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鬼,嚇了我一跳。」她嬌嗔抗議。
「膽子怎麼這麼小?」他故意取笑她。
「你忽然從後面抱住人家,誰不會被嚇到啊?」不道歉就算了,居然還笑她膽小,他真是太惡劣了。
「但你看起來挺喜歡的。」他的下巴枕在她的肩上,壞壞的說。
「誰喜歡啦,討厭鬼,不要亂抱人家啦!」老愛欺負我,過分!
「真的不喜歡?」他用舌尖輕輕的掠過她的耳垂。
易芊凡嬌軀微微發顫,她嘴硬的答道︰「不喜歡。」
「你是說真的?」他決定再給她最後一次機會,她的答案要是不能讓你滿意,他定會好好的懲罰她。
听他的語氣,她便隱約知道他的怒氣正在慢慢上升中,可是她覺得更不服氣,因為被欺負的人是她,該不高興的應該也是她吧!
「我說過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嘛!」為了賭氣,她口不對心的說。
「不對,你非喜歡不可。不管是我的擁抱、我的吻、我的人、我的心,我的一切你都非常……不,是非愛不可。而且,你不是已經愛上我了嗎?」
他霸道的個性在她身上發揮得淋灕盡致,他不僅限制她的行動,甚至還企圖控制她的感情。
「哪有?為什麼我非愛你不可?我才不要哩!」其實她早就已經愛上他了,只是嘴上不肯承認罷了。
「沒有為什麼,因為你是我的,所以你必須愛我。」雷爾夫攔腰將她抱離陽台,他絕對會讓不要變成要。
「你想干嘛?放我下去啦!」
易芊凡拼命想逃離他,他卻把她抱得更緊。
「不放,我要你!」他狂霸的宣告。
「我不要啦,現在是早上耶!」她不依的掙扎著。
「沒人規定早上不能。」他要她,不管白晝或黑夜。
在大床上,他輕輕的壓著她,看似挑逗,又似懲罰的吸吮那女敕白的粉頸。
「不!雷爾夫,別這樣,我……我肚子餓了。」他昨晚才要過她,在不到十個鐘頭後,他又想要她,他的未免也太……
「我也餓了。」他的早餐就是她。
「那我們去吃早餐,我想吃……」她試圖推開他,無奈身形嬌小。
「我想吃你。」說這話時,他的手已伸進她的絲質睡衣里。
「不要啦!」她既不是漢堡薯條,也不是燒餅油條,為什麼要被吃啊?
不要?可惡的女人,居然又拒絕他。
「你非要不可。」雷爾夫欲火、怒火交雜的低吼。
「求求你,人家的肚子真的好餓嘛!」硬的不行,就來軟的。她聲音哽咽,表情楚楚可憐的央求。
看她這樣,他想不心軟都難。
「只要你說愛我,我就放過你。」他用雙臂撐起身體,俯視著她。
「我喜歡你。」要她說愛他,還有那麼點困難。
「我不要喜歡,我要愛。」光是喜歡是無法滿足他的。
「人家不好意思嘛,至少我已經不討厭你了。」剛認識的時候,她對他可以說是討厭到了極點,想盡辦法要逃開他,但現在她卻渴望能一直留在他的身邊。
「是因為害羞,不是因為不愛我?」
紅著臉,在雷爾夫灼熱目光的凝視下,她嬌羞的頷首承認。
「這才是我的乖寶貝。」輕吻她的唇後,他離開她的身上。
她隨後起身,欲言又止的看著他。
「說吧!」他看得出來,她有事要問自己。
「什麼?」易芊凡一時沒有會意過來。
「你不是有問題要問我嗎?」他輕撫她微燙的酡紅柔頰反問。
「那個……我是想為你早餐是要到外面吃,還是要在家里吃?」她其實是要問他是否也愛自己,卻怕答案不如她所期望的而臨時退縮。
「到外面,我要順便到一個地方去。」他知道她原本要問的不是這個,但她若改變主意,不想問了,他也就好心一點,不再追根究底。
點了點頭後,她動手月兌掉身上的睡衣。
換好衣服、盥洗完、和兩個老人家道過早安後,雷爾夫和易芊凡一起離開家,到高級餐廳享用早餐。
☆☆☆
吃完早餐後,他們來到炎刃的總部大樓。
炎刃不單只是黑幫而已,另外還經營了酒店、俱樂部、brUB等事業。
「這是什麼地方?」眼前的建築物和一般的商業大樓沒啥不同,加上又沒寫名字,易芊凡當然不曉得了。
「炎刃總部。」這棟大樓是雷爾夫接掌炎刃一年半後建造完成的。
「這樣啊!」她沒有太大反應的點點頭。
「你真的很特別。」沉默了半晌,他突然的說。
「特別?一雙眼楮、一個鼻子、一張嘴,有什麼特別的?」她不解的反問。
「通常知道這里是炎刃總部的人,要不是害怕、恐懼,再不就是崇拜、驚訝;但你的反應卻如此平淡,所以,你真的是個好特別的女孩。」
她不像他之前的女人一樣,一知道他是炎刃老大,就死命的纏著他,妄想飛上枝頭做鳳凰,她的自然、可愛、固執、膽識都在吸引著他。
「沒什麼好怕啊!」她甜笑說道。
身為索魂成員,她連殺人都敢,進入黑幫的領域又算得了什麼,最重要的是,他在她的身邊。
淡淡一笑後,他擁著她走向大樓。
從一踏進炎刃開始,每個經過他們身邊的人都會停下腳步,畢恭畢敬的打招呼,而雷爾夫的回應始終都只有冷冷的看一樣。
「有些時候,我會覺得你跟士桓好像喔,都冷冷酷酷的。」在等待電梯的空檔,易芊凡沒有想太多,笑笑的說。
但雷爾夫卻很不高興的板起臉孔。「不許你提到那個男人。」
「干嘛啦你,我又沒怎樣,凶什麼凶?」她覺得自己被吼得好無辜。
「我不喜歡你喊別的男人的名字,更不許你的腦子里還記著其他男人。」她只能叫他,只能想他,也只能記得他。
「我為什麼不能記得士桓他們,他們是我的朋友,我的家人耶!」共患難、同甘苦了十多年,要她忘了他們,除非她死。
「因為你是我的。」他絕不容許她的心底或腦海里有另一個男人的存在。
「要我忘了士桓他們,還不如要我忘了你。」易芊凡賭氣的說。但不管是她忘了索魂同伴,還是忘了他,她知道自己一定都辦不到。
「你是認真的?」電梯門打開,他悲痛、含怒的聲音和空氣融為一體。
她既委屈又歉疚的低下頭。委屈的因為他蠻橫的要求,歉疚是因為她知道自己的氣話傷了他的心。
「說話啊!為什麼不說?說啊!」他氣憤地咆哮,粗魯的抓起她的柔腕。
「痛,放……好痛。」她疼得眉宇緊皺,吃痛尖呼。
「你剛才那些話是什麼意思?給我解釋清楚。」他放松力道,但怒氣依舊。
「你太自私、太霸道了,如果我告訴你,你想和我在一起就必須忘了你的父母、朋友,還要你舍棄炎刃,你肯不肯?」他會做無理的要求,難道她就不會嗎?
他肯嗎?想了想之後,他還是無法給她答案。
「做不到,是不是?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為什麼要強迫我去做?我難道就不能同時擁有你和士桓他們嗎?」
「你為什麼那麼在乎他們?」松開她的說,雷爾夫怒火平熄,冷靜的問。
「因為沒有他們,就沒有我。」對她而言,索魂同伴不僅是朋友、家人,更是她生命的一部分。
「為什麼?」輕揉她泛紅的手腕,他想了解她和他們究竟有著什麼樣的過去。
「因為他們陪伴我度過了慢長的十九年,並把我當寶貝般的呵護、疼惜,不讓我受委屈,舍不得我受傷,生病的時候徹夜未眠的照顧我,有好玩的一定告訴我,好教會我很多事情……」她是在一歲那年被索魂前任首領給帶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