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涼涼的?有人在幫她上藥,是誰?
雲湘緩緩睜開眼,正想向那人道謝。
「是你……」
老天,費里安在這里做什麼?他竟然……趁她昏迷時對她胸部上下其手,吃她豆腐……
「你……做什麼!快把你的手拿開!」
雲湘的低叫惹來費里安的一抹邪笑,「傻子都看得出來,我……在替你上藥。」
「上藥?」雲湘嫣唇微啟,不解地問。
費里安可不想錯失這個美麗的邀約,將自己的唇印上她的。嗯,和他記憶中一樣,柔女敕甜美……
雲湘還沒從方才被人「非禮」的混亂中轉醒,現在又遭到突如其來的電擊!
她的驚訝使得費里安更深地侵入,不斷汲取她的甜蜜。
雲湘腦中一片空白,只能任由感官去領受這份戰栗、悸動……
費里安看著嬌喘不已的雲湘及被他吻至紅腫的嬌唇,忍住再吻她的沖動,繼續為她上藥。
「呀!」雲湘揮手想阻止那只在她胸前恣意來回的粗厚大掌,卻教費里安一把扣住。
「別動!你得上藥。」
雲湘困窘地舌忝舌忝唇,「男……女授受不親,找莉兒……來幫我上藥就可以了。」
費里安邪魅地一勾唇角,「你這身子本就是我的,況且……我已經看過很多遍了。」
「很多遍?什麼意思?」
費里安一挑眉,輕道︰「你昏迷了七天,這七天里都是我替你上藥,你說……有幾遍呢?」
費里安的戲言令雲湘又羞又氣,「堂堂一國之君如此紆尊降貴,教我一介小女子如何擔當得起?以後就別再麻煩了,由莉兒來為我上藥就好……」
沒待她說完,費里安一把攫住她的雙手釘握在枕側,微慍地盯著她,「你還不明白嗎?凡是屬于我費里安的一切,絕不容許他人沾踫半點,尤其是你雷茵!這美麗的身子也只能為我所有。」
只因為她是「雷茵」,而她是他的所有物嗎?
雲湘沒來由地心起排斥,反抗他,「不!我不是你的,我不要……」
費里安粗暴地封住她的唇,將她所有的憤怒抗議全數吞噬!。雲湘不願讓他這般蠻橫地掠奪,想抬起雙腿舊向他,卻反而讓費里安整個人攀上床將她鎖壓在身下。
「唔……放……」雲湘擺月兌不了他唇舌的強佔,也掙月兌不掉被他釘在枕側的雙手,只能倔強地扭動身軀來表達她的抗議。
費里安突地放開她的唇,嗓音低沉道,「這是在挑勾我嗎?」
雲湘看見他眼中一抹深沉的欲念,不覺一陣心悸,身體起了輕顫。她下意識地舌忝舌忝干澀的唇,「沒……放手。」看到那雙紫眸更顯墨黑,她又舌忝了下唇。
老天,這女人讓他下月復狂騷、血脈膨漲!光看她舌忝唇就教他心癢難耐,而又因方才的扭動掙扎,薄薄絲被已然完全滑落。
現在的她一絲不掛,潔折無瑕的嬌軀完完全全袒露在他面前!
先前他擔心她的傷勢,即使為她上藥時每每瞧見這美麗誘人的身子,也只能強迫自己不去在意,抑制按捺,而今……
她這般活色生香地撩撥著他的自制,讓他瀕臨爆發邊緣!
雲湘見他不語,正要開口,卻教他的唇再度侵襲。
罷開始的急切索掠慢慢轉為輕柔愛憐,而後轉為含住她精致小巧的耳垂……
雲湘覺得自己的思緒全部空白,只能任由他的唇舌一寸一寸地侵佔……
費里安沿著雲湘白女敕玉頸一路品嘗,手也恣意覆上她的渾圓。
雲湘感受到由他掌心傳來的一股燥熱,突然心頭一驚……
天呀!他想對她……不行,她不能放任自己沉迷在這種感官的歡愉,她與他不相屬呀!
她竟然任由他在她身上撒下迷咒,差點迷失了自己!
「不!不要,放開我!」
雲湘拼命地掙扎,忘了自己有傷在身,忽然一陣‘劇痛在胸前蔓延開來!
「好痛!」
雲湘一聲哀嘶讓費里安停下動作,他驀地起身,仍不住喘息著。
天!他差點要了她,而她正受著傷呢!該死!他竟然像個血氣方剛的毛頭小子!。雲湘待喘息稍緩時,趕緊拾起滑落的絲被將自己密密實實覆蓋住,這才稍稍安心,然後,她開始覺得有些不對。
房里的擺設精簡、冷凝,但也很有氣勢。
雲湘繼續打量四周,紫色與黑色是這個房間的主要色調……
這里不是她的房間!
難道……
「以後你得和我同房而寢,這里是我的寢宮……凌霄宮。」
雲湘完全愣住了,「我有自己的房間。為何要搬來與你同住一間房?」
「你想讓自己身是多出幾個傷疤嗎?」
雲湘仍是不滿這個答案,皺著眉道︰「你可以多派些侍衛保護我呀!」
費里安倔傲地反問她,「克羅米亞王國里有誰比我更具資格擔此重任?」
呃……是沒有!
「可是……你不是向來不讓女人近你寢宮的嗎?」她想起莉兒的話。
費里安邪邪地凝睇著她,「我若有‘需要’會上‘流虹宮’,與你搬來此並無沖突。」
這個的登徒于!剛才她還差點讓他輕薄了去,教她如何能安心與他同床共枕?
「可是……這有損你君王的天威,不太好吧?」
「我愛怎麼著,有誰膽敢有異議?」
費里安的一句話令雲湘無話可駁。
可是,他一向我行我素、恣意橫行,這事更無正邪之分……他自身就是個魅譎之人哪。
費里安望向雲湘曼妙嬌軀,別有深意地道︰「你大可放心……」
雲湘正想放心地吁口氣,卻讓他接下來的話給嗆了一下。
「我會讓你愛上我,並且心甘情願地將你美麗純潔的身子獻上。」
在雲湘養傷的這些天里,費里安天天替她上藥,她每每對于這樣的袒裎與肌扶接觸感到羞赧,內心莫名的騷動、輕顫。
她對于費里安的蠻橫、霸道雖然不能苟同,但也莫可奈何、無能為力。
而費里安雖然是以「保護」她為由,讓她搬過來他的寢宮,但他並沒有夜夜與她同床共枕,同榻而眠。
也許隔天、也許兩三天,他會留下她一個人在偌大、蕭索、冰冷的「凌霄宮」獨眠。
她很清楚喜愛美人的費里安每當留下她一人,所到的地方自是「流虹宮」。
這男人啊,多麼懂得享受君王威澤,多麼了解享受而享受……
他並不是縱欲狂肆的昏君,只不過是個生性風流、喜好玩遍眾色胭脂,懂得享受左擁右抱的得意君王!
他向來清楚自己的非凡長相、邪魅惑力,更何況他還是富饒盛強的國之君王,女人不但為他魔魅的外表盅惑不能自拔。
雲湘對他這般意氣風發、三威赫然一直是不在意的,且她不曾隱瞞過自己內心的那份厭惡——
費里安只會采取女子的真心與摯愛,而他並不會付出相等對待,也不會給予女子所希冀奢望的心與愛。
他是個天生的狩獵者,一個不會付出的獵人。
包何況他是可以正大光明風流的王,而她何雲湘只求一心一意、共偕白首之人,不成為希盼君王恩澤眾色中的一個。
所以,她未曾觸動過內心深處的情潮;既是沒有心旌,也就沒有神動,又哪來的心慌意亂,甚至是爭風吃醋呢?
所以她也不在意他夜寢何處、寵恩哪閨;但不在意並不表示她就能完全無動于衷呀!
在與他共枕的夜晚,她總難免赧于親密的舉動,但不可諱言,她內心是有份悸動的。雖然他們僅止于袒裎相對、親吻、擁抱、撫觸,卻也教她領受了從來沒有過的顫然。
所以每當她獨眠時,滿室冷凝就會更顯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