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喜歡啊,不過不只桃花,其他的花我也愛,我愛瞧著一朵朵花瓣由樹上落下,像下雨一樣,好美啊!咦?公子對花也有興趣嗎?」
她瞧見他像似是在笑,微微上揚的唇角泄露著頑皮的意味,呃……她沒看錯吧?
「在下是想起我心愛的娘子,她也喜歡賞花。」
沒有意外的注意到她的動作有些不自在,這一下展南雲更加確定眼前的女子即是他要找之人。
自從那一夜後,隔日她便失了蹤影,接著他的師父歐陽徹出現,沒讓他問清楚來由之前,就將他弄昏了足足十天十夜,等他一醒來後,雙腿開始有了知覺。
待他漸漸能行走是再三日以後的事,三日足以讓他想清楚與柳心之間的事,待一能行走,他刻不容緩的即刻起程回北方。
在韓府中遍尋不著她的下落後,韓柳雙對他說了一句︰「一切回歸原點」的話後,他才沒日沒夜的趕來此地。
「哦?公子,你的娘子怎麼沒與你一同出外,是在家中相夫教子嗎?夫婦理應是夫唱婦隨的才對呀。」她見他愣在原地,以為他給秋日午後的熱力熱傻了,趕忙說話來喚醒他的神智。
「我娘子是因我的不解風情所以離了家,現在不知流落何方,我正在尋她的去向。」他的臉色黯然的說。
「原來是小夫妻吵架啦。」她嘻嘻笑道,內心卻在見他落寞神色後,覺得有絲不舍。
「不知道姑娘是否見過我娘子?」
「我看公子就說說你的娘子長得如何?形容一下長得是圓是扁,是胖是瘦,有什麼好認的特征都告訴我,說不定我能幫得上公子的忙,找到你的娘子。」
「她的長相——」展南雲抬起雙眸定定的汪視她。「就跟姑娘的容貌一模一樣!」
她沒料到展南雲會突然說出此言,一時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一個沒站穩人就要往後跌去。還好展南雲適時摟住她的腰穩住她的身子,免于跌落泥地中,在確定沒有危機後,她回過神見他仍摟著她,立即急道︰
「公子,請你放開我!」
她滿臉羞紅,掙扎的要月兌離他的懷抱,卻讓他摟得更緊,堅持不肯放手。
「不放!」他輕道,笑著瞧她雙頰紅透的模樣。
「公子請你自重一點,男女授授不親啊,難道公子不怕讓人看笑話嗎?」見他不放手,還肆無忌憚的注視著她,連忙又說道︰「莫非公子將我錯當你娘子了,這可不行,我可不是公子的娘子啊!你不能隨意亂認一個陌生女子就說是你的娘子。要是你再不放手,我……我可要叫非禮了!」
她抬起眼看著展南雲,卻見他一雙眼眯起,活像只……不!正確的說,應該是像極了一名專門在街上調戲女子又掩不住一身流里流氣讓人見了就討厭的公子哥兒。
他……?!她沒瞧錯吧,展南雲不該是般模樣的,他河時變得如此下流了?
「娘子,你張著小嘴是等著為夫的來一親芳澤嗎?」
展南雲就要往她的雙唇親去,她趕緊回過神,眼明手快的伸手搗住他的嘴,沒讓他得逞。
「你……你在干什麼?你要敢再如此無禮,我可要大聲叫非禮了!」
「呵呵!你叫啊,此處荒山野嶺的,除了我們三人在此,也沒有別人的,你叫給誰听?不過即使有人听見了也無妨,自古以來夫妻之間的親愛是天經地義的事,有誰敢不準的?」展南雲眯起眼一臉的笑,語氣輕挑傲慢。
「啊?!」
她再次張嘴,訝異展南雲不同于平常的表現,在肖未來得及反應,下一刻雙唇即讓他偷香吻了去。
展南雲吻住她的唇,熱烈需索著,半晌,才得以放她自由。
「你……你怎麼可以親我?!」
她脹紅了臉直喘著氣,展南雲面對她的指控卻笑意連連,忍不住的雙手又捧起她的臉往她唇上啄了一下。
「喂……你……你這登徒子還來?快把我放開呀!」她伸手用力抹了抹被他輕薄去的唇。
「柳心,我找你找了好久,難道到了現在你還不肯原諒我嗎?」他雙眸深深凝視著她,訴說他的心意。
「公子,我說了很多遍了,你要找尋的娘子真的不是我,你是認錯人了,趕快把我放開……唔……」
接下來的話再一次讓南雲狠狠的堵住,半晌,他才肯停止怒火看著韓柳心。
「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在瞞我!」
他瞪著她的眼要逼她說出實話,她用力的掙月兌出他的懷抱,怒道︰
「公子,我真的不是你所要找的人。」
她正要轉過身,忽然,見展南雲雙腿一軟直直的倒向她,她連忙扶住他,心急的月兌口叫出聲︰
「南雲,你怎麼樣了?……呀!」
冷不防的頭上所戴的帽子讓人掀起,露出她的真實面貌,展南雲趁此將她緊緊摟入懷里,感覺像是與她分離了許久。
「你終于肯承認了,娘子!」
展南雲欣喜的抱住韓柳心,卻見她沒有驚喜的反應,反而覺得有些不對勁。
「你怎麼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他拉開韓柳心,關心的問道。
「你……你居然假裝來騙我!」韓柳心伸手指著他道︰「你快放開我,我才不要當你娘子!」她用力的掙扎想掙出他的懷抱。
「可是我要你當我一生的妻子,誰搶也搶不走的!」
展南雲定定的看著她不安的神情說著,她听到自他口中說出的話,心一軟,韓柳心垂下臉,臉色仍有些氣怒與懷疑。
「你說的可是真的,不會又是一場空吧,你已經失信了兩回,我好怕你會再把我推給別人。」
「嗯,是真的!」
展南雲溫柔的捧起她的臉喃喃說著,她這才展露笑顏的緊緊抱住他。
韓柳心安穩的靠在他懷里,貪婪的吸著屬于他身上獨特的草藥味,索求著令她安心的感覺。
「為什麼你要瞞我瞞得這麼久,不肯承認你是韓柳心?」
「瞞你是要罰你讓我在山里等了一個月有余。我好不容易才盼到你來,心里實在好不甘心,所以使了點顏色好讓你以後都忘不了我。怎麼?你找我才花了一點點時間而已就急著喊累啦!」
本來是想好好吸吸他身上的味道的,最後還是敵不過他指控罪行的眼光,只好一一向他吐實,說完才又躺回他的懷里繼續索取安全感。
「倘若我沒認出你,那我豈不是錯過了你!」
「錯不過的,我都打算好了,等一個月後你再找不著的話,到時我會自己去找你,再想盡辦法非賴上你不可,到時你想甩也甩不開我的……咦?」
話說到一半忽然想到什麼,她急急將視線從他的臉上往下移。
「你的腿能走了!」韓柳心頗為驚訝的論著。
見到展南雲既沒坐輪椅、也沒拿拐杖,雙腿依舊站得直直的,看來一點事也沒有,那麼方才他腿軟無力是裝來騙她就範,說出真相的!
韓柳心意識到這一點後,終于發覺她被他給騙了,正準備想開罵。
「我數十天前能走的。」
「什麼?你……你數十天前才能走?」
听到此,方才腦海之中自動消去展南雲用腿軟來騙她承認的事,現在注意力全集中在他的雙腿上。
「你的腿才剛恢復就尋上山,那不是得費好多腳力。怎麼樣?你的腿還好吧?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
她沒想到他的腿才剛能走,就急急趕來找她,如此的心意,讓她好生感動。
「我之所以會遲了一個月才來,是我沒想到你會回來這里,我一路尋了很多地方,包括我府里與你家,三大家族我都去了一趟,中間沒休息的整整走上十來天才走到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