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嘆了一口氣,夏熙語想兩者好像都是吧,她到現在仍有些不能適應她的另一個新身份。
與其說不能,倒不如說不確定來得更貼切她現在憂慮的心情。
不確定什麼呢?
不確定這段感情是否只是另一個結束的開始。
純姐和方子誠的愛情到最後還是無可避免的畫下悲劇的句點,方子誠依舊敵不過龐大家族的威脅壓迫,這段戀情在還不到半年的光景即宣告無疾而終,而純姐只能含淚離開終將步入禮堂的方子誠。
門不當、戶不對已很明白的暗示了最終的結局——就是沒有一個好結果,不管時空如何變化遷移,自古至今都是一樣的結果。
她該及時跳出這泥淖的。
她知道,她一直知道的,從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她就知道了。
問題是他不肯就此放過她,和她心底仍有所期待,也許他和她會有一個比純姐和方子誠更圓滿的結果。
是的,她真心的希望他們能長長久久的廝守在一塊兒。
所以,在他半推半就半脅迫下,她冒險的一頭栽進愛情漩渦里,同時也帶著仍有所保留的心態與他周旋。
下午五點一刻,她桌上的電話鬼魅似地響了起來,聲聲催促著她。
她知道打來的人準是他,一接起電話,她還沒開口,他就先不滿的向她抱怨︰(電話響了五聲你才接。)
筆意不說話,她有些微的生他的氣,和他相處的這二個半月來,她實在非常不能苟同他一些霸道的作風,像是怕她跑了似的,一天比一天還要盯緊著她,脾氣也愈來愈暴躁。
偶爾能消消她的氣,就只有她想起他們兩人相處的甜蜜時刻。
(你別不說話。)龍昊放柔了語氣,她的不語讓他警覺到自己剛才的失態。
「有事嗎?」她簡短的問,氣還沒消,瞥了一眼身旁正起身要去洗手間的李純純。
(沒事就不能打電話給你嗎?)她的冷淡引起龍昊很大的不滿,再次失態,他忿忿不平的質問她。
皺著眉,她的頭突如其來的一陣抽痛,有些疲累,她不想和他有所爭執。
她深吸一口氣,「我不想和你吵,好嗎?」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他誤以為她是在回避他,火氣愈燃愈旺。
揉著抽痛的頭,她近乎用向他求饒的口氣說︰「龍昊,算我的錯好不好?沒事時你當然可以打電話給我,好了,我要掛電話了,拜拜。」
不等他有所回應,她迅速掛掉電話又拿起話筒擱在桌旁,怕他又打電話進來和她吵個沒完沒了。
她是真的很怕和他吵,同時也沒那個精力再和他吵,和他吵架通常只會使她加速精神崩潰。
可是,這個對她霸道得過分的男人卻是教她又愛又惱啊!
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樣和他溝通,叫他別約束她這、約束她那的,她幾乎快窒息了,她從沒見過像他這種佔有欲君麼強的男人,自私得可以;但投注在她身上的感情卻是濃烈得教人感到甜蜜。
到底她是該感到悲哀還是慶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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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點半後,她和一群同事們相繼離開公司,慢慢踱步至她停放機車的地方,才取出包包里的車鑰匙,冷不防地一雙健壯的手臂摟上她的腰,嚇了她好大一跳,令她拿在手里的車鑰匙、包包倏地全掉落在地上。
「是我,小語,對不起,嚇著你了。」龍昊在她就要開口尖叫時飛快地用一只手捂住她的嘴,低聲表白自己的身份。
鎮靜下來後,夏熙語在心底吁了一口氣,拉開他的手,轉過身面對看起來臉色不是很好的龍昊,她已約略可猜出他為何會跑來了。
唉!又有得吵了。
「你怎麼跑來了?我們協議好,不管什麼時候你都不可以跑來我公司找我的。」她盡量放柔聲音,輕撫他放在她腰上的手臂,想轉移他一觸即發的怒氣。
「我是你的男朋友,當然可以來你公司門外等你下班。」龍昊聞聲道,心里覺得很是委屈,為什麼他得扮演見不得光的情人,就只因為她的顧慮!
難道他和她的公司有生意上的往來,他就活該倒霉?
她嘟著嘴不依道︰「我不管,你答應我的事就得做到……往右邊移一小步,拜托你啦,我最最最親愛的男朋友。嗯,這樣就沒人會看到你的臉了。」
無可奈何的,他在她的指示下只好照做往右邊小移一步,以擋住某些人礙眼的好奇目光,雖然他心底想的是在眾人面前公開他們的戀情,但思及到後果,他卻步了。
「剛剛你為什麼掛我電話?」他真的很生氣她掛他的電話。
「龍昊,我累了,我想回家休息。」避開他緊迫盯人的眼,她不做正面回復。對這段感情,她真的談得好累。
「如果你有任何不滿意我的地方你盡量說出來,我會改的。」龍昊僵硬的說,她回避他的目光令他感到十分不快和難受。
「如果我說不要你那麼霸道的老是約束我的一切,你能改得了嗎?」夏熙語正視他,把前些天才和他爭執過的事拿出來問他。
他抿緊唇不發一語。
她要的答案已經很明顯,他是不可能會改的,她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良久,他放開還置在她腰上的雙臂,彎下腰來,替她拾起掉落在地上的車鑰匙和小包包,「我們先去吃飯,明後兩天是周休二日,我已跟你爸媽說好要帶你去我的別墅住兩晚了。」
他將包包交給她,卻把她的車鑰匙放入他的西裝褲內。
「我不去,龍昊,你把車鑰匙還給我。」她伸手想拿回車鑰匙。
孰料他卻趁她靠近他時,一雙大手又溜回她不盈一握的縴腰,強行要帶她走。
「龍昊,放開我,為什麼你老是學不會尊重我的感受和意見,老是強迫我?」到最後,她幾乎是被他連摟帶抱的硬塞進寬敞的賓士車里。
阻止她打開另一扇車門,他撲向她,將嬌小的她完全鉗制在他懷里,「老陳,快開車。」
她差點被他緊抱到喘不過氣來。「你這是在做什麼?綁架我嗎?」她氣急敗壞的吼著他,眼見他似乎無動于衷,她遂拿自己的頭去撞他的胸膛。
見狀,他飛快的抬起一只手按壓住她的頭,不讓她再傷害自己,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別再做剛剛那種蠢行為了。」
全身動彈不得,她隱含著對他的怨恨和難受,開始流眼淚和小聲哽咽。
她的細小哭聲惹得他一陣莫名的不安和煩躁,他不要她哭。
放開對她的鉗制,扶她坐好,他抽出面紙小心翼翼的擦干她臉上的淚痕。
低下頭和還氣著他的她對上眼,「你該習慣我的霸道,都是因為你的緣故,我才會反常到近乎毫無理智。」
睜大眼迷惑的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她心跳加速的看著他愈湊愈近的唇,當他吻上她時,她也跟著閉上雙眼。
只在她唇上蜻蜓點水的掠過,而後稍稍移開和她的距離,他看著她緩緩張開的漂亮黑瞳,微揚起嘴角,她的反應很今他滿意。「你明白我剛剛所講的話嗎?」
她點點頭後,又搖了搖頭,模模糊糊、有些似懂非懂他的話意。
「為什麼?為什麼是我?」在臉上打了一個大問號,她不懂也不明白為什麼他的霸道因她而來,而她得去習慣他理所當然的霸道。
「因為你是你,因為我特別喜歡你,因為只有你能牽動我的心;再說明白一點,對你的霸道和約束只不過是為了要確保你只屬于我龍昊一個人,再也沒有任何人可以和我一起分享你,包括你弟弟夏熙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