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細雨落花飄零的碎吻輕輕地拂過她的柳眉、她的黛眼、她的翹鼻、她的女敕頰,一種新的柔情在雷宇晨溫柔的呵護中慢慢地在她的心海里滋長著。
是的,就是這個男人,他就是這輩子唯一可以托付、依靠的人。齊筱涓在心里面再肯定不過地吶喊著。
當彼此的熱情轉為輕輕的喘息時,齊筱涓才發現她的手指多出了一樣東西--一顆在星光下毫不遜色且閃閃發亮的鑽戒!
她漾著迷惑的眼神,囁嚅道︰「這……」
雷宇晨又吻了她的艷唇,道︰「戴上這求婚鑽戒,你就再也不能反悔了!」
「上次的求婚不算啦!」她滿腦子想的凈是那天的事情,縱然她早已在心里默認了,但,卻也不能這麼輕易就饒恕他的。
雷宇晨皺起了眉頭,道︰「我知道,你還在為了那件事生氣,但是你剛才答應我的事,總不能又說不算吧?」
「我剛剛答應你什麼?」咦?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第二次向你求婚,而你也答應了,不是嗎?」
原來,他剛才興奮地狂吻自己,是因為自己迷迷糊糊地點頭了!
天底下哪有這麼容易的事情?
「剛才我沒听清楚,所以也不算!」
她的稚氣讓他的下巴差點掉到胸瞠來,隨後,立即浮起了一抹甚為迷人的微笑,道︰「我們結婚吧!齊小姐。」他是故意逗她的。
「哪有人這麼求婚法?不可以,我不答應!」
「那要怎麼說,你才肯答應呢?」這招請君入甕的方法,算是高招吧!
不疑有它的齊筱涓,前思後想了一番,道︰「要說--溫柔、美麗、賢淑的齊小姐,我有這個榮幸向你求婚嗎?」
他的眼底有一絲促狹,照著她說的話再念-遍。
齊筱涓一听,完全沉浸在他的褒贊里傻笑不已,根本沒想到自己說出的話、自己口出的承諾。
「我在等你的回答呢,齊小姐?」
「回答什麼?」她還在作夢。
「說你願意呀!」
「願意?」霎時,她才恍然大悟中了他的圈套,輕掩小嘴道︰「這句不算,這句是疑問句,不是肯定句。」
嘴里嚷著不算,泛紅的臉蛋卻是韻味十足,一股浸漬在幸福當中的笑臉。
雷宇晨才不管她是什麼句呢!一把抱起了她,歡天喜地地說︰「這只戒指已經戴在你手上,你就永遠逃不掉了!」
「設計人家,不夠光明磊落!」她的身體在雷宇晨的懷中不安分地扭動著。
不給她絲毫逃月兌的機會,他加緊了力道,而且,還帶著一股濃濃的醋意反問道:「不夠光明磊落;你和邰耀谷出去約會,就光明磊落了嗎?」
他在吃醋?他在吃醋耶!齊筱涓在心里暗自竊笑著。
「我和他又沒什麼!」
「沒什麼干嘛出去這麼久?」
誰說吃醋是女人的權利,有時候男人比女人還要「番」呢!
為了報一箭之仇,一道捉弄人的念頭遂在齊筱涓的腦海里浮現。
「你想知道我和他出去做什麼呀?」她發出如化骨綿掌的嬌嗲聲音。
還用說嗎?雷宇晨當然是理直氣壯地點點頭。
「告訴你喔……」她故作神秘地在他耳邊輕語著,挑逗他的忍耐程度。「我們共度了-個浪漫的燭光晚餐耶!」
丙然,雷宇晨的臉色轉成綠色的。
「還有呢?」
「還有呀……」齊筱涓慢條斯理地撫模他光滑的臉部線條,考驗著他的自制力,接著道︰「他向我……求婚了!」
「什麼?」不出她所料,雷宇晨一听,暴跳了起來。「你是我的,誰也沒有這個權利向你求婚!」
「誰說的?我又不是你的……」
男人還是霸道的,他以強吻的方式把女人制伏。
雷宇晨先以強烈的渴求霸佔她的芳唇,當她完全臣服在他的波濤駭浪時,再輾轉為細細柔柔的款款深情,而支持她下至于癱瘓的,是他那只摟著她腰身的大手。
當青澀的感覺在他的引領下褪去時,齊筱涓主動地對他發展攻勢,將她攀在他頸背的縴指游移到他的發間,舌尖學著他技巧性地挑逗著他的。
這新一層的接觸,使他潛藏在體內的無名因子莫名地悸動,他從不知齊筱涓的主動會帶給他身體如此大的震撼!嗯,他喜歡她的挑逗。
「別再折磨我了!這麼多日子來的相處,難道你還沒辦法證實公司里的流言全是空穴來風嗎?」他專注的眼神直入她的翦眸,對她傾吐熱情狂野的愛戀。
算了!她的氣早就消了,何苦再懲罰他呢?
「人家只是氣不過你不告訴我你就是雷宇晨,還把人家耍得團團轉嘛!」
「冤枉!若不是-認識時你就批評我是個高傲自負、吊兒啷當的在心大少,我也不會嚇得不敢告訴你,你嘴里罵的人就是我啊!」他露出甜蜜的苦笑。
「我怎麼知道?爺爺逼我相親已經讓我很反感了,沒想到我又那麼湊巧地在你們公司上班,又听了有關你的流言流語,當然對你有先入為主的壞印象,先把你歸類到討厭的公子再說呀!」扯玩著他的衣領,她的眼神里有絲黠光?
他寵溺地吻吻她的粉頸,道︰「那現在你相信我了嗎?」
「不……」她故意頓了頓。「……相信,可以了嗎?」
這個丫頭,存心想教他的細胞多死幾萬個嗎?
「那邰耀谷的求婚呢?」
教她說出肉麻的話還挺難為情的,兩頰霎時酡紅地說道︰「我告訴他,我的心已經給了另一個男人,而且……而且我已經答應他的求婚了!」
「好啊!原來剛才的求婚是多余的!」他故意逗著地。
她氣嘟了臉,道︰「小器鬼!」
「別生氣嘛!我是說,我應該直接向全世界宣布,你願意嫁給我了!」
「好啊!又耍我,看我不給你一點顏色瞧瞧,不知道我的厲害!」說完,就用她最厲害的搔癢功,搔得他直喊救命了!
尾聲
一場創世紀的婚禮,在台灣商界的眾所嚼目下進行了;而這次上了雜志封面的,不是風度翮翩、俊美倜儻的長揚企業繼承人,而是即將出爐的新任少夫人--齊筱涓。她的美麗容貌與純真氣質使記者們懾服,光是報導她的消息就蟬聯了幾日各大報紙的版面,這派聲勢,更是硬擠掉了美艷明星與影劇緋聞的光采。
「你看吧!我說可以準備婚禮,是不是一點都沒有錯啊?」齊威遠驕傲的目光帶著滿懷的笑意,貼在那一對正在接受牧師祝福的新人身上。
雷介山望了一眼好友,道︰「想不到這兩個孩子並不是因為咱們的撮合才結合,而是因為一場賭局牽引的!」
「這丫頭,竟然瞞著我去你們長揚上班,實在有點不給我這個爺爺面子。」
人家說愈老愈天真,大概就是齊威遠這種典型,竟然吃起這種醋來了 狘br />
在二哥齊天翔的「嚴刑逼供」下,齊筱涓只好全盤托出實情,包括去長揚上班的始末原由,以及演出逃親記的經過,听得雷、齊兩家的眾人們皆捧月復大笑,忘了要數落她的荒唐行為了。
而雷宇晨在承受不了雷介山的質問下,當然也道出了當初隱瞞身分的真相。
「不過,若不是我那孫子有先見之明沒說出他的身分,恐怕想要和你結親家,還有得等了!」
「可不是!還好筱涓沒看那袋資料,不然,這出戲就演不下去了!」
雷、齊兩家二老愈說愈有趣,竟動起另外兩個孫子的主意了!
「喂!雷老,我一個孫女被你們雷家拐跑了,是不是該賠我們一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