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人呢?」她很確定昨天的一切不是夢,她是真的和柏攸上床了,但為什麼一醒來就不見他的人?
「會不會是在浴室?」米璦蘿自言自語,裹著被子往浴室走去,結果浴室里空無一人,仔細一看,他的衣服也不見了,看樣子他是真的「落跑」了。
「哼!跑得了一時,跑不了一世,我非追到你不可。」他既然喜歡玩你跑我追的游戲,她就奉陪。
米璦蘿拉開被子,拿起衣服準備到浴室沖澡。
半小時後,她離開飯店,接下來的目的地當然是柏氏集團的大樓。
***
「米小姐,妳又是來找我們總裁的嗎?」
「他在嗎?他該不會交代不見我吧?」
總機小姐點點頭。
「沒關系,他不見我,我見他,他應該在他的辦公室吧!」她不要等了,她要采取主動。
「米小姐,妳不可以上去,總裁會生氣的。」總機小姐趕忙阻止。
米璦蘿卻早一步搭上電梯。
電梯直達頂樓後,米璦蘿先是遇到高杰。
「米小姐,妳怎麼會上來?」總裁不是不見她嗎?
米璦蘿淡淡一笑,「攸在里面嗎?」
「總裁不願意見妳,總機小姐沒告訴妳嗎?」
「我知道,是他說不見我,我又沒說不見他。」這兩者可是有很大的差別,至少她是這麼認為的。
米璦蘿的論點讓高杰有些反應不過來。
「總之我非見他不可,放心,有事我會負責,不會拖累你們的。」話落,米璦蘿走過高杰的身旁,推開總裁辦公室的大門。
「喂!你很過分耶,吃完了人家就落跑,我有那麼糟嗎?還是說你怕你昨晚表現得不夠好,所以羞愧得落跑?」她一進辦公室就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完全忽視坐在辦公椅上的他愈來愈難看的表情。
「干嘛瞪我?難道我說錯了嗎?一個有擔當的男人會把自己的女朋友丟在飯店不聞不問嗎?我雖然不是美若天仙,但也不差,所以你一定是因為羞愧自己的表現才不敢面對我。」她就是要惹火他,這樣他就會把注意力放到她的身上。
柏攸怒氣沖沖的走到她的面前,死命的瞪著她,試問有哪個男人被懷疑性能力還能笑臉迎人的?
米璦蘿仰起下巴,毫不畏懼的對上他的怒眸。「瞪什麼瞪!不怕眼珠子掉下來啊,那好,你說你為什麼要一聲不響把我丟在飯店?」
「我為什麼要管妳?別忘了,我們已經分手,妳不過是我尋歡作樂的對象,我要走便走,要留便留。」他強迫自己對她無情。
他的話宛若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了她的心,但她告訴自己,不能就此放棄,一定要堅持下去。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了。」她決定采取另一個手段。
她離開後,他突然像泄了氣的皮球,癱坐在沙發上,心頭彷佛破了個大洞,愈來愈痛……***正午時分,柏攸帶著些許酒意準備離開柏氏集團。
「總裁,請留步,剛剛米小姐離開前,留了封信給您。」總機小姐將一封淡紫色的信交給柏攸。
柏攸有些手忙腳亂的打開信封--
你現在到你公司大門右手邊的第五棵樹下,那里有封信,我有很重要的事告訴你,不去我保證你會後悔。
柏攸依照信上的指示來到樹下,果然看到了一封信。
再來,你到你公司斜對面的咖啡店,我放了封信在櫃台,同樣的,不去我保證你會後悔。
柏攸開始有些不爽,但還是來到了咖啡店,拿到了信。
接著,你開車到下面這個地址,這是家花店,我放了一封信在老板那里,還是那句老話,不去我保證你會後悔。
柏攸快要抓狂了,但還是驅車趕往信上的地址,他告訴自己,他要是找到那個笨女人,非要好好教訓她不可。
「把信給我。」來到花店,他開門見山的說。
「信?你是柏先生嗎?」老板必須確定他的身分。
柏攸點頭,再次重復方才的話。
「米小姐交代要柏先生你買一束香檳玫瑰,才可以把信交給你。」老板雖然搞不懂他們在做什麼,但管他的,他有錢賺才是最重要的。
「這女人真可惡!」她竟敢這樣耍他!
「柏先生,花……」老板擔心他會直接走人。
「杵在那里干嘛?還不把花拿來。」該死的,他上輩子八成是欠了她。
老板喜出望外把已經包好的香檳玫瑰和米璦蘿的信交給柏攸。
留下比花錢多了半倍的現鈔後,柏攸走出花店,坐上車子後拆信--別急,還沒結束呢,接下來,你到孤兒院去,地址是……我同樣寄了封信在院長那里,再提醒你一次,不去保證你會後悔。
柏攸火冒三丈,但還是去了孤兒院,他在院里老師的帶領下見到了院長。
「柏攸先生嗎?請坐。」院長笑容慈祥的說。
「我是來拿信的。」這封信最好是最後一封,要不他就算把整個台灣翻過來,也要把她揪出來。
「是這樣的,璦蘿要柏先生奉獻你的愛心,才讓我把信轉交給你,當然我們不會勉強,我可以無條件把信給你。」愛心該是出于自願,不是條件交換。
柏攸拿出支票,寫下金額和簽下大名後交給院長。
「謝謝,柏先生我代替院里全體師生謝謝你,真是太謝謝了。」院長連忙感謝,接著把信交給柏攸。
柏攸淡然地頷首後離開孤兒院,回到自己的車上,重復第五次的拆信動作--我知道現在的你一定很生氣,放心,這是最後一封了。
我現在正要去一個地方,那個地方我們以前都去過,我給你半個月的時間來找我,倘若半個月後,你沒有出現在我面前,我就隨便找個男人,把自己嫁了,別懷疑,我可是說真的哦。
柏攸捏皺手上的信,氣憤不已,什麼隨便找個男人!她瘋了嗎?
第九章
也許是不服氣米璦蘿的玩弄而想當面教訓她,也許是因為放不開她,柏攸竟然真的到每個他們一起去過的地方找人,但結果都撲了個空,另外他也在媒體上刊登尋人啟事,還親自拜訪她的父母,也打過電話找她,但她依舊不見蹤影。
「總裁,您想米小姐會不會不在台灣?」高杰問,倘若米璦蘿還在台灣,不可能找不到。
「不在台灣?」柏攸陷入沉思。
「我要到夏威夷去,立刻替我訂機票。」半晌,柏攸恍然大悟,她在信上是說都去過,並沒有說是一起去,他怎麼沒注意到這點!
斑杰領命頷首,拿起手機至電航空公司。
「總裁,兩個小時後有班機,會太趕嗎?」
柏攸搖頭,什麼太趕,他還嫌太慢哩!
***
夏威夷
柏攸一下飛機,沒空稍作休息,直奔上次投宿的飯店。
「柏少爺,歡迎光臨,您還是要和上次一樣的房間嗎?」櫃台小姐親切且不失恭敬的詢問。
「米璦蘿是不是住在這里?她在哪間房間?」柏攸焦急地反問,如果連這里都不對,那她究竟在哪里?
「是,米小姐確實住餅這里,不過她在前天就已經離開了。」
「什麼?離開了!」柏攸大為震驚。
她不是說給他半個月的時間嗎?
半個月不是還沒到嗎?
「是的,另外米小姐要我把這封信轉交給您。」
接過和之前五封信同個款式、同個顏色的信封,他的手微微顫抖,但不知是懊悔還是憤怒?他打開信--攸,你未免也太笨了吧!
我已經提示得那麼明顯了,你竟然還走了那麼多冤枉路,害我在這里等到快要發瘋,不過呢,我也不是那麼小氣的女人,我決定再給你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