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請問韓先生有女朋友嗎?
沒有。他直覺地這麼道。
忽地,他眼角瞄到不遠處段知舞正與一名攝影記者模樣的男子聊天。
他們看起來相談甚歡。
她不時笑得開懷,而那名男記者則不斷以深情的目光凝視著她。
心中一把火升起,韓允呈眯起眼。
韓先生,可否談談你的感情觀,理想情人是什麼樣子?
女記者的問題一個比一個無聊,更遑論是否與游戲有關了,但她們似乎樂此不疲,一再詢問私人問題,畢竟他說了沒有女朋友,那不就代表任何一個女孩都有機會嗎?
于是她們賣力的發問,努力的送秋波,只期望韓允呈能多看自己一眼。
韓允呈正全力監視著遠處的男女,此時那名男記者竟然出手替段知舞撩起垂落的劉海。他氣極了,立刻拋下這群女記者,起身邁步走向有說有笑的那對男女。
韓先生?
韓先生,等等,別走啊,訪問還沒結束呢!
韓先生,韓先生……
女記者們見到韓允呈突然離開,頓感一頭霧水,面面相覷,只能在後面不停叫喚。
***
另一頭,段知舞沒想到竟然會在尚雷的餐會上遇到以前的大學學長,與他聊得很開心。
學長,攝影工作很辛苦吧?
當然羅!常常要帶著相機上山下海,永遠比別人多一袋行李,而且只要有人知道我是做攝影的,不管是家庭聚會還是大家出外郊游野餐,我一定會被邀請擔任攝影工作。
這麼悲慘呀?段知舞笑道。
對啊,我很辛苦的,哪像學妹你,成天坐在辦公室里,打扮得美美的吹冷氣。
不過,我還真的壓根沒想到你竟然會進智新做起廣告來。他看著她的笑容,說︰
而且,你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啊?學長你別開玩笑了。
我哪有開玩笑?你難道不知道,以前在學校有多少人喜歡你,想追你?
以前,段知舞這般清純可人的模樣,隨便就迷死一大票男生,為她如痴如狂,但一直到他畢業前都還沒听說有誰得手。
我不知道耶,或許吧。她對此沒有什麼興趣。
那現在呢?
什麼現在?
現在有沒有人追你啊?還是你已經名花有主了?
學長對她有濃厚興趣。
從餐會上再見到她,他就對現在出落得更加柔美的她動心,所以刻意與她攀談,想跟她多多相處。
與她聊天時,她不時純真的笑語和柔甜的嗓音更是電得他心神蕩漾。
看見她額問一小繒劉海落下,他伸手替她撥開。
他知道自己有些腧矩,但這是一種暗示,所以他大膽的這麼做。
學長突如其來的親昵舉動讓段知舞嚇了一跳,不知該作何反應。
他將她愣住的表情解讀為害羞,于是他向前更靠近她,熱情的拉住她的手。
你如果沒有男朋友,要不要考慮……
他話還沒問完,手卻忽然被另一只強而有力的手格開,然後,一道帶著怒氣的渾厚嗓音響起,她不可能考慮你!
學長看向旁邊不知何時冒出來的俊魅男人,不知所措。
下一步,韓允呈便拉過段知舞,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轉身離開,留下一臉尷尬的學長站在那里。
***
段知舞只能任由韓允呈將她帶離餐會會場。
他看起來怒氣沖沖,她不敢說什麼,只能在心里疑惑他是怎麼了?
韓允呈將她拉進逃生門,在樓梯間停下腳步。
他將她壓往牆壁,讓她困在他與牆壁之間無法動彈。
然後,他迅速摟住她的腰,氣惱的將唇覆上她的,激烈且狂亂的吻著她。
段知舞嚇著了,試著想推開他,卻反而讓他摟得更緊,徒勞無功。
他肆虐的在她的唇上游走,用舌尖撬開她的唇,狠狠的探入,盡情享受她純真的馨香,而她終于屈服在他誘人的魅力之下,放棄推拒,雙手無法控制的勾住他的頸項,送上自己,生澀的回吻著他。
他們熱吻許久,好不容易他才放開她,黑眸緊盯著她,口氣帶著怒意。以後不準再接近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段知舞氣息紊亂,傻傻的問。
韓允呈余怒未消,咬牙切齒的說︰剛剛跟你說話的那個該死的男人!
喔,你說的是學長。
學長?
嗯,他是我大學時候的學長。
韓允呈本以為只是個無聊的男子向他搭訕,卻沒想到與她還有另一層淵源,他感到更加不快。
我才不管他是什麼學長、學弟,反正你不準再接近他。
為什麼?
他對你有企圖,你看不出來嗎?
段知舞笑了,回道︰學長只是很久沒見到我,所以關心一下而已,多聊了幾句,熱情了點。
看見她的笑容,他又補了一句,還有,下準你再對他笑。
啊?她更不解了。
我看見你們聊天,你一直對他笑個不停。
為什麼不能對他笑?本來聊天聊到有趣的地方就會笑啊。
傍我閉嘴。
面對他的怒氣,還能那麼白目的說個不停的也只有她了。
韓允呈低頭再一次封住她的唇,不讓她再發問。
但是一嘗到她的唇,他就流連忘返,不願離開。
他太小看她的魅力了。
又纏吻了許久,他才彎身將頭靠在她肩膀上,唇附在她耳邊回答她方才的話,因為我會不高興。
他充滿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回繞,就像一杯醇酒,她只要一沾就微醺,不用一飲而盡,就足以讓她神智迷亂。
小舞,他輕咬她粉女敕小巧的耳垂,刻意使壞。我會吃醋。
他喊她的名字讓她昏昏然,他咬她耳垂的親密舉動讓她紅了臉,他突如其來的告白讓她亂了心。
他的一舉一動總是牽動她,在他面前,她總是緊張不安,像失了魂,只能任他為所欲為。
他真是個惡魔。
韓允呈滿意的看著她為他而失神,勾唇淺笑。
他拉著她往外走,而她仍未回神,直到上了他的車,她才驚覺自己已離開飯店。
我們要去哪里?不用回會場了嗎?
韓允呈發動車子,沒有回答。
發表會怎麼辦?還沒結束啊。
反正已經快結束了,我們先走吧。其實他是不想再見到她的學長。
啊?可是……
韓允呈打斷她的話。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段知舞說出地址,無奈的看著他的側臉。
其實她想回會場。
她不懂為何他強硬的要她回家,雖然發表會已經結束,但是現在也才七點多,餐會剛開始而已。這是她第一次代表智新出席發表會和餐會,她希望有始有終,當然想要待到最後。
然而,她卻無法拒絕他。
一路上,段知舞有些生悶氣,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靜靜看著車窗外的街景。
她的家是位于巷子里的老式公寓,到了巷口,她便要韓允呈停車。
送到這就可以了,謝謝你送我回家,再見。
他注意到她一路上都沒說話,猜想她或許有點不高興,于是想讓氣氛輕松點。
不請我上去喝杯茶嗎?他笑嘻嘻的問。
她皺眉婉拒。今天我很累,想盡快上床睡覺。
見她苦著臉,他也不再追問。
嗯,那你自己小心,回家後好好休息。
他目送她離開。
段知舞走了幾步,突然想到主任曾經對她說過的話,于是她回頭,快步走回他身邊。
韓允呈以為她改變主意想邀他上樓坐坐,于是滿臉期待。
主任告訴我,做人不能逆來順受,有什麼感覺一定要告訴對方。她順了口氣,繼續道︰所以我一定要說,我其實很想留在會場,因為那是我第一次可以擔大任代表智新,我覺得很有意義,我想從頭到尾都出席,所以你要我提早離開,我很失望、很遺憾。
韓允呈極為訝異,相對于她對工作的熱情,他硬是將她帶離的舉動倒顯得小家于氣。他感到不知所措,一句話也說下出來,或許是因為過于驚訝,也或許是因為她的與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