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嘛!看書還是有一點效用,知道這種事會消耗精力。」
埃康才說完,就看到韻兒一溜煙的跑出去,無奈的笑了笑。
餅了一會兒,韻兒總算讓自己的心定下來,她不斷提醒自己,王爺是以為她是男孩子才會如此大膽說話,她千萬別先亂了陣腳。
韻兒抬著溫度適中的水倒進大浴桶中,來回了好幾次,每次目光都避開福康,直到最後一桶水打完後,才開口請福康沐浴。
「小運,留下來幫我擦背。」他有必要讓小運早點懂得男人特殊之處,免得再下去變成了不男不女。
「可是……我還要去準備你的早膳。」不行答應!韻兒恨不得自己變成隱形人。
「早膳不急,幫我寬衣。」
看他像個女人般扭捏,他一定要改變小運的行為,幫助小運成為真正的男子漢大丈夫。
韻兒背脊僵硬得筆直。
「都是男的,你在顧忌什麼?」福康有些不滿。
生氣了!韻兒最怕的就是王爺生氣,雖然他不曾對她發過脾氣,不過她看過好幾次他對下屬斥責,就已經冒了一身冷汗,事到如今也只好硬著頭皮,當作視而不見了。
她小手微顫的解下他一層層的衣帶,厚硬如石的胸膛完全袒露在韻兒眼前,這讓她又想起那一夜的親密接觸,頭垂得更低了。
「等你月兌光,水都涼了。」他竟然對小運解衣的動作有了些微的反應?福康氣悶的說著。
「我……我……」韻兒答不上腔。
埃康逕自大方的解下褲帶。
修長健碩的雙腿之間,竟然……韻兒在書中見過,但似乎沒有如此巨大到駭人,所幸王爺很快就沒入了水中,這才讓她得以喘氣。
「我有的你都有,有什麼好難為情的?快過來幫我擦背!」發現她的神情有異,福康頗為氣結。
韻兒畏畏怯怯的用布巾搓洗著雄壯的背脊,呼吸變得短淺急促,全身也熱得發漲,腦子里竟然不停閃過書中的男女,幻化成了自己跟王爺。
「用力一點!」
埃康發現這種抓癢似的力道,讓自己開始胡思亂想起來,所以大聲怒斥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突來的大吼,讓韻兒一下子慌得松開手,濕布巾就這麼毫不留情的滑落到水底,她急忙伸手去撈,沒想到令人更糗的事情發生了……
「不用你洗了,馬上給我出去!」
小運那雙小手柔軟得幾乎要酥麻了他的理性,當小運踫觸到他的亢奮時,竟然有一種超乎預料的歡愉震懾了他的全身。
「對不起、對不起……」
韻兒知道自己闖下了大禍,她竟然為了撿一條濕布巾,不小心踫到了不該踫到的地方,也難怪王爺會這麼生氣,韻兒連滾帶爬的逃了出去。
「可惡!他只不過是個小男孩,我到底在想什麼?」
就算發泄了一整晚,但是比起小運那無意中的踫觸,都變得乏善可陳了,這種念頭如雷轟頂,讓福康無法置信。
第三章
自從沐浴出糗事件發生後,福康和韻兒之間的相處就變得特別怪異,兩人也特別生疏客氣。
「王爺,再不遠就要進入江南疫區了,大家等著王爺的命令。」副將王衛策馬來到王爺身邊稟報著。
「大家就在此地扎營,我先前往探查。」福康凡事都親力親為,從不輕易讓下屬深入危區。
「這可不行啊!王爺還是讓屬下先行前往。」王衛不贊成王爺的決定。
李衡也試著想要阻止王爺,「王爺,就讓我一個人……」
「軍令如山,違令者死,誰也別再說了!」
埃康強硬的態度不容任何人反駁,他就是如此獲得士兵們的敬重與服從。
「李大哥,王爺一個人要進入疫區嗎?」韻兒雖然跟王爺保持著疏遠的距離,但是對他的關心卻日益加深。
「小運,王爺的脾氣你也知道,誰也勸不來的。」李衡無奈的攤了攤手。
「我偷偷跟著去。」韻兒不容許自己眼睜睜看著王爺深入危險。
「王爺已經說了,軍令如山,違令者死!」王衛提醒她不得抗令。
「我不是軍,所以這命令不需要服從,況且里面都是病人,萬一王爺要是有個不適,起碼還有人能夠扶著他回來。」韻兒的態度堅決。
王衛與李衡相視一眼,都覺得韻兒的話確實有理。
「好吧!」兩人都同意了。
她不會騎馬,但是為了留在王爺身邊共患難,她努力邁著雙腳向前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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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區的情況只有一個字可以形容,就是慘!
埃康除了听到哀號聲不斷外,還听見淒涼的哭聲,他實在不知道京城里的大臣們,要是見到這副淒慘景象,是否對得起良心?
「大爺,救救我們吧!」
「有沒有吃的?我的孩子才剛足歲,已經好幾天沒吃飯了!」
「我沒病,放我離開這個鬼地方!」
不同的聲音有著相同的悲哀,福康知道解決食物的問題是刻不容緩的事,沒有足夠的營養,哪來的體力對抗疫病呢?
「大家放心!我是皇上派來協助你們渡過難關的福康王爺,糧食跟藥材已經在外面等著,很快就能運進來了。」
眾人沒有歡呼,反而帶著質疑的眼神,這麼久以來,都沒半個官吏願意跨進這里一步,此人貴為王爺又豈會如此好心呢?
「別信他!一定是狗皇帝派來要把我們燒死的劊子手,以為這樣就能瞞騙天下的百姓嗎?大家一起抓住他!」一名男子領頭喊著。
議論聲四起,有人贊成男子的看法,但還是有許多抱著希望的人不贊成。
「大家听我說句公道話,這位王爺看上去不像壞人,如果真要燒死我們又何必冒著染病的危險進來呢?只是……我們這里有那麼多人需要協助,也不能冒險放他出去……」一名長者起身說道。
「那該怎麼辦?」大家齊聲共問。
「不如將他留下當作人質,如果真有運糧士兵在外守候,相信遲遲未見這位王爺出去,必然會想辦法進來查探,這時就可以確定王爺是否騙人了。」
「不錯,就照你的辦法去做吧!」
大家雖然被遺棄了這麼久,但仍不願放棄任何希望。
「請大家放王爺回去,我願意代替王爺當人質。」韻兒出聲阻止大家。
「你是什麼人?憑什麼當人質?」有人喝問,譏笑聲四起。
「我是……我是王爺的親弟弟,如果各位不放我大哥離開,士兵們非但不會將糧食藥材運進來,還可能以武力救出王爺,大家只求能夠活命,又何必為了一時的懷疑斷送性命呢?」韻兒沒料到自己竟然有這種勇氣,或許是因為太擔心王爺吧?
「不行!小運,你去叫王衛他們將糧食藥材運到城門口,百姓親眼見到了自然會相信。」他不可能讓小運冒險,至于小運不听從命令一事,等回營區再做懲戒。
「讓我留下吧!那些士兵只听從你的命令,你必須回去才行。」
「好一對兄弟情深,好吧!就留下弟弟,放王爺離開。」
大家畢竟是求條活路罷了,誰也不想真的跟朝廷對上。
「你快點走啊!」韻兒深怕這些人會反悔。
「小運,你放心,我會盡快回來接你。」福康深深凝視了她一眼,快步向著疫區外離去。
韻兒總算松了口氣,所有的勇敢也突然跟著消失無蹤,兩腿軟軟跪下。
「我的孩子!誰來救我的孩子?」
一位母親的慘叫聲淒厲的劃破沉悶的空氣。
「讓我去看看她!」
這種呼天喊地的痛讓韻兒想起了翠雲,她管不了自己身處于一群人的監控下,往可憐母親那兒跑去,沒有人出聲阻止她,也暗暗驚贊她的好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