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頂樓。」他享受著她的無助、脆弱及對他的害怕。
「請你退後點,好嗎?」她快昏倒了,窒人的氣息使她全身發軟,尤其雙腳更是不听使喚。
「這樣讓你不舒服嗎?」
非常不舒服!這根本是明知故問嘛!她開始有點惱怒他的捉弄。
「我要去頂樓餐廳。」雖說惱怒他,但她沒勇氣表現出來,所以說出口的話還是請求成分居多。
「頂樓餐廳在對面。」
天啊!頂樓餐廳真的在對面下方。以柔轉頭一看才注意到她所在的位置比餐廳還高兩、三層樓,而她竟胡涂的搭錯電梯了。
「我走錯路了。」她回過頭,難為情的承認。
「有時走錯路是沒辦法回頭的。」他也不允許她回頭,在她挑起他對她的興趣後。
「你到底是誰?有什麼目的?」他的話句句別有用心,不容人小覷。爺爺說過,要先了解敵人的底細,才有致勝的條件。
「是你闖進我專屬的私人空間,確定的告訴我要到頂樓,應該是我問你有什麼目的吧?」
一個處變不驚、臨危不亂的女人或許令他贊賞,但要對付他,她還青澀得不夠資格。
「我……」以柔不知如何回答,他的咄咄逼人令她難以招架,她就像砧板上待宰的肉,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隨著她一開一合的朱唇,寒漠深陷其中的迷人芬芳,他嗅著她身上淡雅的清香,決定不再壓抑自己,唇一寸寸的逼近那魅惑所在,進而佔據不屬于他的領土。
以柔不敢置信他竟然吻她,她震驚得忘了呼吸、忘了掙扎,渾沌的腦袋除了一片空白還是一片空白。
「呼吸。」寒漠不情願的低吼著,望著她漲紅的臉蛋,他感到啼笑皆非。
「啊……」她茫然的盯著他,不知他在咆哮什麼。
「呼吸。」
呼……吸?回過神她才大口大口的吸著新鮮空氣。差點她就一命嗚呼了,因為一個吻而喪命,這可是天下奇聞,鐵定上報紙頭條。
「你……怎麼……可以……吻……我!?」以柔小臉驀地漲紅,聲若蚊蚋的表達她的抗議。
「這是你的初吻。」他有絲滿意的宣布道。
見他有意再吻她,她的手掌交疊重重的壓著有點麻麻的唇。
寒漠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他的嘴角拂過她的手背和白晰無瑕的面頰,來到性感小巧的耳垂,他用舌尖挑逗著她。
以柔雙手離開嘴唇改抵著他的胸膛想把他推離身邊,推離她不明白的燥熱,但手心傳來的溫熟體溫,卻使她虛軟無力。
寒漠迅速的封住令他回味無窮的小嘴,因她的驚呼,他的舌得以長驅直入糾纏著她的舌尖,一思及從未有人體驗過這份絕妙的快感,他的體溫更是不斷升高。
她推不動他龐大的身軀,隨著他挑逗的舌尖,一顆心急促的想沖出喉間,她的手虛軟的垂下,根本無力阻止他的侵略。
她的神智開始恍惚,心悸的老毛病快要發作。天啊!她絕對不能昏倒,她可不敢想象對于昏迷的她,他會做出什麼更羞恥的事。
以柔瞄見她伸手可及的茶幾上有一座石雕像,她想也沒想就拿起它朝他後腦勺砸下。
受到重擊的寒漠立即松開她,以柔尖叫著丟掉手中的凶器,擔憂的看著臉龐離她越來越遠的他。
「我不會放過你的。」在他往後倒下前,她清楚的听到他咬牙切齒的低吼。
以柔跌坐在地,身子不停抖動著,她強迫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直到心悸平緩。
她搖晃著他,在確定他真正昏迷後才如釋重負,她盯著他俊美剛毅的面容,心中五味雜陳。她明明就是遭到的非禮,但奇怪的是她就是無法把他歸類為,他比較像個掠奪者,大膽的掠奪她的一切,卻又高傲的認為是理所當然。
以柔輕嘆一聲,從床上取來枕頭和棉被,她跪坐在他身側,一手奮力的抬起他的頭,一手將柔軟的枕頭放在他頭部下方。她萬萬沒想到,正有一雙深黑的利眸注視著她胸前的渾圓,但她一放下他的頭,眸子立即閉起。
以柔將棉被攤開為他蓋上。爺爺總是說她太善良、太與世無爭、吃了虧也默默承受,現在想來還有幾分準確,照理說她應該對這個非禮她的男人棄之不顧的,要是她同事晶晶,可能還會再多賞他兩座石雕像呢!哪像她怕他醒來後扭到頭,還怕他不小心著涼了。
她著迷的研究著他臉部的剛毅線條,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近的看著一個男人,她不禁玩心大起。
她先搓了搓他的胸膛,些微發疼的手指顯示他肌肉的硬度,見他一點反應也沒有,她這下更有恃無恐了。
「男人的肌肉都這麼硬嗎?」她自言自語道,「這麼硬躺下去會舒服嗎?」她不禁懷疑電影上的女主角躺在男主角胸膛上那份陶醉的神情是騙人的。
她輕咬著唇,緊張兮兮的巡視四周,確定無人偷窺後,她緩緩的將臉頰貼在他胸膛上,听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紅潮悄然爬上雙頰。
「告訴你喔!你是我見過最帥的男人了。」
她吃笑了幾聲,但隨即正經道︰「我可不是那麼膚淺的人,你雖然帥,但吸引我的卻是你眉間那股化不開的憂愁。」
她趴在他胸前托著腮凝望著他,一手游移至他眉間處。
「就是這里。你知道嗎?你竟然連昏倒了都皺著眉頭,而我也傻得有股沖動想替你撫平。」
她的小手順著眉滑到他性感的薄唇,「想來真是不可思議,我的初吻竟讓一個陌生人掠奪了,不過偷偷告訴你,我一點也不後悔。」
她的小手輕觸他的唇,「我從不知道接吻是這麼美妙的感覺,我想這輩子我都不會忘了這種強烈的沖擊。」
「我可以偷偷的吻你嗎?一次就好了。」
她想永遠記取這份甜蜜的悸動,她不想忘了這個危險的男人,畢竟他與她的相遇是這麼的驚心動魄,為她力求的平靜生活激起一陣漣漪。
她羞澀的細啄他的唇瓣,隨即震驚的移開,她唇上奇異的酥麻,是他方才吻她才有的感覺,是她敏感嗎?她總覺得在吻他時,他的唇有不易察覺的牽動,但他並沒有醒啊。
她呆呆的凝望他好一會兒,確定是自己太神經質後,才安心再次俯身印上他的唇。
「求你別醒來,不然我一定會羞愧而死。」
專心偷吻的以柔沒發現,有一雙手在她背後欲緊緊的環抱住地,但仿佛經過考慮後,又輕輕的垂下。她離開他的唇,雙手捧著通紅的臉蛋,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這麼,這可是從小到大她做過最大瞻的一件事了。
「我得走了,希望你不會忘記我,我想你也不會忘,畢竟我敲了你一記,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實在是你讓我手足無措,我要是不阻止你,昏倒的人可就是我了,而我很肯定若昏倒的人是我,你對我做的可不是偷吻而已,你會掠奪我的一切,包括我不願給你的,對嗎?」
以柔起身走至電梯,無限留戀的瞥向躺在地上的男人。
「很可惜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在電梯門合上後,地上的男人深邃的眼眸閃閃發亮,輕聲的響應了她的詢問。
「寒漠。」
這個女人他要定了。
***
寒漠抖落手中的煙蒂,看著跪坐在床上一臉受驚又顯得春心蕩漾的她,他非常慶幸及時救了她,要不是對她的迫切渴望令他坐立難安,他不會大費周章的命令保全室,把頂樓餐廳每一角落的監視系統傳到他房內的電視牆上,也不會目睹她的男伴在她去洗手間時,在她的飲料中放了幾顆白色小丸子,然後露出婬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