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以及昨天桑葶蔓與柏母的對話,印渝然知道桑葶蔓對自己有著不同于朋友的情感,但她知道嗎?她明白自己的心嗎?
「我……」她愛他嗎?他在她的心目中算是什麼?情人嗎?朋友嗎?如果只是單純的朋友,她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和他發生關系?又怎麼會願意為了他和柏攸結束婚姻關系?
印渝然吞了吞口水,忐忑不安的等待她的回答。
「我在乎你、喜歡你,可是我不確定這能不能算是愛,對不起。」對于柏攸,她一開始就認定那是愛,但這個想法卻被自己推翻了;她不想一錯再錯,這不只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他。
「別說對不起,只要你知道你不討厭我,不會離開我就好了。」愛可以慢慢培養,他相信總有一天自己會得到全部的她;
「我有說過我討厭你嗎?」她怎麼沒印象?
「有!就在飛機上啊。」他清楚的記得當時的情形。
「不是啦!那個時候我們又不熟,你突然跑來跟我說那些有的沒有的,我當然會害怕、會排斥嘛!」她鼓起腮幫子,替自己辯解。
「可是我很難過耶,不然……你親我一下,就當是賠禮嘍!」他這樣能算是做賊的喊抓賊嗎?嗯,應該可以。
她一個轉身,拉開與他的距離,調皮的對他扮了個鬼臉。「少來!是你有錯在先耶,就算要賠,也應該是你賠給我啊?」
他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她拉回身邊,結實的手臂環抱她縴細的柳腰,邪肆且性感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好啊,我賠!清問美麗大方、可愛動人的桑葶蔓小姐,你是要我做全套的,還是半套的呢?」他邊說邊對她的耳朵吹氣,還輕舌忝她敏感的耳珠。
地不住地喘氣,嬌嗔道︰「啥?討厭啦,什麼一套、半套?」
「所謂的半套就是親吻加,至于全套嘛……你知道的,就那樣子嘍!怎麼樣?你要哪砷?我是覺得全套比較劃算啦。」雖然全套會用去他較多的體力,但沒關系,他樂意之至。
「你很色耶,這里是外面耶!」她可沒那麼開放。
「我知道啊!所以我們要先回飯店我才能賠你呵,難道你以為我想在這里做?還是……你想來點刺激的?」如果真是這樣,他不介意舍命陪君子,不!是陪美人才對。
聞言,她柔女敕的粉頰染上兩片羞怯的緋紅。「討厭啦!人家才沒有呢,再說這里可是神聖的宙斯神殿耶。」
「你的意思是說在其他地方就可以嘍!我听說在海邊做的感覺好像不錯,要不要找座無人島,咱們來試一試?」那一定可以讓他們終生難忘!
「你真的很色耶。」她掙開他的懷抱,害羞的跑開。
他正要追上去,手機乍然作響。
「我是印渝然,哪位?」
「總裁!我是方雯,不好了,璦蘿遞出辭呈了!她說是因為覺得很累,想休息了,但我知道是因為米媽媽知道了她和柏總裁的事,所以要她回老家去。」事情已經發展至這個地步,她不能再隱瞞了。
他緊皺劍眉,沒想到事情會發生得這麼突然。「我知道了,先讓璦蘿休息幾天,我會盡快趕回去處理。」
見印渝然收起了手機,桑葶蔓才走回他的身邊。
「怎麼了?是不是柏攸和你的秘書吵架了?」
「嗯!璦蘿的父母知道他們的事後很生氣,所以要她辭職回老家去。」當他知道米璦蘿的情形時,他也開始擔心起桑葶蔓;依她的身分八成會被他爺爺排斥,但他一定會竭盡心力保護她,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柏攸現在一定很不好受,唉!早知道會這樣,我就該早點跟柏攸離婚,都是我不好。」她忍不住的怪罪起自己。
「傻瓜!這怎麼可以怪你呢?倘若柏攸肯早點跟你提出離婚的要求,事情或許就不會演變成現在這咩了。」
印渝然並不知道柏攸其實早就想離婚了,是米璦蘿因為擔心會傷害到桑葶蔓才拜托他別這麼做的。
「可是我還是很擔心他們。」她已經自私地破壞柏攸的幸福一次,她真的很希望他能和所愛的女人天長地久。
「放心吧!或許這是上天給他們的考驗,只要他們的感情夠堅定,一定可以克服困難再在一起的,別擔心了。」
其實他也很擔心米璦蘿,不過他更相信他們一定會有美滿的結果。
她點點頭,暗自替他們向上天祈禱。
「好了!我們再到處走走、看看吧。」他牽起地的小手,溫柔笑道。
她對他甜甜一笑,然後跟他一起欣賞著舉世聞名的宙斯神殿。
***
先到加拿大拜訪桑葶蔓的干爸、干媽,再順道去了位于多倫多和美國紐約的分公司視察後,印渝然和桑葶蔓一同回到了台灣。
為了避免被記者糾纏,印渝然透過關系,帶著桑葶蔓從別處離開機場。
「然,我們為什麼不和大家走一樣的路,要走這里啊?」他們又不是什麼大明星,沒必要如此吧?
「你忘了柏攸他們的事嗎?如果我沒猜錯,現在一定有很多記者在等著我們,所以我才帶你走這里。」他是印氏集團的總裁,又是台灣女性票選出來的黃金單身漢之一,一舉一動都備受矚目,尤其是他的感情生活。
「我忘了,幸好你事先想到。」她甚是感激的看著他,要不是他有先見之明,她肯定會被那些記者煩死。
走出機場,坐上來接他們的車子,他們成功地躲過了守在機場的眾多記者。
「然,記者會不會也在你家等我們啊?」她不免擔憂的問;為了得到新聞,記者們的耐力是超乎想象的可怕。
「放心!不會有事的,別擔心,」只要有他在,任何人都不能傷害她。
「嗯。」她已經習慣依賴他了。
餅了一段時間,他們回到印渝然位于陽明山上的別墅,大門外頭果然有很多汜者,但他們還是順利的進了家門。
「少爺,桑小姐。」說話的人是吳管家,他先前就獲知少爺要帶一位小姐回家的消息了。
「把行李搬到我的房間。」印渝然朗聲吩咐。
一旁的女佣立刻把他們的行李提上樓去。
「少爺,您和桑小姐肚子餓嗎?要不要我讓廚房做些吃的?」
印渝然看向桑葶蔓,要她做決定。
「我不餓,謝謝你;然!你呢?你要吃點東西嗎?」禮貌地和吳管家說完話後,桑葶蔓不忘關心印渝然。
「泡兩杯咖啡到起居室。」話落,他帶著桑葶蔓往起居室走去。
來到起居室,首先引起她注意的便是牆上的一幅畫。
「好美喔!這兩個人好登對,他們是……」
「他們是我的父母,我媽生我的時候難產,因大血過多而過世了,我爸承受不住失去我媽的打擊,半年後也抑郁而死;我是由我爺爺帶大的,這些事都是我爺爺在我懂事之後才告訴我的。」他的語氣輕松,因為他已走過那段傷痛自責的日子。
「對不起,我不該問的。」她真笨!為什麼要勾起他的傷心回憶呢?
「別這樣!我已經沒事了,真的。」他不忍見她這樣責怪自己,畢竟她也是無心的,更何況她本來就沒有錯。
「嗯,對了!明天你可以陪我去找柏攸嗎?我想跟他談談有關離婚的事。」她本來以為柏攸會主動來找她,結果他並沒有這麼做;既然如此,就由她來結束這段讓彼此都痛苦的婚姻吧。
「好,我陪你去。」他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去面對柏攸,他直覺地認為現在的柏攸一定很危險,因為米璦蘿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