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過安之後,祁雲站立一旁,淡淡地問道︰「不知皇阿瑪召見兒臣所為何事?」
乾隆輕哼一聲,目光炯炯地怒視著他,「好個不知所為何事!你眼里可還有朕這個皇阿瑪?」
祁雲神色微微一凝,心里已有了譜,皇阿瑪召見他必定是為了他冷落寧忻之事。
「兒臣謹遵皇阿瑪的訓示,還請皇阿瑪明白告訴兒臣所怒為何。」他表面仍是一副沉穩淡然的神態,卻對寧忻這般用盡心機的手段而暗暗咬牙,心中對她的厭惡又加深了一層。
乾隆瞪著他,沉聲道︰「朕將寧忻格格指給你,至今你心里可是仍非常不滿?」
「兒臣不敢。」祁雲不疾不徐地應答。「兒臣不是已遵照旨意迎娶了寧听格格嗎?」
「不敢!?」乾隆挑眉,「你還有什麼不敢的,表面上看來,你確實已遵照朕的旨意和寧忻格格拜堂成親,可暗地里你卻將她冷落一旁,不聞不問,可有此事?」
他深幽的雙眸無懼地回視乾隆,冷冷地道︰「做妻子的不得丈夫恩寵,該是誰的錯?如今,寧忻格格不得兒臣愛寵,兒臣何錯之有?兒臣念及她身為香圮娘娘的外甥女,並未指責她的不是,更末廣納待妾辱沒了她,兒臣自認這麼做並無虧待她。」
他的一番話說得乾隆微微一愣,啞口無言。
「唉!」半晌之後,乾隆嘆了一口氣,意味深遠地看著他,「你當真給過她機會,讓她表現真實的自己嗎?還是你已被先入為主的偏見蒙蔽了雙眼,蒙蔽了你的心?朕指給你的是一塊光潔無瑕的美玉,而非俗氣的珠寶,你可曾仔細看清楚、想清楚?」
祁雲沉默不語,只是凝著一張臉,一點也沒有妥協的意思。
乾隆見他如此執拗,無奈地嘆了口氣,「罷了、罷了!明明是寶,你卻將她當成草,若不及時醒悟,將來悔恨莫及的可是你!為了不讓你鑄下大錯,有件事你非遵從不可。」
祁雲恭敬地道︰「皇阿瑪盡避吩咐,兒臣定當遵行。」
「很好,你牢牢記住,無論如何,終生不得休了寧忻格格或廢去她的正室之位,這一生,她永遠是你的妻子。」
祁雲身子微微一僵,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才回道︰「兒臣遵旨。」嘴里雖然答應,可他的臉色卻已鐵青,雙眸也陰鷙地眯起。
好個寧忻,從來沒有人能逼迫他、威脅他,他會讓她知道,她這樣做只是更加讓池鄙視、厭惡。他在心里冷笑了一聲,嘴角跟著勾起一抹下易察覺的森冷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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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雲軒的門被霍地踢開。
夜晚沐浴餅後,寧忻正在窗前撫琴自娛,沉醉於琴音中,見祁雲踹門而入,她陡地驚愕住,琴聲頓時停止。她隨即鎮定心神,恢復一貫的冷淡神情,淡淡地睇了他一眼。
她身旁的小紅見祁雲神色有異,急忙上前曲膝福身道︰「五阿哥吉祥。」
「下去!」他冷冷地命令。
「這.....」小紅猶豫地望了望他那怒氣騰騰的臉孔,又回頭看了寧忻一眼,不知該如何是好。五阿哥顯然正生著氣,她怕他會傷害格格。
「馬上給我出去!別讓我再說第二次!」祁雲低喝一聲,神情陰森得駭人。
「小紅,你下去吧。」寧忻柔聲道。她不想讓小紅平白受連累。
「是。」小紅無奈地答允了聲,隨即跨出房門。
小紅走後,寧忻才開口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祁雲見她仍平靜地坐在琴案旁,他挑起眉,狠狠地反踹一腳將房門踢上,似乎想把激狂的怒氣一古腦兒全發泄在這一腳上。
「哼!我還沒問你,你倒先問我有什麼事?」他繃緊著一張臉,偉健的身軀朝她逼近,雙臂握在椅把上,將她圍困在椅內。
他這樣地迫近她,近到她能聞到他身上的氣息。寧忻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莫名的騷動,只要他一接近她,她便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
「我……我不懂你的意思。」
這樣的接近讓她頓時心慌意亂,她睜大眸子抬眼望向他,覺得他身上的氣息整個包裹、纏鎖住她,讓她感到呼吸困難。
祁雲冷笑一聲,倏地伸出手握住她的下顎使勁一捏。「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你弄痛我了!」寧忻秀眉一擰,疼得眼角幾乎溢出淚來,但她硬是將淚水逼了回去。
「怕痛?」他冷嗤一聲,又猛地使勁,冷酷地執意要傷害她,「既然怕痛就不該扮可憐去告狀!」
「你在說什麼?我真的不懂你的意思!」她咬住下唇,強逼自己迎視他盈滿怒焰的黑眸。
晶瑩的淚珠在她的水眸里轉著,不過她硬是不肯讓它落下,那倔強沉定的清姿玉容別具一股動人心魂的氣韻。
祁雲不由得微微一愣,隨即低聲咒罵了聲。這麼多天以來,他刻意避著她,便是要讓自己忘了她驚人的美麗和那一身傲然清冷的幽邈氣質,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控制自己想要她的慾望,沒想到只是看著她倔傲的清麗小臉,他所有的抵御和抗拒立即化為烏有,腦里浮現的淨是想完全佔有她的慾望。
這種強烈的反應讓他大為光火,只想藉著傷害她來平息體內莫名的躁怒。
「你還敢跟我裝傻?」他突然松開手,轉而扯住她的衣襟,兩手使勁一扯,她身上的衣服應聲而裂。
「你……你要做什麼?」她被他的粗暴嚇住,傻傻地睜大眼瞅住他。
「做什麼?」
祁雲不懷好意地重復她的話,令她頭皮一陣發麻。
隨即,他拽住她的手臂,將她拖到內室拋在床上。
「你……你到底要做什麼……」寧忻揪緊被撕裂的前襟,不住地往床榻內側縮去。此刻,祁雲眼中的殘冷教她生懼。
「你以為我這樣是想做什麼?你真不懂嗎?」他眯著眼低聲地道,隱隱透露出一股危險的鷙冷氣息。
話一落,他一把扯住她,拉開她的手,完全撕裂她的衣裳。「你不是去向香妃娘娘告狀,說我冷落了你,還讓皇阿瑪為你出頭,現下我準備好好恩寵你一番,不是正合你的意嗎?」
說話間,他已強橫的剝下她的衣裳和褻衣,失去理智的擒住她的雙腕壓在頭頂上方,大掌握住她胸前的柔軟使勁地擠捏揉壓,犀利炯亮的眼瞳閃著異常的火焰,之後開始動手扯她的褻褲。
「不要!」寧忻忍不住哭喊,「你听我說,我沒有向姨娘告狀,真的沒有!」她不要他這麼對她,不要……
「沒有?」他嘲諷地冷笑,「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別再裝模作樣了!」他無情地扯下她的褻褲,大掌刻意壓在她兩腿間。
「這下就是你想要的恩寵嗎?區區一點小事,我何樂而不為?」他刻意以言語殘忍的羞辱她,並開始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
盯著他逐漸的雄健軀體,寧忻心下更慌了,他是故意要羞辱她的,而她不要他在這樣的情況下佔有她。她已經什麼都不去想、不奢求了,為什麼他還不肯放過她,讓她平靜的過日子?
轉眼間,祁雲赤果的佇立在炕床邊,無視於寧忻愀然又恐慌的絕望表情,他將她推倒在床褥上,身子隨即貼覆上去,密密實實地將她困於身下。
當他的手握住她胸前的渾圓且狂暴地揉捏時,她再也忍不住啜泣起來。
「別這樣對我,我真的沒有向姨娘告狀,更沒要皇阿瑪為我出頭.....」她嘶啞的低喊,她不能任他如此踐踏她的尊嚴,那是她唯一僅有的了。
「哼!」祁雲冷笑著,不顧她的哀求,突然收緊五指,使勁捏住在手掌中的柔軟,低喝一聲,「夠了!別在我面前演戲,你的淚水對我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