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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幾天的適應期,尉遲凜的肝髒並未在夏侯蓓蓓的體內產生任何排斥的現象,手術傷口也慢慢愈合,她確定可以繼續存活下去,可她卻開心不起來,因為深愛的他依舊處于生死交關之際。
此外讓她訝異的是何民竟然肯來看她,把事情全部說開後,他非但沒有怪她、沒有恨她,還誠心祝福他們,兩人更成了好朋友。
「凜,謝謝你救我,但你不能丟下我一個人,我好怕,你起來陪我,我不要……」
夏侯蓓蓓每天都會到加護病房呼喚愛人,希望他能早日張開眼楮,能再一次看到她的笑容。
「凜,二哥已經醒來了,你也快醒醒好不好?我們不幸失去了第一個孩子,你不想再要第二個、第三個嗎?我願意為你生很多很多的寶寶,可是你一定要好起來,我真的很需要你。」她在手術隔天就知道自己懷孕卻因為要動手術而被迫流產的事,她不怪任何人,畢竟大家都是希望她能活下去。
「凜,你知道嗎?連續兩天我都做了同樣的夢,夢到我們一起走進教堂,你為我套上戒指,掀開我的頭紗,跟著我還夢到我們的孩子在草地上奔跑嬉戲,那感覺真的好幸福、好快樂。我求求你不要只是次它存在于夢中,你不是說過會疼我、愛我一輩子嗎?那你就快醒來啊,你不能言而無信。」她握著他冰冷的手,強忍淚水傾訴著。
自從第一天動過手指後,尉遲凜就再也沒有任何反應,今天亦然。
「尉遲凜,你到底要睡到什麼時候啊?王八蛋,你馬上給我醒來、醒來啊,你再不醒來,我就翻臉了!」她之前說過她不怕等,但事實證明是大錯特錯,她怕這種不知何時才能結束的折磨。
護士听到她的咆哮聲,趕忙進來。「夏侯小姐,你冷靜點,別沖動。」
「為什麼他不醒來?是不是在怪我害了他?是不是在恨我要嫁給其他人?是不是他已經不愛我了?足不是……」夏侯蓓蓓蹲在地上,雙手掩面,充滿痛苦的聲音回蕩在整個病房內。
見狀,護士為之鼻酸。「夏侯小姐,你不要灰心,不要胡思亂想,凜少一定會醒來的,你要有信心。」
「會嗎?他會醒來嗎?那為什麼他不快點醒來?他一定在恨我,所以才不想看到我,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啊——」她發瘋似的抓頭發、打自己。
護士趕緊找人來幫忙。
「夏侯小姐,你別這樣,冷靜點。」
「是我,都是我,我是壞人,我是爛人——」她非但沒有冷靜下來,反倒更加激動,目光落向牆壁。
「快,快抓住她,不要讓她自殘。」
兩名實習醫生及時抓住要用頭撞牆的她,接著又花了好大力氣才制伏歇斯底里的她,而住院醫生則乘機為她打了鎮定劑。
「夏侯小姐真可憐,唉!」
「先把人送回病房去吧!」
住院醫生把夏侯蓓蓓帶回病房,為她做檢查,確定她身體沒有任何大礙後才放心離開。
第十章
烏雲遮住月亮,使今晚的天空顯得格外灰暗。
是錯覺嗎?情緒平復的夏侯蓓蓓一直听到一個聲音,那聲音一直叫她離開醫院,往東邊去。
「是我在幻听嗎?」那聲音真實得讓她吃驚。
快,快走到醫院門口,然後往東邊去,快!
心知想得再多也不會有任何答案,她月兌下病人服,換上外出服。
躲過護士和記者,順利離開醫院後,她依照「指示」往東邊走去。
「東邊?東邊到底有什麼?」
走著走著,她听到有人在喊她,那是一道女人的聲音。
「小姐,請留步。」
她停下腳步環顧四周,看到了一個坐在角落、蒙著臉,只露出神秘雙眸的女人,她的桌上擺了一顆水晶球和一副塔羅牌。
「請問你是在叫我嗎?」
「是的。」
夏侯蓓蓓走向神秘女人,在桌前坐了下來。
「在西班牙巴塞隆納的蘭布拉斯大道上有家叫作‘希望’的店,那里有個屬于你的東西,它能夠解除你目前的困境。」神秘女人邊撫模水晶球邊說。
「蘭布拉斯大道?希望?」蘭布拉斯大道不就是她和凜邂逅的地方嗎?屬于她的東西又是什麼呢?
「是的,但你必須親自去找回那樣屬于你的東西,否則將為你深愛的男人招致更嚴重的不幸。」神秘女人慎重提醒。
聞言,夏侯蓓蓓驚恐的倒抽一口氣。更嚴重的不幸?他都已經昏迷不醒了,更嚴重的不幸不就是……死!.神秘女人沒再開口,帶著她的水晶球和塔羅牌離開了夏侯蓓蓓的視線。
「不管她說的是真是假,我都要試試看。」只要有一絲喚醒他的可能,她都不會輕言放棄。
下定決心後,她旋即走回醫院。
「蓓蓓,你跑到哪里去了?怎麼不好好休息?」夏侯父接獲醫院的通知,急忙從家里趕來。
「爸,我沒事,您別擔心,給大家添麻煩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麻煩各位了。」夏侯父向醫院人員道謝。
確定夏侯蓓蓓平安無事後,大家重回工作崗位。
「爸,我有很重要的事告訴您,到我的病房去吧!」語落,她率先走向電梯,夏侯父隨後跟上。
回到病房,听完夏侯蓓蓓的話,夏侯父為難的皺起眉頭。
「爸,不管怎樣我一定要去,如果您不答應,我只好偷偷跑去。」她知道她的話很難讓人相信,但她不能放過任何機會。
「非去不可嗎?那爸爸跟你一起去。」她大病初愈,做父親的怎麼放心讓寶貝女兒獨自到那麼遠的地方。
「爸,我非去不可,而且只能一個人去。」她不知道那神秘女人的話有幾分真實性,但不管如何,她都不能冒險。
「可是你的身體……」
「爸,我堅持。」
夏侯父陷入進退兩難的局面。
「爸,您就讓我再任性一次吧!」她需要父親的支持。
「這……好吧,那你什麼時候出發?」夏侯父知道女兒的個性向來固執,做了決定旁人就很難改變。
「謝謝爸。您可以幫我查一下去西班牙最快的班機嗎?我想快點把那個屬于我的東西找到。」她巴不得身上有對翅膀,能馬上飛過去。
「當然可以,你躺下休息,爸爸這就去幫你查。」
替女兒蓋好被子後,夏侯父走出病房。
西班牙巴塞隆納下了飛機,夏侯蓓蓓沒有直接回到她和尉遲凜的家,而是趕往蘭布拉斯大道,尋找那家名叫「希望」的店。
「抱歉,請問這附近有沒有一家叫作希望的店?」
她接連問了好幾個人,得到的答案都是不知道。
「難道我被那個女人給被騙了?不、不會的。」不肯放棄的她又叫住經過身旁的一對男女。「不好意思,請間這附近有沒有一家叫作希望的店?」
听到熟悉的聲音,那對男女停下腳步。
「馬克、梅,你們怎麼在這里?」夏侯蓓蓓大吃一驚,她還以為這輩子都遇不到他們了。
「朵麗莎,你怎麼會來巴塞隆納?凜少已經沒事了嗎?」尉遲凜捐肝救愛人而陷人昏迷的事幾乎全世界都知道,馬克自然也不例外。
「他還沒醒來,你們……一定很幸福吧!」這句話是肯定句,而非疑問句。
挽著馬克的手,梅露出真心的微笑。「馬克對我很好。朵麗莎,我要為我以前的所作所為跟你道歉。」
「我都忘了,你也忘了吧!」夏侯蓓蓓不是一個愛記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