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他們來到一間竹造的三合屋前。
「小姐,你跑哪兒去了,怎麼現在才回來?咦?貝勒爺您怎麼受傷了?」香兒從門口跑了出來,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柳似淚沒空回答,一心掛念著韋煦的傷勢。「香兒,你快去把藥箱拿出來,順道拿條干淨的布巾和打盆水來,他受了刀傷。」
「是,我馬上去拿。」
「淚兒,只是一點小傷,你不必那麼緊張。」十九歲那年他胸口中箭都活了下來,這點小傷算什麼。
「什麼小傷?都流血了。」如果這樣還算小傷,那要怎樣才算大傷?
「是我不好,你別生氣。」他大老遠跑來揚州果然是值得的。
柳似淚不語的撕開他的衣袖,淚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轉。
「小姐,東西準備好了。」
「先把布巾弄濕給我。」她得先幫他清洗傷口。
香兒把濕布巾交給柳似淚。
「可能會有點痛,你忍一下。」她小心翼翼的為他清洗傷口。
韋煦看著她,半是感動半是歡喜。
突然,他听到一陣低泣聲,仔細一瞧,竟是她落淚了。
「怎麼哭了?別哭啊。」他抹去她如斷線珍珠般的淚水,心中極為不舍。
她放下布巾,哭得更傷心。
「是我不好,我不該受傷,不該讓你這麼擔心,別哭了,乖。」他把她抱在懷里,柔聲細語的撫慰著。
她抓著他的衣服,哭得更是起勁,仿佛要把這一年來的淚水都哭盡似的。
他輕撫她的背,像足了解她的委屈和痛苦,在她身邊輕聲安慰。
發泄完情緒,她離開他的懷抱,語帶哽咽的說︰「我幫你上藥。」
「好,那就麻煩你了。」她_-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實在太迷人了,他突然有股想一親芳澤的沖動。
香兒把創傷藥遞給柳似淚。
「我會盡力不弄疼你,忍忍。」她輕輕的把藥粉倒在他的傷口上。
在上藥的時候,他的眉頭迮皺一下部沒有,更別說是喊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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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之樂聲
兩位有錢人家的閨女正在柳似淚的店里挑選迸箏,韋煦才一踏進店里,立刻引起兩位姑娘的注意。
「你看,那位公子好俊啊。」其中的黃衣姑娘雖然知曉一個姑娘家這麼盯著一個大男人猛瞧,是不合禮教的,可她就是移不開視線。
綠衣姑娘附和的點頭,「就是啊,不知他是哪家的公子?」
習慣他人戀慕眼光的韋煦毫無反應的從兩位姑娘面前走過。
「韋少爺,我家小姐已經在等您了,請進。」因為韋煦不想讓外人知曉他的身分,香兒便改口喚他韋少爺。
「好,你先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
走進內室,韋煦便看到一身水藍的柳似淚。
「韋公子請坐。」她站起身,舉手投足都美得讓人屏息。
「我不是要你直呼我的名字嗎?」昨兒個她送他出門時還千叮嚀、萬囑咐他要好好小心傷口,怎麼才到了今天就變得這般生疏?
「似淚一時忘了,請見諒,開始上課吧。」
她欲轉身搬來古箏,他卻猛地拉住了她的手。
「你這是怎麼了?」一會兒為了他哭成淚人兒,一會兒又把他當成陌生人,那下一刻呢?她又會怎麼待他?
「似淚不懂公子的意思,請公子放手。現下我可是公子的師傅,請你不要這樣拉拉扯扯的。」柳似淚想抽回自己的手,他卻握得更緊。
「可別告訴我你已經忘了昨晚的事?」她這樣匆冷匆熱的態度,分明是想折磨他,考驗他的耐心。
「昨晚是似淚一時失態,還請公子見諒。」對于昨晚的「情不自禁」,她只想趕快忘掉,她怎麼會在他面前失態?真是太丟臉了。
「你……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才好?」他是不是該不顧一切的把她綁回韋親王府,不管她要不要,先拜堂再說?
「那就請公子先放開似淚。」她可不想再次失態。
韋煦沒有放開她,反而將她帶入懷中,覆上她毫無防備的嫣唇。
一時心急,她咬破了他的嘴唇。
「你竟敢咬我?」韋煦被迫松口,怒瞪著她。
柳似淚乘機逃離他的身邊,就怕他又會做出什麼喻矩的舉動。
「過來。」他眯起銳眸,森冷的模樣令人畏懼。
「才不要,你只會欺負我,你說話不算話,我不要教你了,你走。」再教下去難保他不會獸性大發,她可不想重蹈覆轍。
你不過來,我過去。韋煦朝她步步逼近。
「你、你別過來,不要!」她滿臉驚恐,就怕他會來硬的。
他把她逼到牆角,邪肆一笑,「想逃到哪里去啊?」
「你快放開我,不然我要大叫了。」
「叫啊!需不需要我幫你啊?」
就在她要付諸行動時,他上前堵住她的嘴。
「唔……」她睜大杏眸,亟欲抗拒,他卻掠奪得更狂野。
他高張,不只想親吻她的唇,更想與她翻雲覆雨。
驚覺他不安分的大掌探進自己的衣衫里,那敏感的蓓蕾,她又急又羞。
正要褪去她的衣衫時,他感到一陣暈眩,往後腦勺一模一陣濕滑感從手心傳來。
「淚兒,你!」她居然打傷他的頭!
「我、我不是故意的,誰、誰教你要……」她已經沒有把柄在他的手上,不能像以前那樣任他予取于求還毫不反抗,所以只好打傷他,但她十分後悔。
除了自認倒楣,他又能如何?要他把她交給宮府,他可舍不得,「香兒、香兒。」柳似淚沖到門外大喊。
香兒聞聲趕來。
「快去請大夫,韋公子受傷了,快去。」
「受傷了!小姐別慌,香兒馬上去。」
就在柳似淚要回屋里時,韋朝一聲不響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柳姑娘,你剛才是不是說我家少爺受了傷?」
「對不起,我……」她知道自己太沖動了,可是她也沒有辦法。
韋朝來不及听她說完,急忙走進屋里,單腳跪在韋煦的面前,
「少爺,是屬下辦事不力,沒有照顧好少爺,害少爺受傷,請少爺懲罰。」
「不關你的事,起來吧。」韋煦覺得視線愈來愈模糊了。
「謝少爺。」韋朝領命起身,在這同時,韋煦向前倒去,他眼明手快的扶住他,要不然他可能不只後腦勺受傷,就連那張俊臉都要遭殃。
怎麼辦、怎麼辦?他會不會死掉啊?不要,不要啊!此刻的她懊悔不已。
就在韋朝把韋煦扶到床上的同時,香兒將大夫帶到。
「大夫,他的後腦勺受傷了,你快替他看看。」柳似淚急切的催促。
大夫提著藥箱,走到床邊。
第八章
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韋煦雖然被柳似淚打得頭破血流,但幸好沒有危及生命,現下只要等他醒來應該就元大礙。
守在床邊,柳似淚內心五味雜陳。
「我該怎麼辦?該接受他嗎?可萬一他只是……」她好怕當她再次愛上他之後,換來的卻是無止境的傷害。
「只是什麼?」低沉嗓音伴隨著滿月復好奇問出口。
「只是在騙我,只是想報復我、傷害我。」柳似淚不假思索的回答,完全不覺得奇怪怎麼會有人同自己說話。
「我不會,相信我。」韋煦的大掌倏地緊握住她的柔荑。
「你、你什麼時候醒來的?」柳似淚美眸大瞠,驚訝的說。
「就在你自言自語的時候。」若非自己有錯在先,他早就把她抓起來好好的打她的小,以示對他不信任的懲罰了。
「那你干嘛不早點出聲?」她羞窘的抗議,覺得自己像個笨蛋。
「我出聲啦,我問你只是什麼,你不也回答了。」這小東西該不會以為那是空氣在問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