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世雲卻還徒勞無功地想解釋些什麼。雖然他知道褚友梅從來都不是小氣的女子,可是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怎麼知道她會不會突然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只見褚友梅緊盯著其中一頁,臉色越來越難看、越來越難看……要命,這些詩有些已經寫了有十年以上,經過這些年的風風雨雨,再也無心詩作的他搞不好連自己曾經寫過什麼都不記得了……
「說對不起!」
突兀地從座位上跳起的褚友梅惡狠狠地將詩稿扔回他身上,霎時揚起的灰塵把郎世雲嗆得拼命咳嗽了起來。咳咳……
為什麼要他說對不起?想他堂堂男子漢大丈夫……郎世雲回頭瞥見褚友梅難看的神色,立時見風轉舵。唉唉,大丈夫當然是要能屈能伸嘛。「對不起……」他道歉得十分委屈。「啊!」她居然還踹他!
眼見褚友梅氣呼呼的走進了小薇的房間,揉著疼痛陘骨的郎世雲還是丈二金剛模不著頭腦。他咬牙試著翻閱她方才打開的那一面,表情就更顯無辜了。沒有什麼嘛!這不過是他投稿醫學院五十周年紀念刊物的得獎作品啊……疼痛間,遠遠地,他听見小薇房中傳來的嘻笑聲。
唉!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他以後的日子可難過嘍!
可是為什麼他就是無法遏止臉上的笑意?
原來自己竟然是被虐狂啊!郎世雲微笑地朝向他的幸福走去。
???
濃綠的加州一角
「Daddy!Hurry!We'llbelateforMummy'sgraduation!」
來了來了!雪白的屋宇、紅色的屋頂之下,男人眯著眼笑望著站在充滿綠蔭的車道旁,捧著快要淹沒自己的巨大白色花束,小小的臉蛋被曬得通紅的寶貝兒子。
對著兒子在窗欞外充滿朝氣的急喚,男人微笑著放下了寫了一半的詩簽。嗯,等等,微揚起眉,或許這樣寫比較好,他微微地在紙上改動了幾個字。
我親愛的女兒啊,
讓我為你會向一首無名的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