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浪費時間了,我可是很忙的。」他月兌掉襯衫,露出古銅色結實的胸膛。
「不要踫我,你骯髒……不要踫我!」她聲嘶力竭的喊道。
他怎能帶著她的氣味再去踫別的女人,好過分……
「我骯髒?」他憤怒的咆哮。
他氣惱的攫住她的小腿,狠狠的往下拉,整個人壓在她身上。
「痛……」以柔的臉痛苦的扭曲著,全身的傷口像是被火燙到般疼痛。
寒漠立即撐起身軀,他濃眉微蹙,看著再次流血的傷口煩躁的詛咒著,但手卻有絲心疼的探向以柔。
不!她絕不讓他踫她,寧死也不肯。
她像是發了瘋似的掙扎,不在意她逐漸加速的心跳及越來越急促的呼吸,只是不停的掙扎著。
「藥在哪?」他有點狂亂的喊道。
「不要踫我、不要……」以柔顫抖得如風中落葉。
「好,我不踫你,藥在哪?該死的……藥在哪?」他一手勾起她的皮包,東西全都掉了出來,就是不見藥瓶。
「你太過分了……」她眼皮漸漸垂下。
「不……」
他才吼完,以柔就昏厥了,他一拳忿忿的打在牆上,不知是氣憤她不懂得愛惜自己的身體,或者是惱怒他又令她昏厥了。
第三章
以柔一踏入餐廳,就明顯感覺不自在,似乎有道目光緊緊的瞅著她,讓她有股奪門而出的沖動,而那種感覺是寒漠特有的,因為他總喜愛瞅著她,享受她的無助。
她瞄了下店里的客人,突然她楞住了,她看見了寒漠,而他冷冽的眸光正緊緊的瞅著她,仿佛在控訴她的不貞。她眼神無懼的迎上他,以證明自己的清白,但一看見窩在他身邊的冶艷女子,她又急忙垂下頭盯著自己的腳。
對于親眼見到他與別的女子親熱,那份椎心刺骨的痛還是這麼強烈,她明明說服自己不在意的,為何拚命建設的保護能在一剎那摧毀殆盡。
他們之間真的算分手了嗎?一連串爭吵過後,他們現在正在冷戰著,也許他們分手了吧!畢竟他說得那麼決絕,但為何她還是覺得不真實呢?是她不肯接受分手的事實,還是這又是寒漠一貫的捉弄?
她被搞混了,但不想去厘清,只因清醒的她只會更心碎、更不堪。
「怎麼了?」李杰生關心詢問道。
「沒有。」她頭垂得更低了。
李杰生納悶的望向以柔方才凝視的方向,「舒芸,你在這……真巧,寒總裁也在。」他迎上前去。
「是杰生,好久不見啦!一起坐吧!」舒芸雖招呼著李杰生,但眼角余光卻注意著寒漠。又是那個女人,從她一進門,寒漠便毫不避諱的盯著她,活似一頭豹在盯著它的獵物,那獨佔的眼神是她從未見過的。
「這……」李杰生猶豫的望向還站在入口處的以柔。
「請你女朋友過來一起坐,寒漠,可以嗎?杰生可是我的老同學。」舒芸看向寒漠,等待他的反應。
「有何不可?」女朋友?他的小女人是別人的女朋友,她心虛得不敢來見他嗎?認為他會生氣、嫉妒?哈!他才不在乎她。
李杰生走向以柔。
「他們真是一對金童玉女,不是嗎?」舒芸故意問道。
寒漠不語,只是瞅著似乎不願前來卻不得不來的以柔。她會怎麼面對他,他很期待。
「以柔,這位是我的老同學舒芸,這位是你上次見過的寒總裁,他可是我學習的目標,我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
「舒小姐妳好,寒……先生你好。」以柔點頭致意。她敢肯定,寒漠對于她再次出現在他面前,鐵定覺得不悅,尤其在他的新歡面前。
「以柔是嗎?很高興再見到你。」寒漠伸出手停在她面前。
以柔無可選擇的伸出手與他交握,「我也是,寒先生。」突然,她錯愕的倒吸一口氣。他竟趁握手時摩擦她的掌心,他太大膽了。
「是嗎?」他很滿意她臉紅了,隨即一個念頭掠過他腦中,令他變得冷肅。李杰生的踫觸也令她羞怯嗎?
以柔不知如何答話,她知道寒漠是故意讓她慌張無措的。
「寒漠,別開玩笑了!」舒芸佔有似的吻上寒漠的唇,她無法忍受他倆暗藏的電波。
以柔別過頭去,她的心像被擰緊般的難受。在報章雜志上看到的,她還能勉強自己不去在意,但親眼看見兩人纏綿的擁吻,竟讓她的心無法平靜下來,他怎能這麼殘忍?難道五年來她得不到他一絲尊重、一絲憐惜嗎?
「你真壞,人家在看呢。」舒芸靠在寒漠身上嬌嗲道。
「以柔小姐,你介意嗎?」
「請不要顧慮我。」他曾幾何時會顧慮到她已然破碎的心。
寒漠冷笑。
「杰生,以柔真是善解人意,你可挖到一個寶啦!何時請我們喝喜酒?」舒芸故意笑道。
「舒芸,你不要誤會,以柔根本還沒答應我的追求。」李杰生靦腆道。
這只驢子!難怪抓不住佳人芳心,她可不能讓寒漠有機會。「以柔,你有男朋友了嗎?」
以柔語塞,在寒漠面前說有只怕他會嗤之以鼻吧!畢竟他說她連當他情人的資格都不夠。
「沒有。」
寒漠深邃的眼睜對上以柔清澈的眸子,不禁動怒。那他算什麼呢?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不順他意了,她仗著五年來他未曾舍棄她,便認定她與其它女人是不一樣的嗎?沒錯,她是比較特別,但對他來說,于以柔不會是他的結局,不會的……他深信不會的。
「既然沒有男朋友,怎不接受杰生呢?杰生條件不好嗎?」
「李老板很好,是我高攀不上。」
「說這話可就是借口啦,我知道杰生對你一往情深,杰生,你也趕緊對以柔說些好听話。」舒芸敲著邊鼓。
「以柔……我……」李杰生結結巴巴的道,他實在不習慣在大庭廣眾下表白對以柔的好感。「我……我去洗手間。」他慌張的起身離去。
「李杰生!」舒芸怒斥。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以柔松了口氣。寒漠的女人都這麼厲害嗎?那她可真招架不了。該死的寒漠,他有必要死盯著她嗎?讓原本手足無措的她更慌亂了。
寒漠反常的只注意以柔更讓舒芸冒火。「以柔,像杰生這麼好的男人,這世上可難找,你可別淨喜歡一些壞男人,而傷了好男人的心。」她以撩人的姿態撫上寒漠胸膛,宣告所有權。
「謝謝你的忠告。」她無意掀起戰端,尤其是為了寒漠,那只會使他更看不起她。
「做杰生的老婆可是一輩子修來的福氣,杰生文質彬彬、事業有成,對你又痴心,你怎會無動于衷呢?」這小丫頭似乎很好打發。
「感情是要靠緣分的。」以柔為他看好戲的心態生悶氣。
「一個女人不懂得抓住眼前的幸福,那就是愚蠢了,杰生就是你的幸福,你不會這麼愚蠢吧?」她絕不能失去寒漠,寒漠是她所能踫到最好的對象,富貴、權勢她都要擁有。
以柔深呼吸一口氣以緩和情緒,「若李老板這麼令舒小姐贊賞,舒小姐應該自己爭取的。」
「你……」舒芸氣結。
寒漠笑咧了嘴,小綿羊發威真是取悅了他,他不知道她還挺有個性的,像冷冬中的寒梅,他喜歡。
「寒漠,你看啦!」舒芸梨花蒂雨哭訴道。
「跳舞吧!」寒漠拉走舒芸。
以柔只能望著在舞池中親密相擁的兩人,心猶如刀割般痛楚。爺爺催促她回家的叮嚀猶在耳邊,她又找不出任何值得留戀寒漠的理由,理智告訴她是該結束了,但談何容易呢?
以柔不自覺的喝著杯中的威士忌,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身體越來越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