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舉動讓他自己都覺得震驚,回蕩在他心中的疼痛與暖意,讓他終于明白了。
這一個月來……不,應該說是這兩年以來,他已漸漸愛上瑜璇而不自知!
在回台北到要去接她的途中,他一直迫不及待的想告訴瑜璇一句話──我愛妳,再嫁給我吧!
可是,他沒料想到的是,迎接他的竟然是瑜璇的背叛與欺騙!
一想到此,他就激動的捏破酒杯,也不理會手被玻璃割傷的疼痛,最後,他干脆把整瓶烈酒拿起來往嘴里猛灌……
※※※
瑜璇回到家,打開門,撲鼻而來的就是一股酒臭味。她馬上警覺的返到門外,把燈打開,直到看到醉臥在沙發上的人影時,她才松懈下來。
是毅勛,他提早回來了!這個發現令她驚喜萬分。
望著地上的空酒瓶和破碎的酒杯,她心疼的發現毅勛手上仍殘存的傷痕及血跡,她心急的自抽屜里拿出醫護箱,細心的為他包扎起來。
其實,早在瑜璇拿鑰匙開門的聲音傳來時,毅勛就已經醒了,他只是想看看當她回來看到他時,會有什麼樣表情,是訝異?還是心虛?結果,看她卻像沒有發生什麼事般,鎮靜地為他包扎傷口。
毅勛在心里冷笑著,真是好一個工于心計的女人呵!他倒要看看她要裝到什麼程度。
毅勛假裝剛剛睡醒的模樣,一看到瑜璇,就故作無知的抱怨著,「妳到哪里去了?現在才回來。我為了妳早一天回家,妳卻不見人影,讓我好擔心啊!」
「你怎麼沒通知我你要早一天回國?我好去接你啊!看看你,一身酒臭味,為什麼喝那麼多酒?這樣對身體不好的。」瑜璇蹙著眉頭,關心的詢問。
早通知妳,今天就不會發現妳這賤人的真面目了!毅勛心中雖然咒罵著,但表面上仍然裝出一副很郁卒的表情。
「會喝那麼多酒,還不是因為妳!妳還沒告訴我,妳去了哪里,怎麼會這麼晚回來?」他假意的詢問,希望瑜璇會對他說實話。
「我有一個親戚從新竹來找我,我們聊著聊著就忘了時間。下次我不會那麼晚回來了,你也不要喝那麼多酒,好嗎?」瑜璇真誠的關懷卻被毅勛誤認是心虛的說詞。
到現在還要騙我!親戚會像親密愛人般摟著妳?親戚會送鑽戒給妳?徐瑜璇,我錯看妳了!本想讓妳有個機會認錯,是妳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居然還想瞞天過海。毅勛陰郁的想著。
「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因為喝太多酒身體不舒服嗎?我去泡杯濃茶給你解酒。」瑜璇發現他神色不對,焦急得要跑去廚房幫他泡茶。
「我沒事。妳過來,我好久沒有抱妳了,讓我抱一下,勝過妳泡一千杯濃茶。」毅勛故意和她開玩笑。
報復的行動開始了!他噙著冷笑暗忖著,眼神更加陰寒。
瑜璇並沒有注意到他陰寒的眼神和算計的冷笑,听到他的話,讓她忍不住臉紅心跳,不過,她還是低著頭,溫馴地走向他。
毅勛一把拉下她的身軀,用力的程度讓她不經意地喊了出來。
「好痛!」瑜璇眼含委屈地看著他。
「對不起嘛!是我太心急了。」毅勛假意的哄著她。
他拿出那組鑽飾,「戴上它們,我要妳什麼都不穿,就只戴著它們。」他的話露骨得讓瑜璇的臉更加通紅,卻順從的讓他為她戴上。
毅勛冷笑著,她還不是和那些妓女一樣,看到珠寶鑽石,就是沒法抗拒。
他俯身深深的吻著她的唇,舌尖撬開她的唇瓣探入她小口中,恣意品嘗著她的香甜。
他的一只手隔著白襯衫揉搓著她的胸部,另一只手則迫不及待的解開她的衣扣,月兌下她的裙子,隔著底褲撫弄她女性花心上的小突起。
可是,他的眼神仍然陰冷的,無情地看著瑜璇的身子隨著他的唇、他的手性感的弓起蠕動,因受不了折磨而嬌喘出聲。
他不顧她的需求,繼續吻著她的唇,吸蜜似的吻從縴柔的頸部而下,直至她美麗的前,他一口含住她嬌小的粉紅色蓓蕾,恣意的囓咬著。
其實,毅勛心里很明白,瑜璇的第一次是真的給了他,單單看她生澀的反應就知道。可是,一想到她和那個男人去飯店開房間的情景,他的心就像被挖出來一般,心痛難忍,現在他也要讓她嘗嘗這個滋味。
「我沒有想到你真的把我看成那種女人!」瑜璇的心已然傷痕累累,「我現在想知道的是,你有什麼證據說我是人盡可夫的婊子?」
她的聲音冷淡,眼神哀傷。
「妳沒有料到吧!我今天下午就回來了,本來是想讓妳驚喜一下,到妳公司去接妳下班。結果,我看到妳和一個男人擁抱在一起,看見你們像親密愛人般進入飯店,看見妳接受了他的戒指,看見妳和他進了飯店房間。」
「回家後,我又听見他的留言,他叫妳『小寶貝』……妳還要我說下去嗎?妳千萬別告訴我,妳和他只是在房間里聊天,一聊就是兩、三個小時,妳以為我會傻得相信嗎?」毅勛干脆一次說開,免得她一再狡辯。
瑜璇扶著沙發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淒楚的說︰「如果我告訴你,他是我的表哥,你相信嗎?如果我告訴你,我是因為身體不舒服,才讓他扶著我進飯店,你相信嗎?」
「如果我告訴你,那個戒指不是要給我的,你相信嗎?如果我告訴你,我和他真的只是在房間里聊天而已,你相信嗎?如果我告訴你,『小寶貝』是他從以前就這樣叫我的小名,你相信嗎?」
毅勛的心早已被嫉妒所蒙蔽,只見他冷哼一聲,「妳以為我會再相信妳的鬼話嗎?妳還把我當成傻子,任由妳在手中擺布嗎?原本我很想相信妳,相信妳和那個女人不一樣,結果,你們一樣都是騙子,都是虛偽的背叛者!」
「那個女人是你的母親啊!我知道她的離去造成你童年極大的傷害,可是,你為什麼不去了解她離開的原因呢?」瑜璇哭喊著,「而且,我不是她,你不能把我們兩個混為一談,這對我不公平啊!」
毅勛抓起她,把她推到牆邊,憤恨的咆哮,「誰告訴妳那個女人的事?」
「是……是爺爺。」瑜璇震懾于他的凶暴,吶吶的說。
「妳不配叫他爺爺!那個女人也不配當我的母親!」毅勛已失去理智,一心只想傷害她。
他邪惡的看著她赤果的身子,全身上下只有他為她戴上的鑽石項鏈及耳環,曼妙的胴體不禁令他獸性大發,「嘖嘖!看看妳現在的樣子,想要男人嗎?好,我給妳!」
毅勛無情地轉身就要開門離去,忽然听見瑜璇幽幽似游魂的聲音傳來。
「如果我說,我懷了你的孩子,你的回答是什麼?」
「妳確定那是我的孩子嗎?」他冷酷的低笑一聲,「況且,像妳這種沒家世、沒背景,還行為不檢的丑女,夠資格當我孩子的母親嗎?」毅勛背對著她殘忍的嘲諷著。
「夠了!從今以後,我們再也沒有任何關系。孩子是我一個人的,你走吧!」瑜璇的心已經死了,他再說什麼話也傷害不了她了。
「那些鑽飾就當作買妳服務的價碼吧!」毅勛打開門,毫不留戀的離去。
瑜璇堅強的告訴自己,一切都結束了,他再也傷害不了她了。
可是,為什麼她的眼淚卻一直掉?她一直抹、一直抹,卻還是抹不干……
她忽然覺得月復部隱隱作痛,似乎流出一些液體,她用手抹了一下,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