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爺,相信各位一定期待了好久,不過正所謂千金難尋心頭好,我這次可是費了極大的工夫,總算萬中選一,給大家一個交代……」
花媽媽喋喋不休,說了一大串的開場白,不僅是永睿快要抓狂,其他的客人也開始躁動了。
「好啦、好啦!現在就請白牡丹出來,先跟各位大爺問個安。」花媽媽被噓聲弄得尷尬萬分。
盈盈眼波、縴縴姿影,精心打扮的齊格兒,舉手投足都彷佛降下了迷惑的曉咒,在場的男人個個目瞪口呆,眼珠子隨著她的離去,差點掉了出來。
花媽媽早就預料到這樣的結果,喜孜孜等著一箱箱的黃金珠寶入袋。
「大家都已經見到了牡丹,雖然許多是老客人,但這次也有不少新上門的大爺來捧場,所以我再一次說明出價的規定……」花媽媽再一次廢話一籮筐。
肯定是齊格兒!可是她明明就該看到自己,怎麼會沒有任何反應?永睿听到身旁的人都在對她評頭論足,說些不入流的粗言俗語,讓他極為氣憤。
「吳大爺出五百兩!」
在永睿思索之際,喊價已經熱烈展開了。
「劉大爺出七百兩!」
「陳老爺出一千五百兩!」
價錢出得愈高,大伙兒的情緒愈高亢。
「吳大爺出六千七百兩,還有沒有人要出更高的價?」
貧窮人家一兩銀子可過大半個月,這六千多兩已經算是天價了,沒有人繼續出聲。
「六千七百兩一次,六千七百兩兩次,六千七百兩三……」
「一萬兩黃金!」是一萬兩黃金,可不是一萬兩銀兩。
永睿出手之大方,讓在場的眾人全都傻了眼。
「小老弟,別這麼拚命,只不過是買白牡丹的初夜罷了,、明天之後還是有機會,不是嗎?」旁人勸道。
「……一萬兩黃金三次!抱喜黃公子。」
永睿就這麼買下了本來就屬于他的女人。
待在房里的齊格兒,一顆心七上八下,她故意在眾人面前搔首弄姿,為的就是讓永睿見識一下她的條件勝過那些女人,可是一下來又擔心會不會弄巧成拙。
「牡丹,這位黃公子就是今晚的貴客,妳可得好好招呼喔!」花媽媽領著永睿來到廂房。
是他!齊格兒安心了,不過為了懲罰他這麼遲才來,而且還敢跟其他女人打情罵俏,要是今晚不給他一點教訓,她齊格兒三個字就倒過來念!
「花媽媽,我一定會讓黃公子滿意。」
她一走出屏風,就擺出風情萬種的媚態,直接坐上了他的大腿。
花媽媽很滿意她的積極主動,關上門離去,等著明早收錢。
「夠了,妳跟我解釋一下,怎麼會被抓來這里?」他需要她的證詞好將那兩個黑心女人和老鴇一等人犯定罪。
「你在說什麼啊?我可是自願賣身下海,黃公子八成認錯了人。」齊格兒存心戲弄。
「齊格兒,可不可以別再開玩笑了?」他嚴肅警告。
「別說那些了,今晚牡丹一定會讓黃公子滿意。」那雙小手不安分地主動了起來。
「妳喜歡這樣玩,是嗎?」永睿看出她不懷好意。
「你不喜歡玩嗎?我以為你很喜歡,而且又不挑。」
她只要一想到他先前和其他女人的親熱景象,不禁打翻醋桶。
「沒想到牡丹姑娘這麼了解我,既然要玩就玩大一點。」
他怎麼說都是男人,絕對不會吃虧,反倒是她沒受到一點教訓,就不懂得什麼叫玩火自焚!
「怎麼玩大?我絕對奉陪!」她才不會在這個時候退縮。
「我想多找一位姑娘一起伺候,三個人肯定更加有趣。」永睿邪惡的笑說。
「三個人?你敢!」
終于還是忍不住了,她沒想到這個男人不僅無情,還可惡到了極點。
「奇怪,本公子記得剛剛有人說過要讓我滿意。」他還是輕松佔了上風。
「人家為了搜集證據,幫你破案,結果莫名其妙被抓來這里,那個老妖怪不但恐嚇我,還打我的小腿,逼我接客,你竟然還有空逛窯子,尋歡作樂!」
她放聲大哭,所有的委屈一古腦兒全說了出來。
「我也沒有不管妳,只是那兩個女人連把妳賣到哪都不知道。」
永睿看她哭成了淚人兒,實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能讓她明白。
「我知道你討厭我,又對七彩芙蓉的事記恨在心,還不乘著這個機會害我?」齊格兒氣他根本就不了解自己有多慘。
「我到底要怎樣做,妳才肯停止哭鬧?」女人向來都是對他百般順從,永睿從不知道怎樣哄女人,終于還是耐不住的發脾氣。
「你竟然罵我?」她突然停止了哭泣。
「我早就告訴妳,別插手王太守的案子,妳就是執意不听,這叫做咎由自取!」原來要用罵的才會听話,這對他反而簡單多了。
「好!明天我就回京。」她賭氣的說。
「這樣最好,我明天就幫妳安排。」
畢竟不在京里,處處都是危機,永睿認為這才是最安全的辦法。
「我不要睡在這里!」他沒有挽留,讓她氣到開始耍無賴。
「今晚還是要委屈妳了,明天一早我就帶著總督府的人來鏟除這間花樓。」他不想給花樓機會月兌罪。
「我不管!」她繼續耍賴。
「妳……算了,我這就去安排。」
他不想爭下去,畢竟齊格兒已經受到了太多的折磨,一刻都待不下去,這也是人之常情。
走出了廂房,他隨代了幾句。
花媽媽一听他要回去拿黃金,當然樂得親自送他到大門口。
「記住,今晚她還是我的人,不準任何人進去!」永睿很不放心地又交代了一遍。
「黃公子放心,一直到您回來之前,我都會幫您守在牡丹的房門口,就連一只蚊子也飛不進去。」花媽媽向他保證。
他想這個貪心的老鴇還不至于跟黃金過不去,也就放心的離開。
第八章
十阿哥吩咐一聲,就算是半夜也會全體動員,總督大人親自帶隊,前來營救齊格兒,一舉將花樓掀了。
「幫我安排馬車回去。」
才剛回到客棧,齊格兒立刻開口要求。
「因為王太守的案子尚未結束,這趟路我沒辦法陪著。」永睿不想讓彼此的關系更加惡化。
「我又沒要人陪!」
「妳還在生氣嗎?」
他不懂,怎麼有人可以氣這麼久?
「廢話!」
這個呆頭鵝!齊格兒瞪了他一眼。
「該生氣的人是我才對。」永睿覺得她有點惡人先告狀的意味。
「是啊!我打破了七彩芙蓉,害得你見不到娘親的最後一面,現在又加上一條壞事的罪名,你有權不用理會我生氣,反正我已經是個討厭鬼了,再多被討厭一點也沒差。」她氣得將無辜的茶杯摔落一地。
女人吵架吵到最後就只剩下亂扯一通,他總算見識到什麼叫做不可理喻。
「我說過不想再追究七彩芙蓉的事,也沒有怪妳雞婆幫我搜集證據,一切都怪我自己太過輕?,這樣總可以了吧?」他真是有理說不清。
「不必認錯認得這麼勉強,反正我以後也不想再自討沒趣了。」她決定在兩人之間畫下休止符。
「隨便妳!明天早上妳一醒來,就可以上路了。」
他並不是真的不理任性的齊格兒,只不過現在正在氣頭上,他想等她冷靜下來,自然也就不會再胡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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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亮,他心想齊格兒應該是氣消了。
「格兒,該準備上路了。」
門內沒人應答。
「還沒起床嗎?」他再一次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