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灝齊,我好了。」神谷緣子掛上最後一套衣服。
「好了就走。」衛灝齊捻熄香煙,大步朝她走去,右手霸道的攬住她縴弱的小蠻腰,雙雙離開套房。
***
佔地一百多坪的傳統日式房子前,站了一對相當出色的年輕男女︰男的冷酷沉著,女的悚懼不安。
衛灝齊沒有給神谷緣子準備的時間,直接按了門鈴。
半晌後,管家近藤前來應門。
見到神谷緣子,近藤著實嚇了一跳。「大小姐,怎麼是你?」
「我有點事。」她的反應一點都看不出來是回自己的家。
衛灝齊將神谷緣子摟得更緊,語氣冷冽的對近藤說︰「去把你們老爺、夫人叫出來。」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見我們老爺、夫人?」近藤看得出來者不善。
「你管不著。」衛灝齊推開擋在門口的近藤,帶著神谷緣子進入屋內。
「這是私人住宅,你不可以隨意闖入,請你出去,不然我要報警了。」近藤快步跟了上去,大聲警告。
衛灝齊停下腳步,語出驚人的哼道︰「那就去啊!順便叫警察來抓殺人犯。」
聞言,眾人齊聲尖呼。
「殺人犯,家里有殺人犯嗎?」
「對啊!到底是什麼人,怎麼都沒听說過?」
神谷緣子也是一臉訝異。「灝齊,你說的殺人犯究竟是誰?」
「你少在那里胡說八道,我神谷家怎麼可能會有殺人犯!」一道低沉蒼老、充斥著憤怒的聲音,從兩人背後傳來。
兩人默契十足的轉身看去。
「父親。」神谷緣子囁嚅的喚道。
「緣子,你久久回來一次,一回來就惹麻煩,你干脆不要回來算了。」神谷賢也沒有見到女兒時應有的喜悅,反而打算把她趕出去。
聞言,神谷緣子的淚瞬間盈眶。
衛灝齊嗤之以鼻的說︰「原來大名鼎鼎的神谷企業董事長,是個連女兒都不要的畜生,我今天總算是大開眼界了。」
「緣子,這個臭小子是誰?居然……居然敢這樣對我說話?」神谷賢也氣得直喘氣。
隨後而來的神谷夫人見狀,趕忙來到他的身邊,輕拍他的胸膛。
「老爺,別氣、別氣。死丫頭,你是想氣死你爸嗎?」神谷夫人當著眾人的面斥罵神谷緣子;本想動手打她,結果卻被衛灝齊擋了下來。
「你要是敢動她一根寒毛,我就把你的手給砍了。」衛灝齊雖然語氣平淡,卻讓神谷夫人害怕得直發抖。
神谷賢也怒火中燒的咆哮︰「來人啊!把他們兩個給我轟出去。」
「你如果還想在商場上立足,就對我客氣一點。」衛灝齊神情狂傲的「提醒」神谷賢也。
「你究竟是什麼人?憑什麼這樣跟我講話?」
聞言,衛灝齊遞給他一張名片。
第八章
「神谷夫人,你想到哪兒去?你敢派人謀害緣子,就要有膽承受後果。」衛灝齊冷睨神谷賢也一眼,再叫住欲離去的神谷夫人,說出令人吃驚的真相。「阿姨,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從小打我、虐待我,我都忍了下來,也不跟你計較,為什麼你還非得置我于死地不可?」神谷緣子悲痛的哭喊,小時候被毒打的情形一幕幕的涌上腦海。
聞言,衛灝齊怒氣沖天的抓住神谷夫人的手。
「救命啊!老爺,快來救救我啊,」神谷夫人嚇得差點屁滾尿流。
衛灝齊拿起掛在牆上的武士刀,甩掉刀鞘,露出鋒利的刀刃。「該死的,你居然敢打緣子,我就先砍了你右手的小拇指。」
「不要,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以後不敢了,我保證不會再害緣子了,你大人大量,就原諒我這一次吧!」神谷夫人恐慌的求饒。
「哼!不打自招。」衛灝齊得逞一笑,一刀砍斷神谷夫人的手指頭。
「啊!痛,救命啊!好痛……」神谷夫人痛到在地上打滾。
「誰都不準救她,這是她應受的責罰。」衛灝齊把刀子收進刀鞘,坐回原本的位子,冷眼看著血流不止的神谷夫人。
「不,救她。」一道冷淡的女性聲音突如其來的出現。
眾人循聲望去,衛灝齊則來到那個女孩身邊。「霜,你怎麼會跑來?」
「我懷疑她就是殺死你父親的人。」寒冰不愛拖泥帶水,直截了當的說。
「霜,你說什麼?她是我的殺父仇人?」衛灝齊震驚不已。
「非常有可能。」
「快,把她給我弄醒。」他非把事情問清楚不可。
經過了十多分鐘後,神谷夫人終于醒了過來。
「老女人,我問你,你是不是在二十一年前殺過一個男人?」衛灝齊見她醒來,迫切追問。
「沒有、我沒有。」神谷夫人死也不會承認自己殺過人。
寒冰搶在衛灝齊火山爆發之前問道︰「神谷老爺,你和她是不是二十一年前在北海道的一家酒吧認識的?第一次見面的三個月後,她就說要跟著你,當你的地下情婦,還要你替她偽造身份。」
「對,是什麼人告訴你的?」這女孩看起來應該只有二十歲左右,怎麼會知道那麼多年前的事呢?
「神谷夫人,你要自己承認,還是要我替你公布真相?」寒冰走到神谷夫人面前,冷若冰霜的睨視著她。
灝齊,這個男人該不會是……不、不可能!
「什麼真相?我听不懂你在說什麼。老爺,你就任由他們這樣欺負我嗎?」神谷夫人深感委屈的抱怨,她可是堂堂的董事長夫人耶!
神谷賢也別過頭,無情的說︰「自作孽、不可活!」
「你……死老頭子!虧我跟了你那麼多年。」神谷夫人氣急敗壞的咒罵。
衛灝齊將寒冰轉向自己,雙手搭上她白皙的香肩,略顯激動的問︰「霜,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告訴我啊!」
「灝齊,你先冷靜下來,我再告訴你。」寒冰安撫著衛灝齊,並輕拍他的手臂。
衛灝齊深吸一口氣,表情恢復過往的沉穩。
「她是你的親生母親,也是殺死你父親的人。」寒冰語氣平淡的說出令眾人驚愕不已的事實。
「你是說,我的殺父仇人是我的生母?」衛灝齊原本以為父親是被強盜或小偷所殺,沒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
炳!他居然整整被騙了二十多年。
神谷夫人才剛要開口辯解,衛灝齊的特制撲克牌便快一步的掃過她的頸動脈,她掙扎了好一會兒,隨即氣絕身亡。
親眼看見衛灝齊殺人,神谷緣子心生畏懼的猛掉淚。
「有什麼好哭的,不過殺個人而已。」衛灝齊說得好輕松,殺人對他而言,就像在殺螞蟻一樣。
衛灝齊牽起寒冰的手,踏出和室;神谷緣子急忙起身,緊跟在他們後頭。
「你還跟來做什麼?我們的合作關系已經結束了。」衛灝齊表現得極為冷漠,仿佛他們只有雇主和保鏢的關系,其他的什麼都不是。
「不要,我不要結束,你答應過讓我留在你身邊的,你不能說話不算話。」神谷緣子用身體擋住他們的去路。
「我是說過,但我可沒說過‘永遠’兩個字,我已經厭倦你了,我不想再看到你這張臉。」衛灝齊佯裝毫不眷戀,甚至對她厭惡至極。
他不願讓自己沉溺在情感的泥沼,他覺得自己好像已經愛上她了。
愛?不,沒有,他不愛她、不愛她……
「要怎麼做,我才能一輩子陪著你?」她已經離不開他了。
「跪下來求我。」他極盡羞辱之能事,只為了把她逼走。
沒有任何考慮,神谷緣子當眾跪了下來。「求求你,不要丟下我。」
「你還真夠賤的。」衛灝齊雖口出惡言,但他的心卻在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