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柏凱狂喜地抱起她轉了一圈,然後在她唇上重重的親了一下,隨即抱著她往樓上跑。「柏凱,你瘋了!快放我下來,你要抱我到哪里去?」她接住他的頸子又笑又叫著。聶柏凱充耳不聞地跑到二樓穿過右手邊的拱門,進入到拱門後某一道房門前,「快!開門。」他興奮地叫著。果果伸手去扭開門把,一間純男性風格的房間袒然出現在眼前,雖然純粹是單調的黑與自的設計,搭配的卻是完美無缺、巧妙無比,確確實實的掌握住了主人的個性。氣派大方的大型家具,風格雅致的小型配件,絨毛地毯、整套的音響大型電視電腦、休閑躺椅,有兩面牆都是落地窗,白紗窗廉隨風飄動,遠方青翠山巒隱約可見。他的大腳隨意一踢,門便關上了。
「這一定是你的房間!」她的頭四處亂轉,雙眼忙著吸取視線所及處之美。「這個設計師是個天才,他把你的個性拿捏得恰到好處,獨特大方的風格,卻又不失優雅典致。太棒了!以後我的房間也要由他來設計。」聶柏凱把她放置在床上靠床邊櫃的位子上,「謝謝你的夸獎。」他俏皮地眨眨眼。「真是受之有愧,卻之不恭。」「咦?」果果驚異地把他從頭看到腳再看回去。「是你?不會吧?連室內設計你也行?」聶柏凱但笑不語,拉開床邊櫃取出一個首飾盒,「我在電梯里和你踫面的第二天就特地飛到卡地亞買了這個。」他單膝跪在她面前打開首布盒,一枚璀璨亮麗、精致細巧的十克拉鑽戒呈現在她眼前,「我那時候就打定主意非你不娶。」他取出鑽戒露出一個性感迷人得足以令人窒息的笑容。「我愛你,嫁給我,小隻果。」果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緩緩的把手伸出來。
聶柏凱握住她的手,在她手背上印下一吻,隨即把鑽戒套上她縴巧的手指,再另外取出一枚男性鑽戒,由她為他戴上。「現在,你終于是我的未婚妻了,再下一步就是我的新娘了。」聶柏凱的唇深情款款地壓上她的唇,現在,除了他們彼此之外,其余的一切都不存在了。他一擁她入懷,果果就明白以前的潔身自愛仿佛只是為了此刻,為了把自己的純真干干淨淨的交給他。他的舌頭靈巧地在她唇齒之間探索,果果的手臂自然而然地攀上他的頸子。他一路吻至她耳際,他的雙手滑下她背脊來到腰都。她渾身顫抖,他的急切像一劑興奮劑般在她血液里點燃了一把火。她用指尖他光滑的發絲,然後踫觸他的臉。他將她推躺在黑色的床單上,臉上滿是赤果果的。「小隻果?」
丙果沒有回答,只是將雙手迎向他,不再需要任何回答,他慢慢地躺到她身邊……果果沒多久就醒了,她茫然地審視周圍陌生的環境,一時之間想不出身在何處。然後身側柔軟的身軀與體熱,提醒了她經歷了些什麼。她怯怯地轉頭,從落地窗透進來的夕陽照著他的身體,使得他光果的碩長身軀有如阿波羅神祇一樣發出奪目的光彩。她情不自禁地輕觸他結實的胸膛與光滑的月復部,適才的一場纏綿,她在生澀與恐懼緊張的氣氛之下並沒有什麼心得,陌生的男體依然是陌生的。不過,眼前熟睡的他,正好可以滿足地的好奇心。她小心冀翼地坐起來,目光緩緩地往下移──咦?怎麼是這副德行?感覺上好像不應該是這個樣子啊。果果極力回想著國中時代健康教育老師所教的課程──回去問你們的父母。喔!那麼高中時呢──大學聯考要緊。
奧?同學之間的道听途說呢──迷糊蛋,這個不適合你听。
怎麼這樣!
丙果愣了好半晌,也罷,自己研究,有學習才有進步。
她的目光再度投視于「那個」上面,舉起猶豫的手指輕輕踫觸一下,軟軟的,可是……好像應該是硬的吧?她偷覷一眼聶柏凱,很好,還在睡。她大著膽子用大拇指及食指」撿起那個「左瞧瞧、右瞄瞄,好奇怪的「東東」,她下結論。可是,她還是沒搞清楚到底是怎接一回事啊!軟的?硬的?硬的?軟的?「咦?」她倏地「丟下那個「縮回手並直直地瞪著它,它在動!
然後,她的雙眼愈睜愈大,嘴巴也愈咧愈開,不可思議地盯著它慢慢澎脹、硬挺……它站起來了!它「長」得又高又大!克寧女乃粉?它喝了克寧女乃粉?果果腦子里莫名其妙的跑出這個結論,跟著她又渾然不覺地把腦子里想的給說了出來。「它喝了克寧女乃粉!」霎時,開心爽朗的低沉笑聲溢滿室內,果果滿臉通紅的望向床頭,聶柏凱正有趣地看著她笑個不停,她又羞又惱地噘著嘴背轉向他。「寶貝,別生氣,」他寬大的懷抱從背後攏住她嬌小的身軀。「我道歉,我道歉。」是誰說的,床頭吵床尾和?
繼連串的道歉安慰聲之後響起的,又是一聲聲動人心弦、惹人心癢的嬌吟夾雜低喘聲遍布在夜幕逐漸落入的室內……「爸,媽。」果果自行添了一碗飯坐到老位子上。「咦?好久不見啊,老三,我還以為你出國去了。」任豪挪揄道。
「是啊,老三,每天都是匆匆來、匆匆去,想見你一面都得報備呢。」任圓圓不甘寂寞地調侃著。「開始了!開始了!」任飛叫道。
于是,除了果果,全家人都專注的盯著餐廳里的小電視螢幕。除了電視的聲音只有偶爾傳出喝湯聲或是批評咒罵聲。果果坐立不安地攪著碗里的飯粒。怎麼開口呢?突如其來的就說已經訂婚了,他們會不會大受驚嚇?她暗自揣測著。或者,先告訴爸吧,爸一向冷靜,應該能比較快接受才對,對,就這麼辦!丙果清清喉嚨。」爸。「沒听到。「爸。」她稍微提高了一點聲量。
「嗯?」任父的目光隨意的繞了她一圈又轉回電視機,有一下沒一下地舀著湯喝。「我……」果果深吸一口氣,毅然扔下原子彈。「我訂婚了!」
「噗!」一聲,任父嘴里的湯全噴灑出來,滿桌菜肴無一不蒙其恩典、雨露均沾。「怎麼了?怎麼這麼不小心哪!」任母忙拍著咳嗽不止的任父的背。
「爸!你好髒喔。」任圓圓一臉惡心的瞅著桌上的菜。
「爸,我還沒吃飽耶。」任飛抱怨道。
任豪瞧瞧自己碗裹還有大半碗的菜,直拍胸脯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
任父喘著氣揮手阻止眾人的抱怨,「老三……」他又咳了幾聲,眾人一致把眼光移向因心虛而垂頭「懺悔」的果果身上。「老三……你說你……訂婚了?」任父不甚確定的問道。
丙果硬擠出一抹勉強的笑容點點頭。
「什麼?你訂婚了?」
「騙人!連男朋友都沒有,哪來的訂婚對象?」
「今天是愚人節嗎?」
丙果緩緩把手舉到餐桌上擱著,燦爛奪目的光芒差點炫瞎了眾人的眼楮。「哇!這麼大!假的吧?」任圓圓的眼珠子快滾到桌上去了。
丙果囁嚅地開口道︰「十克拉,在卡地亞買的,所以應該不會是假的。」「十克拉?」
「卡地亞?」
任父再度揮手阻止如菜市場里的嘈雜聲,嚴肅地轉向果果。「老三……」「爸,」果果搶著開口,「您先听我說,明天早上他會過來拜見您跟媽,屆時您就可以評斷他是否符合您的心意了。「她頓了頓。「還有,不要問我他是誰,我說了你們也沒人會相信,反正明天你們就會知道了。」任父狐疑地瞅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