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後我可不可以再到這里來?」毅勛的意思相當明顯,他是指他們的「關系」可不可以繼續。
瑜璇羞紅了臉,輕輕地點了點頭。
「好,我明白了。」毅勛寵溺的吻去她流下的淚滴,不解的問︰「那妳還哭什麼?」
「還不都是你害的!」瑜璇嘟著嘴控訴。
「我害的?小姐,妳的淚水也未免太多了吧!哭成這樣,兩頰都快成猴子的紅了。」毅勛揶揄的道。
「誰教你每次都欺負我,現在又說我的臉像猴子……!」連瑜璇自己都沒察覺到她正在和毅勛「撒嬌」。
「這樣就叫欺負啊?小姐,妳也未免太難伺候了吧!我要讓妳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欺負』。」說完,毅勛就用力的攫住她的唇,恣意地品嘗著她唇里的香甜。
瑜璇趁著最後一絲理智尚存時,用力推開他。「別鬧了!我要去上班了。」
「可惡!」毅勛挫敗的低喊一聲。「好!我載妳去。」毅勛拉著瑜璇轉身就要出門。
瑜璇紅著臉拉住他的手,羞赧的指著他未著寸縷的身體,別過頭不好意思的輕聲笑道︰「你真的要去街上果奔啊?」
※※※
瑜璇懊惱的看著這幾天一直賴在她屋里,趕都趕不走,甚至還大剌剌的住下來的毅勛。
自從兩人和解,她點頭答應彼此的關系可以繼續下去時,他就自動將此解釋──她默許了兩人的「同居」關系。
當天晚上,他就「包袱款款」,堂而皇之的住進她家,還嫌棄她的床墊又硬又小又不舒服,隔天就派人送來一張特大號的席夢思大床。
這張大床幾乎就佔去房間里一半的空間,可不管瑜璇如何叫囂斥責,毅勛就像聾了一般,徑自老神在在的看著他的企畫書、打他的手提電腦。
好吧!瑜璇狡黠的笑著,既然他堅持要待下來,她就不能讓他太好過,起碼也要貢獻一些心力幫助她繳房貸,雖然她的債權人是他。
晚飯過後,她就丟給他一迭紙張及一些畫筆和水彩,望著他無辜耍賴的臉,她狠是硬下心腸,堅持要他替她的插畫上色,還像母夜叉一樣,聲明沒上完色彩,不準睡覺,而且,以後沙發就是他的床。
哼!要不是他這幾天一直像欲求不滿的野獸般每晚都要她,有時一個晚上還不只一次,把她弄得睡不安枕,害她白天工作時心不在焉,晚上兼差做的兒童插畫進度也嚴重落後,此時才得熬夜趕工。
這幾天她的精神不佳,不僅食欲不振,有時還會反胃想吐,所以,若不把他「物盡其用」,她還真不甘心。
毅勛望著瑜璇專心作畫的臉龐,不由得看得失神了,他沒有想到,一個女人專心做一件事時的表情會這麼美。
而且,他從來不知道,瑜璇竟然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插畫家,她專門為兒童故事書繪制可愛的插圖。
嗯!這種簡單上色的工作,怎麼難得倒一個有能力管理一間跨國企業的負責人?他可不想以後的日子不能睡床,更別說是其它的「附加利益」了;再說,不能睡床還不打緊,要他放棄甜美的「附加利益」,那可是想都不要想。
毅勛邊動手邊找話題聊,「我怎麼不知道妳還會畫插畫,而且還畫得這麼棒?」
瑜璇只是淡淡的瞄了他一眼,不在乎的笑笑。「你了解我多少?你關心過嗎?」
這句話在毅勛心中激起了很大的波濤,和她朋友多年,之後又做了兩年夫妻,平常的關心是有,但是,他可曾真正了解過她?關心過她真正的需要?他深思著。
他所能想起有關瑜璇的一切,竟然只有某些片段,例如,她極愛吃辣、她愛看小說而已,不過,至于她喜歡的小說類型,他並不清楚。
兩年來,他把她為他所做的一切視為理所當然。他從不主動關心她的工作、她的娛樂,只知道一味的接受,不懂得付出。
天啊!他甚至每年都忘了瑜璇的生日,而她卻在他每年的生日時,為他準備了他所熱愛的飛機模型。
他從來沒有像這一刻般,這麼想去了解一個人,一個女人……
他出神的望著瑜璇專心作畫時,因垂下頭而露出的潔白頸項,綰上去卻不小心掉落的發絲,及她身上傳來的沐浴乳清新香味。
此時此刻,這一切的一切,在他心中引起一種溫馨的感覺,讓他覺得自己是如此幸福,因為這個可愛、純真、不做作的女人是屬于他的,她的一切一切都是他的!
想著看著,他忍不住滿足的傻笑起來。
「吳毅勛,你在發什麼呆啊?你再不好好的工作,看我怎麼修理你!」
瑜璇只覺得今天的毅勛非常不對勁,熾熱的雙眼老是一瞬也不瞬的望著她,還對著她發呆傻笑,害她完全不能專心工作。
「啊!你在干什麼?把我辛辛苦苦畫好的圖弄成這個樣子!你到底有沒有美感啊?害我又要重畫了啦!」
「死家伙!你是來搗亂的是不是?你再給我重畫。」
「你這個美術白痴,這里要上這種色彩。」
「你真是要氣死我嗎?你以為這是限制級圖畫啊?被你弄成這樣,人家還以為我在殘害國家幼苗呢!」
整個晚上,這層樓座就只听見一個凶女人罵人的聲音,以及一個男人一直陪不是的耍賴聲音。
不曉得的人還會為這個男人感嘆,感嘆他倒霉的娶了一個悍婦。
可是,這個男人整晚卻只是傻笑著,甚至還時時出神呆視著這個凶女人。
春天的夜晚還是有點涼涼的,涼風吹啊吹的,吹亂了男人與女人心中的一池春水……Re:俞喬-不守夫道
由于毅勛到美國出差了,瑜璇才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氣。
他們正式同居已經有一個半月了,而這些日子以來,他總是用那雙一萬伏特的電眼盯著她看,害她總是很緊張,一雙手不知該往哪兒擺。
在他們同居期間,毅勛不僅每天接她上下班,還會像個體貼的丈夫般,自動幫忙她做家事,有時甚至會像孩子般,因為她的工作太忙,而向她撒嬌抱怨她沒有時間陪他。
面對他時,她總是會忍不住臉紅心跳,明知道他永遠不可能是她的,可是,他的一些窩心舉動,還是令她會胡思亂想、心神不定。
而且,最近他不知道發了什麼神經,老是問她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例如她的生日、她的嗜好、她的休閑娛樂,甚至還問到她喜歡什麼花。
不過,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她最近老是覺得想睡覺,通常下班回家後,她就累得全身骨頭都快散了,一倒到床上就睡。
而且,她還經常食欲不振,聞到味道特別油膩的食物,就會惡心想吐,整個人顯得精神極為不振。
淚腺也變得特別發達,只要一點小事,就可以讓她哭得唏哩嘩啦,以前的她並不是這樣的,可能是最近她的情緒起伏太大了吧!
毅勛曾擔心的要她去看醫生,但她卻不以為然,將這一切都歸咎是太累的緣故,只要好好休息,就能恢復正常。
怎知,這兩天,她的癥狀不僅沒有改善,還變本加厲到連早上起床時也會開始反胃干嘔,明明她沒有吃什麼東西,卻一直想吐,但又吐不出來,整天精神委靡,而且還吃什麼就吐什麼。
她整個人瘦了一大圈,一直到非常難過,實在無法再忍下去時,她只好在上班時間請假,打電話向周穎凡和梅競男求救。
周穎凡二話不說的就關了店門,直奔梅競男的公司,兩個人再一路押著瑜璇到醫院的婦產科掛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