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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不住韋汝的熱情,柳似淚見到了久違的韋福晉。
「好孩子,快起來,你總算肯回來了。」
柳似淚依言起身,深感內疚的說︰「對不起,似淚讓福晉擔心了。」
「孩子,你瘦多了,這段日子以來你一定很辛苦吧。」韋福晉輕撫柳似淚消瘦的臉龐,心疼的關切。
「謝福晉關心,似淚不辛苦。」韋福晉的由衷關懷讓柳似淚倍感溫馨。
就在這時,韋煦回來了,看到那日夜思念的倩影,他竟激動得說不出話。
「大哥,你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韋汝率先發現韋煦,驚訝的問。
聞言,柳似淚猛地轉身,看著朝思暮想的他。
「淚兒?」韋煦跨過門檻,好怕眼前的一切都是他思念過頭後的假象。
「我、我……」見到期盼許久的心上人,她淚如雨下,語不成句。
「真的是你嗎?」他往她走近,撫模她憔悴卻美麗依舊的臉。
柳似淚輕輕的點頭。
而此時,其他人都很識相的退出偏廳。
「是你,真的是你,你真的來找我了,太好了,真的太好了。」他急急的把她擁人懷中,感受最真實的她。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她該早點來的,不,應該說她當初根本就不該離開。
他吻住她的唇,他不要听她說對不起,他要的是她會永遠留在他的身邊。
「你還會離開我嗎?」他可不希望又一次面對分離的痛苦。
「不會了,我想通了,我不會再離開你。」只要能跟他廝守在一起,再大的困難她都會勇敢的面對。
他緊抱住她,好像想把她揉進自個兒的身體里似的。
「煦,我們會幸福的,對不對?」她想要幸福的永遠和他在一起。
「是,我們會幸福的,我保證。」為了他們美好的將來,他會努力的。
「那皇上那里……」當初她大膽懇求皇上下旨讓她離開韋親王府,如今她又自己跑了回來,不曉得皇上知道了會不會龍顏大怒?
「你先休息幾天,我們再進宮去見皇上,請他為我們指婚。」韋煦從小就知道自己的終身大事必須經由皇上的同意。
「如果皇上不願意呢?」她只是個平民女子,過去還曾是青樓花魁,皇上怎肯讓自己最中意的親王與她成婚?
「那我只好帶著你遠走高飛了。」這輩子除了她,他誰也不要,若是皇上不願成全,他只好對不起皇上。
「煦,謝謝你,可是你不能這麼做,你不能丟下你額娘不管。」她不願他為了自己而拋棄親娘,變成不肖子。
「說不定萬歲爺會成全我們,先別擔心那麼多了,我送你回柔淚閣。」倘若他們非走不可,他相信額娘會體諒他們的。
淡笑頷首後,她讓他牽起自己的手。
深情親吻她的手背後,他帶著她走出偏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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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淚亭
拿起一顆葡萄,柳似淚體貼的為韋煦剝皮,親自喂他。
「你也吃一個。」他也喂她吃葡萄,兩人看來十分親密。
「謝謝。」也許是有他的陪伴,她覺得葡萄吃起來分外甘甜。
「我們明天進宮,好嗎?」她回來已經有好幾天,該是時候去見皇上了。
柳似淚沒有反對,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的。
就在這時,十三阿哥和韋汝匆匆忙忙的跑進憐淚亭。
「大哥,不好了,不好了。」
「發生什麼事?有話慢慢說,別急。」
「阿煦,你沒听說嗎?皇阿瑪要把十格格指給你啊。」這個消息是十三阿哥今早才從皇妃那兒知道的。
聞言,柳似淚大感驚訝,一個不小心打翻了茶杯。
「你確定你沒搞錯?皇上真的要我娶十格格?」韋煦扶住搖搖欲墜的柳似淚,邊問緊皺眉頭的十三阿哥。
「應該沒錯,我請示過皇阿瑪,皇阿瑪也承認,還說這幾天就會下旨,你們打算怎麼辦?」十三阿哥本想懇求皇上打消指婚念頭,卻又擔心不小心把事情搞砸,遂先跑來告訴他們。
「淚兒,我們馬上進宮見皇上。」事態嚴重,不容許他們再拖延,再拖下去,他說不定就真的要變成駙馬了。
而後,他們一行人趕往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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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官
放下奏折,皇上走下龍椅,望向跪了一地的晚輩們。
「皇上,韋煦求您收回成命,不要將十格格指給臣。」韋煦不想辜負柳似淚,也不願傷害十格格。
「不要?你是嫌朕的女兒配不上你?」皇上怒聲質問。
「臣不敢,臣已經有了想娶的女子,不能再娶十格格,請皇上成全。」韋煦握住柳似淚微顫的小手,態度堅定的表示。
「柳似淚,當初你求朕下旨讓你離開韋親王府,現下沒經過朕的同意就自己跑回來,你好大的膽子。」
「似淚知錯了,請皇上原諒。」柳似淚磕頭謝罪。
「皇上,一切都是臣的錯,要懲罰就請懲罰臣,饒了淚兒,也請皇上收回成命,成全我和淚兒。」倘若皇上堅持己見,韋煦只好帶著柳似淚遠走高飛。
「皇阿瑪,您就答應他們吧,阿煦不愛十格格,十格格嫁給他也不會幸福,皇阿瑪總不希望十格格痛苦一輩子吧。」十三阿哥也跟若為他們說話,由衷希望他們能有情人終成眷屬。
「要朕收回成命可以,你們必須付出代價。」
「什麼代價?」四人異口同聲的問。
「邊疆戰事告急,韋煦,朕要你領軍去攻打,倘若你能順利擊退敵軍,朕就答應你們的婚事。」皇上本想派其他人去,現下肯改變主意。
韋煦左右為難,他如果答應,豈不是又要和柳似淚分隔兩地,可若是不答應,他勢必得帶著她過逃亡的日子,無論如何都不是他心里真正希望的。
「不肯是不?那好,朕就下旨……」
「皇上,請容許臣考慮考慮,等會兒再回覆皇上。」韋煦大膽打斷皇上的話,聖旨一出可是很難收回的。
「好,朕就給你兩個時辰考慮,等你的答案。」
「謝皇上恩典。」
第九章
為了長遠的將來,韋煦選擇短暫的離別,而今天正是他帶兵出征的大日子,皇上特地恩準柳似淚來送行。
「額娘,您自己要保重,要好好照顧身子。十三阿哥,我額娘和小汝就麻煩你照顧,還有淚兒也是。」韋煦此行最舍不得就是她們三個,遂只好把她們托付給他最信任的朋友。
「我會的,你安心去吧!一切小心,別忘了這里有很多人在等你回來。」就算韋煦不說,十三阿哥也會好好照顧她們的。
「煦兒,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有機會的話就寫封家書給額娘,好讓額娘放心,知道嗎?」韋福晉當然不希望兒子上戰場。
「我會的,額娘。」為了所有愛他的人,他會凱旋歸來的。
「你跟似淚一定有話要說,我們先離開,讓你們好好話別。」
當柳似淚的面前只剩下韋煦一人時,她再也忍不住的流下淚來。
「別難過,等我回來,我保證我一定會為了你好好保重自己。」韋煦萬分不舍的拭去她的淚,如果可以他多想帶她一起去,可惜不行,畢竟他是去打戰。
「嗯!煦,吻我。」在分別之前,她想再感受一次他的溫柔……
韋煦低頭給她深情的一吻。
「煦,我愛你,你一定要沒事,如果你死了,我一定不會原諒你的。」倘若他有個萬一,她就隨他做對同命鴛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