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我不準你離開我。」倫納德氣急敗壞的咆哮。
「凶什麼凶啊你!我連回家拿東西都不行嗎?」她連件換洗的衣服都沒有。
「你不是要離開我?」他緊繃的神情稍稍的松解,但摟住她的手未曾放松。
「那麼想我走,那好,我走!」她使勁的想拉開他的手。「放開我,你不是很想要我走嗎?那就不要抱著我啊!」
「我什麼時候要你走了?」他留她都來不及,怎麼可能讓她離開。
「反正你總有一天會不要我、厭倦我,不如現在就放我走。」她知道他並不愛她,明白他想要的不過是她的身體。
而她呢?她愛他嗎?不,她不能愛他,不能!
「不可能,我永遠都不可能不要你。」他雖然不愛她,可卻貪心的想將她鎖在自己身邊一輩子。
「少說得那麼好听,像你們這種男人不都是見一個要一個嗎?如果有比我美、比我性感、比我溫柔的女人出現時,你肯定會嫌棄我,肯定會不要我的。」一想到將來有一天他會不要她,她的心竟不自覺的泛疼。
心疼?怎麼會這樣?能離開他,她該感到慶幸才是,怎麼會……難不成……不,不是這樣的!
「你在擔心我會不要你?」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出她的不安。
「才沒有哩!」她嘴硬的不肯承認,嬌軀卻不住的顫抖。
倫納德輕撫她的背,不舍的說︰「乖,別怕,我不會不要你,永遠都不會。」
「我說了,我不怕。」她不能被他騙了,更不能相信他的話。
「好,我懂,我都懂。」他難得如此有耐心的哄著一個女人。
「不,你不懂,一點都不懂。」她哀怨的低喃。
她不能愛他,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同伴,她都不能;可是她好怕,怕自己的心會不受控制。
「別胡思亂想了,起床把衣服穿上去梳洗一下,我帶你去吃早餐。」放開摟住她的手,他極其溫柔的扶她坐起。
「我的衣服被你撕爛了,怎麼穿啊?」她嘟著嘴問。
「我的衣服先給你穿,等會兒再買新的。」語畢,他離開床走向衣櫃。
不一會兒,他手中拿著一件休閑T恤,撿起散落床邊的內衣褲和裙子,他將衣服遞給她後問︰「需要我抱你過去嗎?」
「多謝雞婆,我自己有腳可以走。」話落,她大方的赤果玉體,步履有些蹣跚的步向浴室。
凝視著她倔強的背影,他的心情復雜極了,想沖過去抱她,卻沒有移動腳步。
看著她將浴室門關上後,他躺回床上,點了根煙,想起事情來。
大約二十多分鐘後,刁妍妡衣衫整齊的從浴室走出來。
「你干嘛還不穿衣服啊?」那健壯的胸膛讓她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
「我們不都已經恩愛過數次了嗎?還害羞啊?」倫納德起身離開大床,光著身子緊抱住她。
「大,別亂抱人家啦!」紅暈瞬間染上粉頰,她難為情的嬌斥。
他放開她,笑得很不客氣。「哈,你真是太可愛了。」
「笑什麼笑,再笑我就拿針把你的嘴巴縫起來,讓你再也笑不出來。」刁妍妡用手指猛戳他的胸口,氣呼呼的警告。
倫納德輕扣她的皓腕,莞爾問道︰「把我的嘴巴縫起來,那我就不能吻你,你不覺得很可惜嗎?」
「一點也不,我巴不得現在手上就有針線。」她口不對心的說。
「既然這樣,我就真的不吻你。」他試探性的問。
「那最好,希望你能說到做到。」不,一點兒也不好,她……
銳眸微眯、薄唇輕揚,他倒要看看是誰可以忍耐得比較久。
「我去洗澡,記住,別想乘機逃走。」他撂下威脅後走向浴室。
刁妍妡聳肩走向沙發,懶得回他話。
「妍妍,听到我的話沒有?」
「听到了啦!」
吃完早餐,倫納德陪著刁妍妡回到她的住所。
停好車子,走進大廳,他便看見了最不想見到的人。
「這個臭小子為什麼在你家?」倫納德妒火中燒的問。
「諺愷是我的朋友,為什麼不能在我家?還有,人家諺愷有名有姓,別叫他臭小子。」刁妍妡神情不悅的道。
「妍妡,你不要緊吧?這家伙有沒有對你怎麼樣?」暴雷邊說邊走近刁妍妡。
倫納德卻霸道的將她拉到自己身後。
「走開啦,我要和諺愷說話。」她想推開他,無奈兩人的身形差別太大。
「不許!」他討厭她重視其他的男人甚過于他。
暴雷抓住倫納德的衣領,怒咆︰「滾開!」
這時,文依蝶正好從樓上走了下來。「諺愷,你們在干嘛?妍妡,你回來啦,我擔心死了。」
暴雷重哼一聲,放開倫納德,走到文依蝶的身旁。
「怎麼一回事?這位先生是……」文依蝶一臉納悶的倚靠在暴雷身上。
「你不是說你愛妍妍,那這個女人又是誰?你的情婦,還是你的伴?」倫納德怒氣沖沖的質問。
聞言,文依蝶覺得奇怪的微蹙眉頭。
「喂,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依蝶可是諺愷的老婆耶!」刁妍妡怒斥不問事實就胡亂羞辱人的倫納德。
「王八蛋,竟敢侮辱小蝶,我打死你。」暴雷掄起拳頭,準備揍人。
見狀,文依蝶快一步的拉住暴雷的手。
「諺愷,別動手,我沒事,他的話影響不了我的。」
松開拳頭,暴雷依舊怒氣騰騰的說︰「算你運氣好。」
倫納德完全不把解諺愷的怒氣當作一回事,轉身看向刁妍妡。「既然他有老婆了,為什麼又說愛你?」
「為什麼不能?」朋友、親人之間的感情也可以是愛的一種。
「當然不能,因為你只能是我倫納德的女人。」倫納德狂傲宣告,他不準她的心里有別人,同時也不許別人對她有意思。
「神經病!」罵歸罵,刁妍妡的心里卻感到一絲甜蜜,卻又煩惱這樣的感覺是因他而產生。
「妍妡,你怎麼了?」暴雷細心的察覺到她突然變黯淡的眼神。
「我先回房去拿東西。」刁妍妡搖搖頭,不知該如何回答。
「妍妡……」暴雷擔憂的輕喚。
「諺愷,別擔心我,我可以的。」現在可以,但是以後呢?
「你還要跟他走嗎?」
「嗯,放心吧,我會好好保護自己、照顧自己的。」她雖然保護不了自己的身體,但她至少可以保護自己的心。
「可是他……」暴雷欲言又止。
「諺愷,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不需要擔心我,我會過得很好的。」刁妍妡嬌媚一笑,要他放心。
倫納德將刁妍妡帶入自己的懷抱,打翻醋壇子的命令道︰「我不許你對其他男人笑。」她的笑、她的悲、她的怒,她的所有表情都只能屬于他。
「你發什麼神經,放開我。」可惡的沙文豬,自大、無聊!
「不放!」倫納德霸道的回絕。
「你再不放手,我就留在這里不跟你走了。」這里是她的地盤,她要離開他不是沒有辦法,只是……她不想。
倫納德松開擁住她的臂膀,改而牽起她縴細的柔荑。
「這是我最大的讓步了。」
刁妍妡撇了撇嘴,沒再開口。
「妍妡,你們中午要留下來吃飯嗎?」文依蝶柔聲的問。
「不了,我等會兒還要到公司去。」她得回去交代、處理一些事情。
「嗯,要保重喔!」文依蝶柔柔一笑,她跟暴雷一樣都很關心刁妍妡。
「我知道,那我先上樓去了。」
鎖情設計公司
和暴雷夫婦道別、離開別墅後,刁妍妡來到公司,而倫納德理所當然的陪在她身旁。
「刁小姐……」櫃台小姐面有懼色,因為她看見了倫納德,他就是那天打傷守衛、帶走老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