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勛的眉皺得更深了,而劉玉香矯揉造作的態度,也令他非常受不了,相較之下,瑜璇的真與純就可愛多了。
不過,他實在很不高興瑜璇這樣表明自己的身分,更氣她這樣貶低自己。
他一把拉起瑜璇,冷淡的對劉玉香說︰「劉小姐,妳我今天才認識,我們的交情似乎還沒有熟到妳可以直接稱呼我的名字吧?」他毫不留情面的說,讓劉玉香相當的難堪。哼!誰教她要當面譏諷瑜璇!毅勛不高興的暗忖。
「還有,請妳自重。」他瞪著劉玉香忽青忽白的臉,「瑜璇不是我的女朋友,」他頓了頓,「她是我的未婚妻,妳明白了嗎?」
說完,他就擁著仍因他所說的「未婚妻」三字而怔愣著的瑜璇轉身離去。
第二章
一直到毅勛把車停下來,帶瑜璇回到她的住處,並從冰箱拿出一罐可樂遞到她的手中時,冰涼的觸感才讓瑜璇從驚嚇中猛地站起來。
「哦!好痛。」兩人同時發出喊痛的聲音。
只因毅勛正彎下腰要看看她是否有什麼不對勁,而瑜璇正好回過神忽然站起來,就這樣,硬踫硬,毅勛還不小心咬到了舌頭,真是痛痛痛痛死他了啦!
瑜璇撫著頭頂,心里還莫名其妙自己怎麼已經回到家的時候,就看見毅勛捂著嘴,嘴里還「碎碎念」著,不知道他在喊些什麼。
「你說什麼?」瑜璇走近他,好奇的蹲想听清楚他到底要說什麼。
「咦?這是什麼?」瑜璇忽然間被他腳下的一個東西吸引,于是又再走近了一些些。
「哇!蟑螂!」瑜璇再一次受驚的猛跳起來。
「哦!」當她跳起來時,沒想到頭頂又與毅勛因好奇而低下來的下巴「相親相愛」,舌頭二度受創,這下子毅勛可是痛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瑜璇趕緊去拿冰塊讓毅勛冰敷,過了好一會兒,毅勛才說得出話來。
「妳要謀殺親夫啊!企圖讓我『咬舌自盡』,好讓妳再一次『為所欲為』嗎?」毅勛一語雙關的話,讓瑜璇羞紅了臉,吶吶的說不出話來。
「回魂了,妳已經呆滯了……」毅勛看了看手表,「嗯!三十五分又二十九秒,可不要再來一次啊!」他就是故意要讓她覺得心虛內疚。
「去你的!我哪有呆了那麼久?」瑜璇氣弱的反駁。
「那妳以為妳怎麼會在這里?我又不是小叮當,可沒有任意門。」毅勛揶揄地取笑她。
「對喔!我還在想我是怎麼會回到家的呢!」瑜璇不好意思的搔搔頭,「咦?我手上怎麼會有可樂?」她驚呼一聲。
唉!他真是敗給她了,她剛剛一會兒跳起跳落,一會兒跑這跑那的張羅冰塊,居然沒注意到手里有一罐可樂?她真是太可愛了,和她在一起,想必他的生活絕對沒有無聊可言!想著想著,他忍不住炳哈大笑。
「哦!痛痛痛!」不過,他忘了快樂是短暫的,只見他馬上又捂著嘴,痛得說不出話來。
「笑啊!你再笑啊!痛死你活該。」瑜璇終于想到自己發呆的原因了,可是,看到毅勛痛苦的樣子,她還是心疼的拿著冰塊繼續給他冰敷,但嘴上仍是不饒他。
聞著瑜璇發際淡淡的幽香,毅勛不禁有些心蕩神馳。
真是奇怪,自從和瑜璇離婚之後,他只要一接近她,就會覺得全身不對勁,心頭像有一團火球似的,燒得他的下月復隱隱起了騷動。
他連忙接過冰塊,側過身子站起來,故意以環視她的房子來移轉自己對瑜璇的非分之想。
只是這一看,他心里忍不住又燃起一把火,不過,這一次可不是因為「下半身」的蠢蠢欲動,而是心里的一股憐惜與不舍。
「妳住這是什麼地方?怎麼只有一張破桌子和沙發,一個塑料衣櫥,連個床都沒有?那妳睡在哪里?」毅勛環視四周,依他的標準,覺得這里真可以以「家徒四壁」來形容了。
「全新的家具很貴耶!這張桌子和沙發還是競男送我的,你怎麼可以這麼批評?你難道沒有看見下面的墊子嗎?床不就在那里!」瑜璇以一副他少見多怪的眼神輕蔑的看著他。
突然,她又想起她還有一筆帳還沒跟他算呢!「請問吳毅勛先生,我什麼時候成為你的『未婚妻』?我自己怎麼沒有印象?還有,請你解釋一下,什麼叫『謀殺親夫』?」
「妳不是我親愛的小妻子嗎?現在只是降個格,做我的未婚妻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毅勛陪笑耍賴的回應。
不過,他還沒忘記要繼續剛剛的「挑剔」,「這張破墊子就是妳的床?那不是等于睡地上嗎?妳有沒有常識啊!睡在地上很容易著涼的耶!妳到底會不會照顧自己?」
「我會不會照顧自己,還不需要你這個『下堂夫』來擔心!」瑜璇開始懷疑,是他的大腦構造有問題,還是患了暫時性失憶癥?她忍不住提醒他道︰「先生,你難道忘了,半個月前我們已經離婚了。」
「妳沒听過,一日為夫,終生為夫嗎?小娘子,為夫的好傷心啊!妳就這樣要把我拋棄了,教我情何以堪啊?」毅勛耍寶似的擺出哀怨的棄婦表情。
「嗯!如果表情再哀怨一點、眉頭再揪緊一點、嘴巴再嘟高一點……嗯!這樣就很像了。」瑜璇一手扠腰,一手指著他說。
毅勛不解的開口問︰「很像什麼?」
「包子!炳哈哈……」瑜璇看著他呆呆的模樣忍不住抱著肚子大笑起來。
「妳笑夠了沒?我可是犧牲色相,搏命演出,妳……妳竟然這樣笑我,我……我……」毅勛哀怨的轉過身子,肩膀還故意一抖一抖的,像在抽泣。
「好了啦!又來這套,你再不正經點,我可要拍照存證,再把它放大,懸掛在你的公司門口,看你還有沒有臉見人。」這幾年來,她常被他的演技耍得團團轉;這一次,她可學乖了,不會再上當了。
丙然,毅勛馬上轉過身,從她身後摟住她,蜻蜓點水般的吻了她一下。
「不錯喔!變聰明了,真得感謝我多年來的教導,不過,妳說我的臉是『包子』?該罰!」
瑜璇正想問罰什麼時,就見毅勛的瞳眸變得深邃,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就低下頭來吻住她的唇。
起初,毅勛只是試探性的輕吻,發現她沒抗拒,才進一步用靈舌挑開她的嘴,探進去汲取她口中的蜜津,而後,溫柔的蜜吻逐漸轉成令瑜璇目眩神迷的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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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勛也沒有想到自己對瑜璇身體的眷戀竟是如此之深,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這樣失控,失控到甚至沒有先問她的意願,就在睡夢中侵犯了她。
毅勛覺得自己真該好好重新審視他和瑜璇的關系了,不可否認的,他是非常喜歡她。一直以來,因為他本身有潔癖,所以,雖然他對女人的極大,但他尚能克制自身的需求,對于女人,他是很挑剔的。
但自從他和瑜璇有了「親密關系」後,每每看到她,他的自制力就開始瓦解,觸模到她的身軀,之火就會熊熊點燃,非得和她狠狠的纏綿一回,甚至兩回,方能紓解內心及下月復的疼痛與欲火。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何這半個月來,他好像除了瑜璇外,其它的女人都看不上眼了?
難道他愛上瑜璇了?不!他心里堅決的否定,他努力地告訴自己,他對瑜璇只是喜歡,不是愛。一切全都是在作祟!「想通」這個難題之後,他突然覺得身心暢快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