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得到柯有倫夫婦首肯後,隨即離開柯宅,因為他的心一直掛記著正在生病的秋庭翾。
正當他打開車門,準備上車時,突然有人從後面抱住了他。
「放手。」他俊眉緊皺,怒聲命令。
「杰,是我啊,麗麗。」包麗麗不知羞恥的硬抱著他不放。
一听到她的名字,他更火大了,毫不憐香惜玉的拉開她的手。
「杰,等一下。」她搶過他的鑰匙,不讓他順利離開。
「鑰匙拿來。」他一直在控制自己,別逼他動手揍人。
她把鑰匙藏到身後。「我听說你要結婚了?」
「是又怎樣?」他們已經毫無瓜葛,他不需要跟她報備。
「沒怎樣,我只是希望你能在結婚前,再陪我去喝杯酒。」
她真正目的當然不只是和他喝杯酒,而是要再一次的將他搶回來。
「沒興趣,鑰匙拿來。」他現在只想趕緊回家照顧秋庭翾。
「如果你不答應我,我就找人殺了秋庭翾。」她知道他有多在乎那個黃毛丫頭,因此秋庭翾便成了她現下最好的「人質」。
「你敢!」她若是敢動他的女人,他不介意親手殺了她。
「你不知道嗎?女人一旦發起狠來,什麼都敢做。」她想過了,如果今晚的計劃無法成功,她便要找殺手殺了那個女人,她再取而代之。
「我勸你別亂來。」他咬牙切齒的警告。
包麗麗強忍內心的恐懼,她聲音有些不穩的說︰「只要你陪我去喝杯酒,我保證從此以後,不再出現在你的面前。」
「我希望你說到做到,否則,後果自行負責。」
為了秋庭翾的生命安危,他不得不答應她,但他會像她說的,就喝「一」杯酒。
為了防止他使詐,她坐上車子後,才把鑰匙拿給他。
他冷著一張臉,心不甘、情不願的發動引擎。
秋庭翾難以置信的看著馬孝明,因為他說的事實在太讓她訝異了。
「你騙我,不可能的。」對,不可能,她要相信杰,杰不會背叛她的。
「我是說真的,我親眼看著他們走進飯店,樣子還很親密,我本來不想告訴你的,可是又想想,你們都要結婚了,他竟然還去找其他女人,真是太過分了,我氣不過,所以我才……」馬孝明表情生動,說得煞有其事。
「庭翾小姐,你千萬別相信他的話,我相信少爺絕對不是那種人。」
秋庭翾很單純,眼看她的心就要動搖,趙伯跳出來說話。
「趙管家,我也不想相信這件事是真的,但……」馬孝明一臉懊惱,活像他真的很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似的。
「我決定了,有沒有去看了就知道。」眼見為憑,她決定親自去證明危默杰想與自己共度一生的誠意。
「庭翾小姐,萬萬不可,別忘了,你是病人啊。」
「趙伯,我不要緊的,我非去不可,你別攔我。」
第10章(1)
為了讓自己安心,也為了證明危默杰的清白,秋庭翾和馬孝明來到台北市某家相當知名的五星級飯店。
「庭翾,你確定要進去嗎?」馬孝明故意裝作一副很擔心她的樣子。
「嗯,我確定,走吧。」秋庭翾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走進飯店。
向櫃台小姐詢問了危默杰的房間號碼後,秋庭翾戰戰兢兢的坐上電梯,陪她一同上樓的馬孝明則在心里暗自竊笑。
「庭翾,我敲門羅。」
「嗯,好。」
一會兒後,秋庭翾看見來應門的是一個女人,而那女人竟然是包麗麗。
「你怎麼會來?」包麗麗明知故問,身上只圍了一條浴巾。
「我……」包麗麗的樣子讓秋庭翾說不出話來。
「你是找杰的吧,哎呀,真不巧,他睡著了耶,剛剛我們……真是的,你知道的嘛。」包麗麗故意用一種很曖昧的語氣說話。
秋庭翾知曉她想說什麼,無法相信的猛搖著頭。
「你不相信啊,那進來看看就知道啦。」
為了讓秋庭翾更相信「事實」,她硬是把她拉進了房間。
擺在眼前的「事實」狠狠的刺痛了秋庭翾的心。
「你看,我沒騙你吧,杰是真的睡著了。」
危默杰其實是被包麗麗在酒里下藥迷暈的。
秋庭翾好希望這一切只是場惡夢,但她卻清楚的看見危默杰的背叛,這或許根本稱不上是背叛,因為他從來沒說過愛她,既然不愛,何來背叛。
「你怎麼啦?沒事吧?」
包麗麗假惺惺的問著,心里其實巴不得秋庭翾能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強忍快要決堤的淚水,秋庭翾不發一語的跑出房間。
和包麗麗互使了一個眼色後,馬孝明旋即追了上去。
「庭翾,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該那麼雞婆的。」馬孝明裝出一臉很抱歉的樣子,而事實上,這一切都是他一手策畫的。
秋庭翾搖搖頭,淚水已經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
走出飯店後,馬孝明本欲將秋庭翾帶回自己家里,好好在「床上」安慰心靈受創的她,可她卻快一步的坐上計程車。
見狀,他趕緊坐上自己的車子,想把她所搭的計程車攔下來,可是不但沒有成功,反而還因為車速失控而撞上了路邊的電話亭。
馬孝明的下場便是被抬進醫院,這就是所謂的因果報應吧。
離開那令自己傷心欲絕的飯店後,秋庭翾沒有勇氣再回去面對那個有著他們愉快回憶的豪華別墅,而今,她唯一能去的地方只有一個,那就是回到永遠不會背叛她的家人身邊。
秋庭翾一聲不響的跑回來,秋家的四個長輩已經夠吃驚的了,她那慘白憔悴的臉色更是令他們心疼。
「翾翾,你怎麼自己回來,默杰呢?」秋父覺得事有蹊蹺。
「杰,他、他不要我了,他……哇……」秋庭翾哭訴著。
聞言,四人有著相同的反應——驚訝、憤怒、不舍。
「翾翾乖,不哭,告訴媽媽,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他們不是已經論及婚嫁了?
怎麼突然又鬧分手?
秋庭翾淚如雨下,邊哭邊把事情告訴家人。
「什麼!懊死的臭小子,竟敢這樣欺負我們家翾翾。」秋父氣得破口大罵。
他們的家境雖然不富有,可他對他唯一的寶貝女兒可是疼愛有加,別說打了,連罵都沒罵過,而那姓危的小子居然……真是太可惡了。
「爸爸,杰不要我了,我可不可以搬回來?」除了自己的家之外,她已經無處可去了。
「孩子,這里是你的家,你當然能回來了。」秋女乃女乃心疼的將寶貝孫女抱住,同時也發現了她正在發燒。
「翾翾啊,你在發燒怎麼都沒講,快快快,快把翾翾帶到街口的診所去。」
秋父抱起呈現半昏迷狀態的女兒,加快腳步往街口跑去,但還來不及到診所前,秋庭翾便因承受不住而暈了過去。
藥效退了之後,危默杰于天剛破曉之際醒來。
「該死的女人,起來,這是什麼地方?」他看見自己沒穿衣服,身邊躺了同樣也全身赤果的包麗麗,怒氣沖沖的將她吼醒。
「杰,你怎麼對人家那麼凶嘛,好歹昨天我們……」她故意忽略他的怒氣,恬不知恥的撫上他壯碩的胸膛。
「昨天怎樣?別以為我不曉得你干了什麼好事,你竟敢用藥迷暈我。」他離開床上,一邊套上衣服,一邊咬牙切齒的咆哮。
「我、我哪有,昨晚明明是你硬把我拉來開房間的,我……」她表情不甚自然的狡辯著。
「事實是什麼,你我心知肚明,我根本就不可能踫你。」
她對他已經沒有吸引力了,就算在任何情況下都一樣。
「你要去哪里啊?」她急忙叫住準備離去的危默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