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她不爽,想殺了她,行不行?」她賭氣的說,連正眼看他都不肯,因為他實在太過分了,要她相信他,那他自己呢?
「蓓,你別這樣,把話說清楚。」他不相信她說的話,什麼叫看不爽想殺了她?分明是在說謊。
「你不是親眼看見我把沾了血的水果刀拿在手上嗎?你還要我說什麼?」他根本不相信她,她又何必浪費唇舌。
「一定是她做了很過分的事,你為了自保才會錯手傷了她,我不是怪你,我只是想知道發生什麼事。」先前送梅下樓的時候,幸好記者都已經離開,要不肯定會造成軒然大波。
「沒有,她什麼都沒做,是我神經有問題、我有病、我喜歡殺人,行不行?你報警抓我啊!」她寧可去坐牢,也不願跟一個不信任自己的人在一起。
「蓓……」難道梅不是被蓓所傷,而是自殺,那為什麼刀子會在蓓手里?這實在太詭異了,莫非……
「你不會報警嗎?我自己打。」她被氣瘋了,居然想報警抓自己。
「蓓,你不要這樣,我們好好談談。」他從背後抱住要走向電話的她,就算她真的殺了人,他也不會讓她去坐牢。
「不要,放開我,放開我……」她拼命掙扎,之後他們雙雙跌坐在地上。
她欲掙離他的懷抱,他卻硬是強吻她,掠奪了她的呼吸。
身體漸漸無力,她想推開他,可最後還是屈服了。
「告訴我,是不是梅自殺,然後嫁禍于你?」他不該一開始就咬定她傷人,也難怪她會失去理智,賭氣承認沒做過的事。
「什麼自殺?什麼嫁禍?凶手就是我啊,人證、物證都有了。」是他先認定她是殺人凶手的,不是嗎?
「蓓,懷疑你是我不對,可是你也不能亂認罪。」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她坦白說出事情的真相?
「亂認罪?呵呵,沒有啊,是我,就是我。」在法律上她是清白的,可在他的心目中,她卻是有罪的。
「是不是要我把伯父從台灣請過來,你才肯說實話?」尉遲凜知道她很在意她的父親,所以把未來的岳父大人搬出來一定有用。
「你威脅我?」太過分了,還說什麼喜歡她,都是騙人的。
「傷人不是小事,你既然沒做為什麼要承認?因為我誤會你嗎?你就算氣我也犯不著拿自己的未來開玩笑,萬一你真的去坐牢,伯父怎麼辦?他已經失去你媽媽,你還要他再失去你嗎?」他對她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希望她別再固執下去。
他提到雙親讓她忍不住淚如雨下。
「蓓,你別哭,是我不好,你打我、罵我都可以,就是別哭啊!」她的淚水狠狠的揪痛他的心,但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為什麼不相信我?為什麼?我沒有殺人,你為什麼要用那種懷疑的目光看我?又為什麼要說出那麼殘忍的話……」她的眼淚非但沒有停下,反倒愈流愈多,像是要將委屈與不滿全數哭盡似的。
「對不起,是我不好,對不起。」他太胡涂了,居然忘記梅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我討厭你,討厭你……」
「對不起,對不起……」
就在他把她擁進懷里溫柔安撫時,弟弟跑來參一腳。
哭累了,她偎在他寬厚的胸膛中,沒有離開。
「老實告訴我,那個女人到底做了什麼?」
他抱著她坐在地上,弟弟則乖巧的趴在兩人身旁。
她照實把事發經過告訴他。
听完,他怒火中燒。「該死,這次我非趕走她不可。」
她沒有反對,因為梅這次實在做得太過分了。
「你還生我的氣嗎?」上次他做錯事,她罰他不許進房,今天他該不會又要孤枕獨眠了吧?
她站起身,沖著他笑得很甜。
「蓓,你原諒我了嗎?」他不要一個人睡啊!
「想得美,從現在到巡回演出之前,你不許進房。」她是不生氣了,但不代表他可以不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
「能不能一天就好?」他討價還價,離巡回演出還有五天耶!
「不行。」她只罰他五天已經夠善良、夠客氣了。
唉,他能拒絕嗎?五天就五天吧,誰教他有錯在先。
「對了,你不只不能進房,也不能踫我,連接吻都不行,你要是敢犯規,就一輩子都休想踫我。」誰教他要害她傷心,活該!
「連接吻都不行?我抗議!」這大大影響了他的權利,不公平。
「抗議無效,五天還是一輩子隨你選。」她是鐵了心腸,非罰他不可。
他還有別的選擇嗎?當然是選五天了,唉!他不想對她用「強」的,以至于讓她怨恨自己,只好乖乖撐過這五天。
「別怪我太狠心,誰教你不一開始就相信我。」他讓她傷心,而她只是要他禁欲幾天,比較起來她算是很仁慈了。
「不能,不能接吻,那牽手、擁抱、親臉總可以吧?」他必須為自己爭取一些福利,哪怕這些都滿足不了他,但總比都沒有好。
「嗯……」她猶豫了︰心想她是不是該放寬「限制」?
「拜托嘛,就只是牽手、擁抱、親臉而已。」要他完全不能踫她,跟要他的命幾乎沒有兩樣。
「好吧!」夏侯蓓蓓不想做得太絕,畢竟他已經誠心認錯了。
他喜出望外的把她抱起來,還興奮的轉了個圈圈。
「哈哈……」她感染他的喜悅,忘卻先前的不愉快,開懷的笑了。
听見她如鈴擋般的悅耳笑聲,他心中的大石終于完全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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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他們來到醫院,為的是要跟梅把話說清楚。
「殺人凶手!凜少,您快報警把她抓起來,她是殺人凶手。」躺在病床上的梅指著夏候蓓蓓大喊。
「我都已經知道了,你明明是自殺卻故意嫁禍給蓓,害我誤會她、讓她傷心,你實在太可惡了。」尉遲凜已經原諒過她一次,這次不會再那麼寬宏大量了。
「我沒有,是她殺我的,是她。」梅以為自己演了一出好戲,可以逼走夏侯蓓蓓,想不到尉遲凜居然又選擇相信她。
「你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是不是要我請醫生來驗傷,你才肯認錯?」幸好梅今天傷的是自己,萬一受傷的是夏侯蓓蓓,他肯定要她吃不完兜著走。
「凜少,您千萬不要被她騙了,我沒有自殺,是她殺我的,您快……」梅在做垂死前的掙扎。
「馬克,去把梅經理的主治醫生請來。」尉遲凜倒要看看,等醫生驗傷後這個該死的女人嗨有什麼好辯解的。
馬克心疼的望了梅一眼,然後走出病房。
須臾,主治醫生和護士出現在梅的病床邊。
「不要,我不要……」梅拒絕接受檢查,一旦結果出來她就完了。
「抓住她!」尉遲凜給過梅坦白的機會,但她卻嘴硬不肯承認,他只好讓檢查結果來說話了。
馬克和另一名保鏢聯手控制住梅。
主治醫生乘機解開病人手上的繃帶。
知曉一切都將東窗事發,梅不再反抗,雙眼呆滯的坐在床上。
當護士重新包扎傷口時,主治醫生把檢查後的結果告訴尉遲凜,而答案確實如夏侯蓓蓓所言,梅是自殺,並非他殺。
包扎好,醫護人員離去。
「去把李律師請來,我要控告這個女人惡意毀謗。」不是尉遲凜要做得那麼絕,是梅的所作所為實在讓人無法原諒。
「凜,算了啦,你讓她辭職就好,沒必要告她,再說你接下來還有巡回演奏會,哪有時間處理這些事啊!」夏侯蓓蓓出面替梅說話,雖然她傷害過她,但她並不想把她逼到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