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他絕不能再讓自己當一次傻瓜。
他轉過身,再一次的瞅著熟睡的她,心口頓時一陣絞痛,甚至讓仙伸手按壓著胸口,好稍微減輕疼意。
這是因為痛恨自己對她下不了手,還是十一年前胸口上所留下的那一道疤在提醒自己呢?
一定是那錐心的仇恨直鑽著他的心。
他不該讓自己為一些無聊的事給牽絆住按仇的腳步。他與她之間有的只是仇恨、憤怨,其他多余的情緒都該丟渚腦後。
懊是他開始展開報復的時候了,他眼底的怒芒仿佛能夠燒灼得人叫燙閃躲。
就是今天,他會讓他們父女悔不當初,恨不得自己從沒走這一遭,
※※※
秦可兒在被下微微的動了身子,大眼緩緩地睜開來,嘴角也噙著一抹嬌媚的甜笑。
昨晚所發生的一切讓她疲憊,但也非常舒服地睡了個好覺。
瀧哥哥呢!她側轉過身,發現鶴雲瀧高大的身軀矗立在窗前,背對著陽日光盯視著自己,她雖看不清瀧哥哥臉上的神情,但她很高興自己一醒來就見到他,想起昨晚兩人共享的一切,她的臉不禁飛撲上一道紅霞。
「瀧哥哥。」她半坐起身,開心地輕喚著。她忘記了在被單下的自己是猶如初生嬰孩般赤果,讓被單滑落至她的腰間,露出她雪白的身軀。
一陣清涼襲來,她驚慌地伸手將被單拉起,臉頰則頓時如熟透的番茄般一片配紅。
乍見她誘人的春光時,一陣強烈的饑渴立刻漲滿他的心,他還記得,她是多麼的柔軟、誘人!
只是這一次,他不會再讓自己失控迷陷。
他閉上雙眼,在心里暗自喘了口氣,強迫自
己驅除所有不該的,只留下了恨,當他再一
次睜開雙眸時,眼底僅剩駭人的森冷怒火。
「起身穿回你的衣服,我送你回去。」他口氣僵硬地說,
「瀧哥哥?」秦可兒訝異他怎麼突然又變回兩人初時相處的樣子,昨晚的他對自己好溫柔的,
她有點意識不過來,傻愣在石床上。
「听不懂我說的話嗎?你給我起身穿衣服!」
鶴雲瀧吆喝著說,一個箭步地上前,粗暴地抓過了她的細腕,將她自石床上硬生生給拉了下來,最後摔跌在地上。
「好痛!」秦可兒被他抓得出聲喊痛,只見她的白皙手腕立刻浮出清楚的紅痕。
瀧哥哥怎麼了?為什麼突然又變了個人似的?
鶴雲瀧冷漠地看著跌在地上,全身赤果的秦可兒,轉身將她實于桌上的衣物一把甩向她。
「穿上!」他冷冷地說著,轉過身背對著她,他很清楚赤果的她對自己有多大的誘惑力,他不能冒險,他絕不能再一次的沉淪,不能再遺忘他好不容易又燃起的報仇。
對于鶴雲瀧突然丕變的態度,她的內心感到無比的惶恐。
力什麼一覺醒來後,她的美夢就立刻化為烏有了呢?
餅了一會兒,鶴雲瀧再次的轉過身,秦可兒正好穿好了襯衣。
他撿起昨晚掉落在地上的紫色披風,丟到她的手上,「我送你回去。」
「送我回去?」秦可兒詫異地問,他要放她走了?
「對!走吧!」鶴雲瀧冷淡地道,徑自步向門口。
「不,我不想回去!」秦可兒定在原地,拒絕地道。
她好不容易才又和他相聚,她不想再和他分開了,盡避他的脾氣令人難以捉模,但是她還是想和他在一起。
鶴雲瀧駐足在門口,「不想回去?」他轉過身怒視著她,她柔弱的神情中有著顯而易見的堅定。
「對!瀧哥哥,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不是嗎?我想永遠和你在一起。」她深情地走向他,不在意他閃著怒氣的雙眸,雙手緊緊地環抱著他。
「我愛你,瀧哥哥,我想留在你的身邊。」秦可兒充滿愛意地道,她真的好愛好愛他!
「你以為你成為我的人,我就會忘了你和你爹對鶴月山莊所做過的一切嗎?」鶴雲瀧僵硬著身體,一字一句清楚地說著,「你未免太天真了!佔有你的身體,純粹是為了泄恨!」他用力的推開她,話里的狠絕令人心寒。
秦可兒身體晃了幾下,踉蹌的倒退數步,睜大了雙限,說︰「不是的,你會在意我受傷,甚至為我涂藥,這就證明你還是關心我的。」她知道瀧哥哥恨自己,但他也同樣關心著自己。
她所提出的事實,讓他無法否認自己對她的在意,但他絕不會再讓任何微不足道的因素,破壞他的報復計劃。
他的臉色瞬間轉為冷厲,「不必再說什麼廢話,你走還是不走?」他再三要自己回想那夜山莊冤死眾人的模樣。
他的暴怒讓她的身體不自覺戰栗著,但她還是想留下。」我……我不走!」秦可兒像是吃了秤鉈定定地。
「不走是嗎?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寧願討苦吃!」他快步上前抓過她的細腕,一臉狠絕。
他將她抱了起來,粗魯地往石床上拋下,高大的身軀遮住她前邊的光線。
「好痛!」他猛然地一摔,讓她痛得直咬牙,臉色慘白地哀叫著。
漠視她那因疼痛而刷白的麗顏,鶴雲瀧冷冷地哼笑著,「痛?還沒有開始呢!」他伸出手,直探向她襯衣的襟處……
「不,你要做什麼?」秦可兒驚恐地用雙手緊抓住自己的襯衣,眼前的龐哥哥,那野蠻的眼神,仿佛又打算像前天那樣不顧她的意願對她……
「做什麼?你難道看不出來嗎?」鶴雲瀧邪惡地笑了笑,「你不是說愛我嗎?不是要永遠和我在一起?」說完,他立刻拉開她礙事的雙手。
「瀧哥哥,不要這樣對我!」秦可兒驚慌地哀求著,淚水立即奪眶而出。
只听得「嘶」一聲,她的襯衣這次幾乎被完全撕裂開。
他殘暴的行為,讓秦可兒害怕的直抖著身體,她幾近尖叫地喊著。
「不——不要,放開我,讓我走!」秦可兒哽咽的道,她不要這樣的瀧哥哥,這樣的他,讓她好生害怕。
听到她說出她要走,鶴雲瀧立刻停住了手。
此刻秦可兒的心幾乎被整個擰碎了,她知道不管自己再怎麼的愛他,一切都是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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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雲瀧帶著披著紫色被風的秦可兒,回到縣城內熱鬧的街道上。
在距離龍虎鏢局百步外的一條小巷口,他倏地將她身上的紫色披風給月兌了下來。
「瀧哥哥,你做什麼?快還給我!」秦可兒驚愕的問,此刻的她不但散亂著頭發,身上也僅穿著襯衣和褻褲而已。
她雙手緊握在胸前,遮蓋住幾乎遭他撕毀的襯衣,
「還給你!我沒听錯吧!這被風本來就是我的,我只是拿回來。」鶴雲瀧邪邪地道。
「你……那你先借我穿回去,我不能這樣……
這樣走回去的。」她面有難色地說,散亂著頭發走在街道上已經是不得了了,若再加上只穿著襯衣……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就這樣走回家,即使只是短短數百步的距離。
「不能這樣回去?那你就只能一直站在這里了。」鶴雲瀧硬著心,一副事不關己地冷冷道。
「你這樣為難我,大家會怎麼看我、說我……」他眼里的森冷讓秦可兒微顫了下,她不敢相信他會這樣無情的對她。
「大家會怎麼看你、怎麼說你,你走出去後不就會知道了?縣太爺未過門的媳婦!」鶴雲瀧冷諷地說。
他要讓她成為一個眾所皆知的殘花敗柳!這是他對她報復的手段?
但她的內心仍相信他對自己至少有一絲感覺存在。他不該是全然的恨著她,否則過去幾天,他偶爾流露的溫柔又該作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