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那位少爺不滿地擰著眉,視線落在站在花籃邊的藍璃身上,在瞧見她的那一瞬間,臉上閃過一抹驚異神色。
「這麼說是花店的錯了?」他這句話是沖著藍璃說的。
「才不是我們店里的錯!」
藍璃討厭極了他那副高高在上的驕傲態度,一時間將「客人永遠是對的」的理念拋到九霄雲外。
不理會藍璃的辯白,他毫不客氣的說︰「要全部重新布置,這次完全依照我的指示來做,這你總該做得到吧?」
「當然沒問題!」藍璃挑釁地揚起下巴,不想在氣勢上輸給這討厭的家伙。
這個令藍璃反感的人正是李欽的獨子——李捷。
「管家,我在這里指揮,你先去廚房看著,別又出錯了。」
「是!」管家一听命令,立刻轉往廚房去了。
避家一離去,藍璃馬上用不遜的口氣問道︰「哪里是你看不順眼的,我馬上搬。」
對于她的挑釁,李捷沒答腔只是微微一笑,接著就用冷硬的口氣,指示她將花擺放在他認為合適的地方。
兩人之間雖然沒有對話,藍璃也刻意板著臉,但她感覺得到他的視線不時落在她身上,這個發現讓她心里十分不快樂,一張臉就越來越臭。
半小時後,大廳布置好了,李捷突然吩咐道︰「剩下的花就搬到我房里。」
「我知道了,請問你的房間在哪里?」
她雖然覺得事情似乎不對勁,仍故意表現出一臉漠然。
「樓梯上去,右轉的最後一間就是了。」
藍璃二話不說,開始動手將花搬進他的房間里,她知道這些花擺房里根本不合常理,但身為少爺的人如此吩咐了,她也懶得和他多費唇舌,手腳利落地將花一一搬進去,不一會兒,房間就陷入一片花海之中。
若不是那個討厭的少爺正倚著門監視她,她倒想停下來感覺一下房間被花淹沒的浪漫氣息,但由于他在一旁,整個氣氛都被破壞了,她甚至替那些花感到可憐,竟被放進一個不解風情的家伙的房里。
「辛苦你了,休息一下吧,反正我的房間也空著。」
李捷雙手環胸走向前,提出一听就是心懷不軌的建議。
「我還趕著到其他地方送貨,請讓開。」藍璃很不客氣的說著。
「你少送一趟貨會損失多少,我依雙倍價錢算給你。」
他那一副用錢可以砸死人的態度,藍璃看了就有氣,忍不住反駁道︰「我才不希罕你的錢!」
李捷沒料到她會厲聲拒絕,驟然變了臉色,「少不識抬舉!」
「哼!我才不希罕下流人的抬舉。」
「你敢說我下流?」李捷怒氣滿面。
「我可沒說,是你自己承認的。」
「是你自討苦吃,別怪我不客氣!」
他抓住她的手腕,便將她拖往房里。藍璃發現他來硬的,不客氣地張大口狠狠的往他的手臂咬下去。
「好痛!」李捷一聲慘叫,揚手往藍璃的臉打去。
重重的一擊讓藍璃跌在地上,腦子里嗡嗡作響,臉上熱辣辣地發燙,但她很快就爬起來,倔強的狠瞪著他。
「你那是什麼眼神,不服氣嗎?」
他上前要抓她,她則比他快了一步,迅速從地上爬起來直往前沖,就在這時他們听到宣布宴會開始的聲音。
「可惡!你逃不掉的!」
不顧身後的怒聲咆哮,藍璃用盡全力奔向樓梯。在大庭廣眾之下,她相信他不至于敢明目張膽的做出擄人的舉動,但就在離樓梯幾步遠的地方,她被一股強大力量從後攬住,想高聲呼救的嘴也被大手用力捂住。
李捷抓住藍璃後,不顧她的反抗將她帶往房間。
他邊走邊用冷冷的口氣威脅道︰「你再掙扎也沒用,只會讓我更想征服你,今天你是休想離開這里了。」
藍璃一听見他的話全身登時竄過一陣戰栗。
李捷見她變了臉色,得意地冷笑了一聲。
刺耳的笑聲讓藍璃又開始掙扎,但他將她抓得牢牢的,掙扎根本就徒勞無功,最後還是被帶進了李捷的房間。
一進了房間,李捷就放開捂住她嘴的手,並低下頭朝藍璃的雙唇懲罰般地用力吻住,藍璃不甘心受辱,一張嘴就朝他的唇狠咬下去。
「痛!」
李捷用力推開藍璃,唇上已滲出血來,他這次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著將唇上的血抹去。
「你的確夠野,可是你越反抗,只會讓我越想得到你。」
「下流!」藍璃往後退著,看著他邪笑的樣子反而讓她覺得害怕。
「隨你怎麼說都可以,反正贏的人是我。」
他上前一手將藍璃抓住,一手扯開花束上的彩帶,用它將她的雙手綁住。
「放開我!放開我!」她奮力掙扎,卻讓他將帶子勒得更緊。
不理會她的反抗,李捷拿了另一條彩帶將她的腳也綁住,最後還拿出手帕塞住她的嘴,等確定她不會逃跑和呼救才放心地吐了口氣。
「通常我要女人不會這麼粗魯,也不會這麼大費周章,實在是你太棘手了,我不得不防著你才行。你被我綁成這樣就死了心,乖乖待在這里吧,等宴會一結束,我就會回來陪你了。」
藍璃無法開口,只能不甘心地瞪著他。
面對她的瞪視,李捷完全不在乎,現在他對她更感興趣了。他所遇過的女人,不是對他逢迎餡媚,就是百依百順,沒人像面前這女孩這樣徹底反抗他,完全不將他放在眼里,她的特殊讓他覺得非得到她不可。
李捷將她抱到床上後,流連地輕撫著她因氣憤而顯得異常紅潤的粉頰,用閃爍著的雙眼凝視著她,他傾身在她頰上印了一吻才起身離開,將門關上之前,還刻意回頭對她說︰「我很快就回來。」
藍璃只希望他快點離開,最好永遠別回來。
他一關上門,她馬上像蟲蠕動著下了床,等站穩後,一跳一跳地到了窗邊,用手肘將窗戶撞破,然後將手伸出窗外,來回地在破碎的玻璃尖刺上摩擦。由于看不見,她的手腕好幾次都被玻璃劃過,形成好幾處的傷口,好在彩帶不難割斷,不久就成功了。
手一獲得自由,她立即將嘴上、腳上的束縛解開。
「如果你以為我會乖乖等你,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混蛋家伙!」藍璃話中帶著顫抖,這話不但是罵樓下的混蛋,同時也是替自己打氣。
她拿出褲袋里隨身攜帶的小刀,扯下窗簾,用刀子將窗簾布割成長條。
藍璃很慶幸他沒搜她的身,否則依她現在又痛又抖的手,不知要花多久才能把一條逃生繩弄妥,也幸虧她很常做這種事.所以就算手腕有割傷,手抖得連刀子都快握不住,一條逃生用的布繩子也很快就弄好了。
打開窗子確定外面沒人,她才將布繩緩緩放下,之後用剩余的窗簾替手腕做了緊急包扎,當她沿著布繩往下爬時,手腕上的傷讓她疼得得緊咬住唇,才勉強止住到口的申吟聲。
順利下到地面,藍璃立即確認四周的環境,沒看到人影走動,她才稍稍松口氣,坐在地上休息一會兒,並計劃下一步該怎麼做。
她不能將車子丟在這里.也不可能徒步走回花店,所以她得偷偷溜到大門前,找到車子然後開車悄悄離開。
「沒問題的,沒問題的……」
藍璃閉上眼喃喃說著,顫抖的手在褲管上反復摩擦著。
「走!」
藍璃起身,閃閃躲躲地往前院移動,心里只能不停地祈禱別讓人發現她鬼鬼祟祟的行動,當然更不能被那個的煞星撞見。她躲在牆角探頭看了一下前院的狀況,很幸運的,她的車被移動到最偏僻角落的停車位,那個位子離她很近,而且溜過去也不易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