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討厭這樣的自己!任由炔昊天予取予求,顯得萬分可悲……
這樣的日子到底還要過多久?
到底還要多久才能擺月兌這個已經毀了她的男人?到底要怎麼做,她才能逃離這個牢獄?到底她還要付出多少代價,他才會放開她?
「靜,又在想些什麼?」一靠近她的身側,炔昊天馬上戀上了她獨有的馨香,不肯放開。
最近他的靜更安靜了,常常一個人發呆,什麼話都不說,教他看了都忍不住擔心。
「沒事……」知道躲不開他的懷抱,沈靜只有無奈地淺嘆一口氣,隨即別過臉避開他的眸光。
她覺得好累……身體好累、心也好累……
炔昊天不滿地扳過她的嬌顏,霸氣的宣示,「別想逃避我!我要你知道,你永遠只能看著我!」
「即使我死了也一樣?」沈靜定定地回望著他,再認真不過地問。
是不是非要等到她閉上雙眼,才能擺月兌有他的夢魘?
或許她可以試試……
「我不準!」
「你不準?原來我連死的權利都沒有……」活到這般境地,她是該覺得可悲的,不是嗎?
因為她已經喪失了人最基本的要件,連自由、思想、自尊和意志全都不許她擁有……
「靜,你到底想說什麼?」
這樣無精打采的靜讓他心疼極了。他不要這樣的她呀!
他寧可她像以前動不動就忤逆他,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仿佛正在逐漸死去……
「反正你也不會听,我又何必白費唇舌?」她談淡一笑,已經不想再掙扎,也不想再多說。
「夠了!留在我身邊真讓你這麼委屈嗎?」
「你不會懂的……」他從不曾為她設想過啊!
「你說我就听!」
只要她說,他就會听、會改的!
像她現在這樣什麼都不說,只讓他越來越不安……
「沒有用的……」沈靜慢慢搖頭。
「靜,難道你非得要我再用強迫的方式嗎?」炔昊天無奈地問。
「那就拿去吧!反正我已經不在乎我的身體了……」早在失去尊嚴的那一刻,她就不在乎這副殘破的身軀了。
「靜!」她怎能如此不在乎?
他到底是哪里又做得不對?他真的很想搖醒她問個清楚!
「你根本無法了解我的心,所以得到我的身體也沒用,因為我的心已經徹徹底底的死去……」
就算她在他身下得到歡愉和滿足又如何?反正那都是她不承認的自己。
「靜!你怎麼能這樣說你自己?!」
「抱歉,我累了……」
下達了逐客令之後,沈靜沒有搭理他,懶懶的又落入了睡夢中……
※※※
不尋常!
真的很不尋常……
他叫她到他的書房來,說要和她談談,可她都已經坐了好一陣子,還沒見他有開口的打算!
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這樣戲弄她很好玩嗎?
「咖啡。」炔昊天倒了一杯熱騰騰的咖啡遞至她眼前。
「我不喝。」
突然這麼客套?沈靜心里更覺得詭異,不知道他又在賣什麼關子了!
「沒關系,我先擺著,等會兒你想喝再喝。」炔昊天無所謂地把咖啡放在她前面的桌子上。
接著他悠閑的翻看著雜志,沒有再開口的打算。
沈靜等得無聊,拿起桌上的咖啡,靜靜啜飲。
仿若過了一世紀那麼久,沈靜再也受不了靜默的氣氛,起身道︰「如果你還是沒有話要說,那我要回房間了。」
「咦,藥效應該快發作了才對……」炔昊天盯著她的臉龐,喃喃自語。
「什麼?」沈靜疑惑問道。
「靜,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全身上下都好熱,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炔昊天得意的笑問。
沈靜發現自己的身體真有如炔昊天所說的反應,開始覺得不對勁。「你把話說清楚!」
「其實也沒什麼,我只是在你的咖啡里下了兩倍劑量的藥而已。」炔昊天老神在在地看著她逐漸發白的臉色。
「你……混賬!」沈靜直覺的想逃,開始害怕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別跑啊,靜。除了我,你還能找誰幫你解月兌?」炔昊天一把抱起她,往房間的大床邁去。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特地把她誘來,還大費周章的對她下藥……他到底是何居心?
「因為我想要你,瘋狂地想要你!」
將沈靜壓在床上,炔昊天迫不及待的扯開她的薄衫。
「別……住手!啊……」沈靜用自己僅存的理智,拼命想推拒炔昊天的侵犯。
但炔昊天只是更加用力的握住她的手腕,讓她動彈不得,只能任由他的手在她身上引燃火苗。
「怎麼樣?很舒服吧!」炔昊天凝視著她那因激情而潮紅的臉龐。
「才沒有……」沈靜死命壓抑著體內竄起的,那如萬蟻鑽動的酥麻感幾乎要讓她的最後防線崩潰。
「靜,昨天你的行為讓我很不高興……我要你再也離不開我的身體,非要我不可!」
「不!不可以——」沈靜低喊著,但她根本無法抗拒身體的本能。
她好熱……好難受……
沈靜只能無助的扭動身子,軟弱無力的在他懷里喘息,最終承受不住地抱緊他的身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