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勒爺,求求您救救我家小姐……」香兒下跪央求,生怕他會見死不救。
韋煦走向池塘,卻沒看到柳似淚。
「人呢?」敢情她們是在耍他?
「天啊!小姐沉下去了,小姐——」香兒月兌下鞋子,想跳下去救人,卻被韋煦推到一旁。
韋煦跳下池塘。
在這同時,韋福晉母女聞聲連忙趕來。
「香兒,究竟發生什麼事?」韋福晉關切的問,她一听下人說後花園有人在喊救命,旋即趕了過來。
「小姐為了撿手絹跳進池里,要起身時腳不小心被東西纏住,貝勒爺剛好經過這兒,馬上就跳下去救小姐。」香兒一邊緊盯著池塘,一邊解釋。
沒有多久,韋煦抱著失去意識的柳似淚躍了上來。
「小姐,小姐你醒醒啊!你別嚇香兒……」香兒跪在柳似淚的身旁,急得淚如雨下,生怕她就這麼走了。
「額娘,她會不會死啊?」韋汝害怕的問。
「天啊,小姐沒氣了,怎麼辦、怎麼辦?」香兒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韋煦推開香兒,將嘴覆上柳似淚緊閉的雙唇,為她灌人些許真氣。
雖為救人,可他的這個舉動還是震驚了在場所有的人。
當韋煦踫到柳似淚柔軟的朱唇時,竟意亂情迷起了遐想。
他猛地離開她的唇,像是見到毒蛇猛獸似的瞪著仍陷入昏迷的柳似淚。
「煦兒,你這是怎麼了?還不趕緊救人!」韋福晉焦急的催促,人命關天,顧不得禮教了。韋煦甩開心中雜念,再次與柳似淚嘴對嘴。
經過一番急救後,柳似淚終于有了呼吸。
「我在哪里?」吐出髒水後,柳似淚虛弱的問。
「小姐,你在親王府的後花園啊,幸好你沒事,真是太好了。」香久心有余悸的撫著胸口。
「我怎麼了?」為什麼大家都圍在她的身邊?為什麼韋煦全身濕透了?
「小姐,你為了撿手絹掉進池里,腳不小心被纏住,是貝勒爺救了你的。」
看了眼緊抓在手中的手絹一眼後,柳似淚在香兒的攙扶下起身。
「似淚多謝貝勒爺救命之恩。」她由衷謝道。只是她不懂,他不是應該恨她人骨的嗎?既然如此,又為何要救她?
「別以為我救你就是接受你,我只是不想有人死在王府,你如果不想活了,請滾到外頭去,別弄髒王府。」丟下殘酷的話後,韋煦轉身離去。
「似淚,你不要緊吧?別太在意煦兒的話。」韋福晉拿出手絹,溫柔的擦拭柳似淚弄髒的小臉。
「多謝福晉關心,似淚不要緊。」不在意?她怎麼可能不在意?她已經悄悄的愛上他了,否則她怎會因他的話而感到心痛?
「香兒,送你家小姐回房,敏兒,請大夫來給柳夫人瞧瞧。」
「是,福晉。」
月兌下衣服,韋煦泡在浴桶里,一臉陰郁。
「該死的,別想了。」不知是從何時開始,那個他恨之入骨的女人竟無時無刻的跑進他的腦海,佔據他的思緒,任憑他怎麼甩也甩不掉,就連今晚她掉進池里的時候也是一樣,更可怕的是,他竟然在害怕,伯她就這麼死了。
莫非他已經……
「不,不會的,我怎麼可能會愛上那種低賤的女人?不可能。」他心慌的否認,情緒頗為激動。
他努力想忘掉那張讓他幾近崩潰的絕美嬌顏,她的身影卻愈纏住自己不放,就像是著了魔似的。
「啊——」他突然發狂嘶吼,憤怒的將浴桶擊碎。
「少爺,發生什麼事了?您不要緊吧?」听到異常的聲響,韋朝趕緊走了進來,隔著屏風問道。
「滾,都給我滾。」他狂怒的咆哮,倘若有人在這時膽敢接近他,說不定他會錯手殺了那個人。
韋朝不敢抗命,退了下去。
「該死的,為什麼會這樣?走開,走開,別纏著我,走開。」他發了瘋似的大喊,四周物品全成了他發泄怒氣的對象。
不,我偏要纏著你。
是幻听嗎?他居然听到柳似淚的聲音,還是一句讓他火冒三丈的話。
「滾,否則我會殺了你。」他怒不可遏的對著空氣大喊。
你舍不得殺我的。
「我要殺了她、殺了她。」
韋煦發狂似的直闖柳似淚所居住的柔淚閣。
他猛力踢踹著房門,門擋不住他的蠻力,砰的一聲碎裂一地。
柳似淚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險些從床上掉到地上。
韋煦惡狠狠的盯著她,一步一步的朝她逼近。
「貝勒爺,你、你要干什麼?」她害怕的看著他猙獰的眼神。
「我要殺了你!」這樣她就不會纏著他,他就不會心煩了。
「殺、殺我?」她驚恐的睜大美眸,他就真的這麼恨她嗎?
「對,殺你。」話落,韋煦已經爬到她的床上,將她壓在身下。
「為什麼要殺我?就因為我答應做你阿瑪的侍妾嗎?」她好想把一切告訴他,只是他會相信嗎?還是會加倍羞辱她?
「因為你該死。」他發狠的掐住她縴細的玉頸。
「救、救……」她難受的掙扎。
听到隔壁傳來吵鬧聲,香兒急忙趕過來。一進房就看到韋煦正掐著柳似淚的頸項,她嚇得說不出話。
「殺了你,只要殺了你什麼事都沒了。」他瘋了,真的瘋了。
「救命啊,貝勒爺要殺我家小姐啊!救命啊,快來人啊。」香兒馬上反應過來,沖到外頭大喊救命。
不一會兒,香兒又跑回房里,跪下不停的磕頭。「貝勒爺,求求您快放了小姐,她會承受不住的,求求您啊!」
韋煦沒有理會香兒的哀求,他的大掌依舊緊鉗制住身下的人兒。
窒息的感覺讓柳似淚的意識逐漸模糊,她知道自己就快死了。
娘,女兒就來陪您了。
「貝勒爺,奴婢求求您了,貝勒爺,不要啊。」香兒上前想拉開韋煦的手,卻被他甩了出去。
韋朝正巧走了進來,接住了香兒。
除了韋朝之外,還有一群人也聞訊趕來。
「少爺,您快放了柳夫人呀,萬一讓王爺知道,王爺會大發雷霆的,屆時咱們所有人都會遭殃,就連福晉和格格也是。」韋總管心急的提醒,他可不希望少爺殺人入獄。
就在這時,韋福晉母女也趕至柔淚閣。
「煦兒,你這是在干什麼?韋朝,你還不上前把少爺拉開。」听聞兒子要殺柳似淚,韋福晉險些嚇暈。
韋朝隨即向前,他的功夫是府里唯一可以和韋煦相抗衡的。
當韋朝要動手時,韋煦快一步的放開柳似淚,而她早已失去意識。
「快,快請大夫。」柳似淚才進府短短不到一天,就喚了三次大夫。
韋福晉看了眼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柳似淚後,走到韋煦的面前,重重的打了他一個耳光,這還是她第一次打他。
「額娘!」韋汝驚呼,沒想到額娘會出手打大哥。
「煦兒,額娘知道你是在為額娘抱不平,可你也不能殺人啊!殺人可是犯法的,你這不是在幫額娘,是在害額娘,知道嗎?」韋福晉根本沒料到兒子會為了她而起殺意。
韋煦沒有為自己辯駁,步履蹣姍的走出柳似淚的寢房。
「煦兒……」韋福晉想叫住韋煦,卻被韋汝擋了下來。
「額娘,您就讓大哥去吧。韋朝,跟上去保護少爺。」韋汝相信她大哥只是一時胡涂,並非真的想取柳似淚的性命。
「奴才遵命。」
韋福晉無奈的嘆口氣。
不久後,大夫趕至柔淚閣。
也許是上天庇佑,柳似淚再次活了下來。
酒一杯接著一杯的送人嘴里,韋煦想灌醉自己,借以麻痹自己忘卻那張讓他心中一片混亂的可人芙顏,無奈卻愈喝愈清醒。
他不懂,為何在見到她的淚水後他的心會痛、為何自己會害怕失去她、為何他的腦子里都是她的身影,他們相識也不過短短的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