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他罪孽深重,難以開釋。
扁瞧他的眼,她就知道自己是自討沒趣──不,這簡直叫做搬塊大石用力砸向自己的腳,活該!
她竟然叫一個嗜殺成性的殺手轉行?真是笑掉人家的大牙!
「寒莊主,恕小女子冒昧問一句︰你真的很窮嗎?」
寒御怔住了。雖然只有那麼一瞬間,可她的話卻已成功地擾亂他的心緒,且悄悄突破了他固若金湯的層層防衛。
他,太低估她了。
「為何這麼問?」他的表情柔化了。
吁,他總算恢復成「人」的模樣,否則她可就要擔心自己能否見著明天的太陽了。
「這還用問?會干殺手的人通常是身無分文,以此類推,你這秋霧山莊八成只是個虛有其表的空殼子對不?」
「是不是空殼子,妳何不親自調查?」
「這可是你說的喔!」她當然會去搜他的賊穴,否則這三個月她豈不無聊死!不過……
「你當真不怕我去查?」她狐疑的瞅住他。
「連我最重要的秘密妳都曉得,我還怕妳查嗎?」
「說得也是。」好,她定要把秋霧山莊整個翻過來!
「看在咱們的交情上,我可以給妳一條線索。」
「什麼線索?」
「我的房。」他牽了牽唇,眼神帶有幾許蠱惑。
「你的房?」她美眸微微瞇起。
「妳可以隨時來搜查。不過,倘若被我獵到的話……」
「你把我當成你的獵物?」他好大的膽子,竟不把她當人看!
「是啊,我把妳當成最美麗最珍貴,也是最罕見的雪狐。」他慢慢低吟,神情、目光,甚至是口吻皆隨著一字字的逸出而詭譎的變幻著。
「這還差不多……不對不對,誰要當什麼雪狐呀!」即使他講得半點都沒錯,但雪狐畢竟是畜類,她才不要變成畜生呢。
寒御只是一徑的笑,沒再多言。
「寒莊主,我承認我的武功不如你,但論起輕功,我可不會輸你,所以你千萬別太自信,以免到時後悔莫及。」她討厭他唇上的那抹笑,活像她遲早都會被他逮著。
「寒御,拭目以待。」
☆☆☆
叩叩……嘎吱……鏗!
一道縴美身影在一間偌大雅致的臥房里推推敲敲。
這是她第三次夜探寒御的房間。前兩次她都無功而返,所以這一次她特地點了燭火,希望能夠尋到一點蛛絲馬跡,好將弒神的底細全數搜出。
而來此之前,她已經確定寒御不會回房過夜,因為此時此刻的他,正窩在趙仙羅的香閨里享受美人恩。
哼!丙真是大色魔一只。
蝶兒用力轉動一個有小孩般高的大花瓶,看看是否暗藏玄機。
就在這個時候,她陡然听見開門聲。
毫不遲疑地,她迅速移動身形,欲往未合上的窗掠出──
「啊!」伴隨一陣驚呼,她的雙腳被人從後硬生生扯住,就在她身形瞬間下墜的同時,扣住她雙腳之人一個輕巧的使勁,她便被甩向後方。
「啊!」蝶兒又是一聲尖叫,因為沒有著力點的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即將撞上堅實的桌椅。
等了半晌,預期的劇痛並無發生,倒是全身上下好象被一種熾熱的物體整個包裹住……
她偷偷微微地睜開眼,就見一雙炯亮無比卻又冰寒至極的眸子直勾勾的鎖住她。她微駭,旋即將雙眼閉得死緊,打算來個眼不見為淨。
「蝶兒,我逮到妳了。」
「你使詐!」蝶兒馬上又睜開寫滿指責的大眼,「喂,你快放開我啦!」他的雙臂活像鐵箍,簡直快把她的腰給折斷。
他雙臂稍稍泄去幾分力。「我哪里使詐?」昏暗中,他因輕笑而露出的齒竟森涼得可以。
「你……你人明明在趙仙羅那里,怎麼可能會突然跑回來?所以定是你故意放出風聲,好引我入甕。」呼吸雖然比較順暢了,可兩人還是貼得太緊,導致她太過緊張而舌頭頻頻打結。
「咱們先前有協議不能使詐嗎?」他傾向前,熾熱的鼻息噴散在她錯愕的俏臉上。
蝶兒登時倒抽口涼氣。「喂,講話就講話,你別靠那麼近行不?」
「怎麼,妳怕了?」上回,他只知她的肌膚光滑雪女敕如凝脂,如今,當她前胸不斷壓抵著他扭動時,他又發現……他恨不得馬上撕裂她礙事的衣服,讓她挺立的雙乳能夠直接熨燙他冰涼的心。
「怕?哼,本姑娘從小到大,都不知道怕字該怎麼寫。」不知死到臨頭的蝶兒,還在那兒大放厥詞。
「原來蝶兒姑娘這麼勇敢。」他抱住她,緩緩踱向床榻。
他,不想再等下去。
「那是當然。」她下巴仰起得意的角度,爾後,她瞄見雪色的床頂……奇怪,她明明是站著的,怎麼會……
「你不要臉!誰準你隨便月兌我衣服的?」她捏緊拳頭,往那懸在她上頭的胸膛猛捶。
寒御輕松且俐落的以單掌將她不乖的拳頭緊緊扣抓住。「蝶兒,還記得妳答應過我的條件嗎?」將她雙手壓縛在她頭頂上後,他故意俯首,對著她的耳窩低喃吐息。
一陣莫名的惡寒突襲,令她整個人不受控制的連打哆嗦。
「那……那又如何?」怎麼辦?她突然覺得好冷……
「妳說過,妳不會拒絕我任何一項要求。」他輕嚙了下她圓潤的耳垂,滿意的听到她的抽氣聲。
喝!難不成他想──
「你說過不會再吃我的嘴了!」她急急大叫。
「我有吃妳的小嘴嗎?」他一邊低笑,一邊解開她雪白的褻衣,然後在她細致的鎖骨上。
「你……是沒有啦……寒寒御,我可警告你……你千萬別亂來,我爹要是知道你欺負我……你就死定了!」她全身繃得死緊,尤其當他的魔掌在她胸前緩緩游移時,她竟可以強烈感受到自己身子的變化。
「蝶兒,妳那兒……變得好挺。」
「你住口!」充滿煽色的言詞,再加上他的目光灼熱且毫不避諱的直盯著她那兒,令她的小臉簡直羞到快要燒起來。
「若是怕羞,就把眼楮閉上。」說畢,他再也受不住的捧起她一只美麗的渾圓,手指略顯粗暴的揉捏她的蓓蕾。
「哇!」蝶兒哪堪他如此激烈的挑逗,登時嚇得哇哇大叫。
「蝶兒,我都還沒開始做呢。」她拔高尖銳的聲音的確破壞了他的性致些許,不過手中那細膩的感官刺激仍是令他順從自己的……他直接將她紅艷的蓓蕾含入口中,還不時兜轉、吸吮。
這會兒,蝶兒叫得更大聲。
天吶!這是什麼感覺?為何她會覺得全身上下都好難受?
「蝶兒,小聲點。假如妳現在不保留一點體力,待會妳說不定連叫都叫不出聲。」他勉強自她胸前抬頭,好心提醒。
懊死的大色魔,原來他一開始就不懷好意!
這下可怎麼辦?她根本還沒準備好……不對不對,她的意思是說,他怎麼可以趁人之危?!
「寒御,你敢再踫我一下,我就把你給──」
「如何?」他另一只手已往下模索。
不行!再這樣下去,她鐵定會被他啃得尸骨無存……
咦,有了!
「寒御……你先住手好不好?我既然已經答應你,就不會反悔。可是你這樣壓著我,我會很難受的。」她的聲音突然變得好無助。
「是嗎?」他的手已然覆上她最柔美的地帶。
蝶兒一震,淺短的呼吸泄漏出她無比的緊張及害怕。「當……當當然……是了。」
寒御詭異一笑,大掌緩緩松開她的雙腕。
雙手一得到自由,她忍住沒馬上行動。
「我來幫你解、解扣子……」吞吐說完,她在他邪熾的目光下,手慢慢伸向他的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