後一抹嘟著嘴的氣憤倩影擋住他的路,讓後者心中馬上浮現答案。
「你這樣很糟糕耶,一點好奇心都沒有,人生不會很無趣嗎?」田碧兒兀自數落著。「生命已經夠短暫了,隨時保持一顆開朗的心,才能過得豐富又快樂……」
「研究你是不是有32C,有那麼重要嗎?」
靳衛的一盆冷水瞬間澆熄田碧兒慷慨激昂的長篇大論。
這天兵小姐的血,好像比沙漠白天的溫度還要高上許多——熱情過頭了吧?
她的熱血融化不了靳衛的淡漠,只讓她變成他心中的便宜貨——打折再打折。
一群烏鴉飛過兩人的頭上。
「好像,沒有那麼重要……」垂下眼,她尷尬地撓腮。
要命,她怎麼會跟男人討論這種敏感的話題,她好歹也是未出嫁的小姐。都怪自己容易激動的個性,受不了被質疑,完全沒經大腦,話就這樣月兌口而出。
「既然沒那麼重要,那就不必研究。」
連聲再見都懶得說,靳衛冷漠地轉身離去,留下一臉錯愕的田碧兒。
什麼嘛,把她的胸部貶得一文不值。她不悅地嘟嘴環胸。真是個奇怪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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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回來了!」
征信社的員工一見到上司回來了,全熱烈地歡呼著,深知他一定又完成艱鉅的任務。
這是間位于台北黃金地段、名叫「翔易」的征信社,名聲在征信業界中首屈一指,而「翔易」的負責人靳衛,更是素有征信業第一把交椅之稱。
五層樓高的建築物沒有過分絢麗的裝潢,只有牢固的外觀象征內部的營運堅如磐石。「翔易」的威名建立在口碑上,幾乎接手的案件無一不以勝績而返。
而靳衛不只年輕、長得俊、手腳功夫一流,能力更是一般人望塵莫及,讓眾人甘拜下風之余,不惜一切也要追隨他!
想當然耳,想必此次老板出馬,一定是圓滿收場啦!
「您辛苦了!」其中一名員工上前。「需要我馬上通知委托人嗎?」
「不必。」靳衛淡漠地說。
「啊?」員工呆住了。
「不是都完成了,先通知一聲讓委托人安心不是很好嗎?」另一名員工詢問。其實他是想說︰快通知對方,好讓人家知道我們辦事效率很好,錢就會滾滾而來。
包何況這次的案件非常棘手,也有一定的危險程度——委托人遭詐騙集團騙走不少金錢,而警方又追查不到幕後狡猾的元凶,全都無功而返。就因為听聞靳衛的盛名,才會不惜砸下重金聘請他,只為揪出那個可惡的首腦,好一吐悶氣。
出動靳衛,是委托人指定的。征信社員工自然相信老板的能力,絲毫沒半點質疑,也相信老板根本不需要兩個星期,便可提早完成。
「搞砸了。」靳衛依舊淡道,神色絲毫未變。
般、搞砸了?!
天啊、地啊!他們听到什麼了?
「您說笑的吧?您哪次出手不是以成功收場?」
「就是說啊!今天是愚人節吧?」
「不,老板一定是在考驗我們的應變能力!」
「不對、不對,老板應該是在教我們要辨別真話與謊言的重要性。」
「才不是,老板在練習說笑話啦!」
「都不對!」
眾員工七嘴八舌的,紛紛提供理由來解釋靳衛的話。
「下班。」他頭也不回地拎著外套上樓,留下一頭霧水的員工。
怎麼會這樣?
「老板失常了!」員工一號苦著一張臉。
「老板吃錯藥了!」員工二號只能如是推測。
「老板更年期來了!」員工三號再進一步猜測。
「老板得老年痴呆了!」員工四號更絕地做出最壞的推算。
「老板……」眾人深吸口氣後一致垂頭喪氣。「究竟什麼時候才會變正常?」
說真格的,明明就是尋常人的外貌,呃,好吧,條件比一般人好一點,屬于上等品,怎麼個性卻令人不敢恭維?是不是俊帥的人,腦子都有點異于常人?
若非能力卓絕、功夫一等一,只怕沒人敢追隨這樣的主子吧?
唉,眾人恐怕還得再做一會兒的心理建設……
來到五樓的房間,有些疲倦的靳衛將自己摔入柔軟的大床上,輕吁一口氣。
初嘗敗績他是不在意,反正這世上很少有讓他介意的事,只是沒料到會遇上個女天兵。
想起女天兵的種種舉動,他的太陽穴隱隱抽痛著。
「算了,先去沖個澡再來休息。」
打算藉由沖冷水來忘掉今天的事,靳衛俐落的一躍而起,月兌下外套時,卻模到口袋中有處不自然鼓起,他皺眉地將手伸進口袋中,竟發現里面有個不屬于他的「東西」,一串看起來似乎是從各大廟宇求回來的護身符?
六個護身符以一個大大的回紋針別在一起,還仔細地用套膜包住,看樣子應該很重要。
八成是那個女天兵所擁有的,畢竟今天近他身的人只有她。
說是巧合也未免太巧!
雙雙跌進紙箱堆中,她的護身符居然意外落到他外套的口袋中?
若不是看透那女人的個性,他還以為她是故意的——故意讓他變成小偷。
雖不想再見到那個天兵小姐,但憶起那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為免被冠上個「偷竊罪」,他決定要物歸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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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宅座落于繁華熱鬧的台北市中心。
灰與白的基本色調組合成的透天樓房,在一整排櫛比鱗次、華麗亮眼的房子中並不算出色,但周遭絢麗的色彩襯托出平凡的突兀,宛如萬綠叢中一點紅,是以就算隱藏于眾房子之中,依然可見其「獨特」。
這是當年男主人田陽宏努力打拚、提供給妻兒一個安棲的地方,可惜的是,他沒福分與妻兒共度晚年,正值壯年時因公殉職,讓警界痛失一個好人才。
累了一整天,田碧兒帶著愉悅的表情回到田宅。
捶捶肩膀,亂沒形象地伸了個懶腰,將自己摔入柔軟的沙發里,發出滿足的輕嘆。
「好不容易休假,不陪媽又跑去發揮什麼正義感?瞧你都給曬成小黑人!」
著一身高貴優雅的純白套裝,雍容地自二樓步下階梯,田母無奈的抱怨。
僕人立即送上兩杯冰飲,田碧兒馬上灌了好幾口,直呼好喝地向僕人道謝。
對大小姐容易滿足的個性點頭輕笑,僕人將托盤放在身側鞠躬退出客廳。
倒是田母對女兒隨興粗野的個性有些不滿,但也只是以皺眉表示。
「媽,你也知道我閑不下來嘛!」偎近坐到她身旁的田母,田碧兒親匿攬著母親的手臂,語中添抹小女人的嬌態。「更何況幫助人很快樂,曬黑又不會怎樣。」
「什麼叫不會怎麼樣?白女敕的肌膚是多少女人的夢想,怎麼你就是不重視?媽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田母嘆息,撫上女兒曬得通紅的俏顏,又是心疼、又是拿她沒轍。「碧兒,你都快二十五了,媽拜托你收起你的爛心腸,準備當個賢妻良母好嗎?別整日想著要幫助別人,媽一點也看不出來幫助別人能讓你得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