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登入注冊
夜間

追情三萬里 第27頁

作者︰于堯

「報仇!沒錯!」阿刁掉頭望著窗外低喃著︰「回東京報仇。」

第八章

阿刁的傷口于兩個月後恢復,在河口湖飄下第一朵寒雪時,他月復部的燙傷也結了一個突出厚實的痂疤。唯一沒有回復的是他追逐金綠神石的記憶與帶團經驗。他能夠倒背如流的說出富士山壯麗的美姿,但忘卻了他與靜子的那段千山萬水情。

「富士山的美,主要是在它的傾斜度︰山頂附近呈三十到三十五度,山麓部分則逐漸縮小至五到十度之間,這種優美的下垂弧度是人們眼中最能接受的角度。所以它才能美的知名、美的永恆、美的扣人心弦。」

有時,他在毫無預警下吐出的一串話,常使陪伴在側的摩妮卡心跳加速的以為他完全恢復了記憶。

「朝霧高原!」他以敬仰的眼光向那片寬廣的綠色高原贊嘆︰「夏天時,這兒是日本年輕人的天堂,你可以看到天上充滿了繽紛多彩的滑翔翼,你若厭倦了空中活動,可以選擇高爾夫球,來場腳踏陸地的堅實享受。要不,咱們就去私人牧場喝那新鮮溫熱的牛女乃。」

他像個活潑、稱職的好導游,拉著摩妮卡跳上五合目的巡回巴士游玩,真的帶她到大福游樂場旁附設的農場,望著富士山喝下濃香的鮮女乃。

他仰頭灌下一杯牛女乃後,嘴角一團白漬令他一下子年輕了五歲。摩妮卡必須竭盡全力克制自己不要去吻掉那圈白漬,一面不安的試探︰「阿刁,你到底想起了什麼?又真的忘掉了什麼?」

「我記得歷史上記載了富士山有十七次火山爆發的紀錄,最後一次是在明治末年。」

他的答非所問令摩妮卡幾乎氣昏,險些將手上的鮮女乃朝他無心機的面容潑去。

「阿刁,你到底愛不愛我?」她略帶惱怒的問。

「當然愛啊!你是我的未婚妻。」

他理所當然卻未含情意的口吻著實激怒了她。「那你為什麼不再踫我?高燒難道將你燒壞了嗎?你變了!」

阿刁不必多想也知道摩妮卡在怪他昨夜忽視她挑逗性的邀請。顯然她已期待許久,一待蘇修賢回香港,她就迫不及待的對他震動「攻擊」。

「噢!」他頗富興味的挑眉問道︰「我變了?那我以前是如何對你的?」

「你很熱情,」她的眼瞼因羞澀而不覺垂下。「熱情得近乎野蠻、原始。」面對陌生的阿刁,使她生出新的羞澀。

「噢!」他雙手抱胸,一副若有所思狀。「你要我這樣對你嗎?」

「阿刁,你,」她氣得跺腳、輕捶他的胸膛。「你太可惡了!早知如此,我不該救你這忘恩負義的混……」

她話沒說完,她的嘴就被溫熱的唇堵住了。她頓時頭昏腦脹,渾身虛月兌的融化在他的擁吻里。

這個吻與她在台北、夏威夷帶著目的接近他的吻不同。經過了如此多的磨難與分離,這次她是以她的真心情意去接受他,即使他的吻帶著些自私的貪婪、粗暴的挑釁,都無法減損她對他無怨無悔的深刻愛意。阿刁到底是在何時擄獲了她的心?她不想去追究。她只記得當她淚眼朦朧的在樹海中見到昏迷脆弱的他時,她的心像為了他的苦楚被強烈的撕裂了,她幾乎願意為他受苦,只盼他能月兌離痛苦。可是他如何報答她?他竟在夢中囈語大喊︰「棕眼……小巫女……我的棕眼小女巫……快逃……」

在性命垂危的當兒,他竟一心記掛那不男不女的丫頭!

摩妮卡悲憐的仰頭接受他粗魯的親吻,淚水則悄然無聲的滑落。她願意!她近乎悲哀溫馴的攀住他的肩,即使他不愛她,她也願意承受這份殘缺的愛情。

她記得一位作者曾說過︰愛一個人若超過愛自己的程度,而從那個人身上遭遇到了挫折與痛苦的話,唯一的方法,只有自己恨自己。

沒錯!她連恨阿刁的能力都沒有,她只能恨自己!

「為什麼哭?」阿刁已停止了他的掠奪,不解的望著她的淚痕。「我傷害你了嗎?」

她用力的搖頭抹掉臉上的淚水後,深深熱切的凝視著他的眉宇、他的挺鼻,與那性感的薄唇。她的眼眶又涌上新的淚水,她卻堅強的吸氣要逼回欲滴的淚意,語音模糊卻溫柔醉人的說︰「阿刁,不管發生什麼事,你一定要相信,我是真的愛你,我愛你愛得不可自拔,我寧可傷到我自己,也不允許你傷到一根寒毛。」她的手指透過厚重的夾克去感觸他那結疤的傷痕,無限痛惜心疼的接著說︰「他們只可能傷你一次,我不會再讓此事件重演了。」

「告訴我,」他突然大力的抓住她的手指,語聲粗嘎,不太溫柔的逼問︰「我們以前很相愛嗎?」他頓了一下︰「確切的說,你以前有這麼愛我嗎?」

她望進他深邃黑如潭水的眸子中,驚見到那充滿了疑惑、不安、困擾,她甚至見到他腦海深處有對根深柢固的棕色眼楮。她狠狠的打了個冷顫,听到自己冷靜無情的嗓音快速的為阿刁編造了一個新的故事。

「不!以前我曾恨過你,因為你在夏威夷為了一個女孩把我甩了。」

「我甩掉你?為了另一個女孩?」他深蹙著眉,似為自己過去的薄情悔恨不已。

「沒錯!她為了要得到金綠神石而接近你,」她低下頭,因為她說的人好像是自己。「但她發現你不是那麼容易上當可駕馭時,她就將你推給風間那伙人。你身上的傷痕等于是她間接給你烙印上去的。」

「她?!我愛她嗎?」

「愛?哼!」她冷笑。「你只是被她擁有一雙棕色的貓眼給迷惑,但還談不上愛。你怎會愛上一個欲置你于死地的蛇蠍女子呢?」

「怪不得!」阿刁的腦海突然像突破濃厚雲霧般清晰明白。「怪不得在夢中,我始終被一對棕眼糾纏。」

「她還不願意放過你嗎?」

「這不是她可以決定的!」他的語調轉變成如石般的堅硬。「我不許她再進入我的生命,並且我也要向她要回這筆債。」

摩妮卡又再次掉落新的淚水,只是這次的淚水混合了狂喜與安慰。

阿刁俯下頭,溫柔的吻著她的眉睫、吻干了她的淚痕,輕語道︰「不要再為我掉淚了,我會全心全意的愛著你、信任你,」他轉向那威嚴聳立的富士山。「有富士山做我倆愛情的見證。」

摩妮卡不語,只靜靜的埋入他寬闊的胸膛,嗅聞他獨特誘人的男性體味,一切都在無語交流中。

***www.轉載制作***請支持***

徐浩敞開了醉花廬的大門,深吸了一口山中清新無比的空氣。突然一個黑影在他驟不及防下撞上了他的胸口,力量之大,使徐浩整個人往後仰倒在玄關處。他忍痛撫著差點閉氣的胸口,一看清了來人,他立刻咬牙切齒的罵道︰「宮內洋你這走狗,還敢跑到這兒撒野,你不知道這片紫雲峰是屬于我個人的私有土地嗎?我限你立刻離開這兒,否則別怪我叫警察。」

爆內洋卻不為所動的露齒而笑,那笑容看在徐浩眼中,仿佛看到了一只黃鼠狼露出黃斑的牙齒對獵物垂涎。他很訝異為何以前沒發現宮內長了一張鼠險,此時,這張鼠臉居高臨下的湊近他,陰森的說︰「阿刁的父母在香港死亡了,你知不知道?」

「是你,」徐浩驚恐的大叫︰「你到香港去……竟然……你……你連老人家都不放過!」

「你再亂叫鬼叫,我連你也不放過!」宮內厲聲制止徐浩高亢的叫聲,卻無法制止聞聲而至的腳步聲。

上一頁 回目錄 下一頁

單擊鍵盤左右鍵(← →)可以上下翻頁

加入書簽|返回書頁|返回首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