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寂寧訝異的睜大靈眸,內心為了聶士桓過去所遭受的傷害而心疼不已。
柴筠築用手拭去掉落的淚水,繼而說道︰「但不管如何,他們終究是從小養我育我的父母,雖然他們曾經傷害過士桓哥,但現在我只要一想到我媽咪因為病魔襲身的痛苦模樣,我就好舍不得。」說著,兩行清淚無法抑制的滑落。
楚寂寧起身走到她身旁,抽了張面紙輕輕擦去臉上的淚水。「小築,別難過了,我看這樣吧!我替你勸勸士桓,求他醫治你母親。」
「可能嗎?士桓哥他巴不得我的爸媽死,他真的會答應救我媽咪嗎?」柴筠築一臉的不相信。
楚寂寧沒有說話,只是含笑點頭。
其實她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勸服聶士桓,畢竟他們把聶士桓傷得太深了,要他答應談何容易。不過為了不讓柴筠築傷心難過,她還是會盡力的試試看。
「那就麻煩你了。」柴筠築感謝的握住楚寂寧的手。
「跟我還客氣什麼,我們是朋友,幫你也是應該的啊!」楚寂寧淡淡一笑。
柴筠築感動得無法言語,緊緊抱住楚寂寧。
「小築,士桓他快來接我了,你還是先回去吧!免得他看見你又不高興。」楚寂寧抬首望向牆上的掛鐘。
「好吧!那我先走了。」話畢,柴筠築便起身離去。
楚寂寧一邊望著著柴筠築漸去的背影,一邊思考著該如何向聶士桓開口。
柴筠築離開不到一分鐘,聶士桓便走了進來,但正陷入沉思中的楚寂寧並沒有留意到他的到來。
直到聶士桓走到她的身旁,楚寂寧才注意到他。
「桓,你來啦!」楚寂寧仰起頭甜笑著。
「嗯!走吧,回家了。」聶士桓語氣溫柔的說。
兩人一同走出咖啡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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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別墅,楚寂寧便主動抱住聶士桓。
「怎麼啦?」聶士桓寵溺的凝視著突然投入懷中的楚寂寧。
「我有一件事情想拜托你。」楚寂寧抬起頭,對上聶士桓那充滿愛意的眼眸。
「什麼事?只要我做得到,我一定會答應你。」只要她能快樂幸福,就算要他上刀山、下油鍋他也毫無怨言。
「是這樣的,我剛剛在咖啡廳遇見了小築,她把你和她父母前幾天在醫院及二十年前發生的所有事情全都告訴我了,我……我希望你能救救小築的母親,好不好?」看著聶士桓瞬間變得森冷憤怒的目光,楚寂寧害怕的吞了吞口水,說話的音量也愈來愈小聲。
聶士桓推開懷中的楚寂寧,激動的怒吼︰「你明知道他們當初是怎麼樣傷害我和我母親,你居然還要求我去救那個女人,你不覺得很荒唐嗎?」
雖然他曾發誓,不論她有什麼樣的要求,他都會竭盡所能的完成,但卻沒有想到她的請求竟會讓他內心如此的掙扎。
看著聶士桓痛苦的模樣,楚寂寧心疼的從背後抱住他,柔聲道︰「桓,我知道他們傷你傷得很深,我並不要求你原諒他們,因為我知道那是很難的,可是我真的很希望你能救救小築的媽媽,以一個醫生的身份去救她,好不好?」
楚寂寧的溫柔澆熄了聶士桓滿月復的怒火,他拉開楚寂寧環在他腰上的手,口氣平淡的問︰「你為什麼那麼希望我去救那個女人?」
「因為我不希望小築傷心難過。」楚寂寧老實回答。
「那你就不在乎我的感受,不怕我傷心難過?」聶士桓轉身走向楚寂寧,受傷的抓住那縴細的手腕。
「桓,你抓得我好痛。」楚寂寧疼得緊鎖眉頭。
聶士桓松開楚寂寧的手,心疼的看著微微泛紅的手腕。「寧兒,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弄疼你的,我是因為太傷心和生氣才會……」
「桓,要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我不應該自私的要求你救小築的母親,對不起。」楚寂寧雖然不願意看見柴筠築傷心落淚,但她更在意聶士桓的心情。
「你真的很希望我救她?」
楚寂寧望了聶士桓一眼,緩緩的點頭。
「好吧!我答應你。」為了不讓楚寂寧失望,聶士桓只好暫時放下對關祖的仇恨,答應替她進行手術。
對她的愛使得聶士桓長年累積的仇恨正一點一滴的消減。
「真的嗎?太好了,謝謝你。」楚寂寧高興的鑽進他的懷抱,感動的在他的臉頰上印下一個吻。「寧兒,嫁給我。」聶士桓深情款款的凝視著懷中的佳人。
「你在向我求婚嗎?」楚寂寧傻傻的笑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對,等我動完手術,我們就立刻舉行婚禮,難道你不願意嗎?」聶士桓心慌意亂的問。
楚寂寧滿心甜蜜的搖頭,雙手攀上聶士桓的頸子。「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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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一片蔚藍,艷陽照耀著大地。
楚寂寧獨自一人依坐在窗台邊,星眸眺望陽明山上的綺麗風景。
此刻的聶士桓正在醫院進行腦部手術,一想到聶士桓為了自己居然肯替跟他有深仇大恨的關祖動手術,一股甜蜜的感覺頓時盈滿整個心扉。
由此可見,他有多麼的愛她、在乎她。
他的愛讓她在心中許下一個語言,她發誓,這輩子不管發生什麼事,絕對不會離開聶士桓,她要一生一世的留在他的身邊,永遠和他廝守在一起。
鈴—鈴——
一陣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徹原本安靜的房間。
(喂!焰,我是雷,浪出事了,你趕快到阿拉伯來。)
楚寂寧才剛拿起話筒,電話彼端的人就劈哩啪啦說個不停,她連想插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好不容易等到那個人說完,楚寂寧終于有開口的機會。「先生,不好意思,請問一下你要找什麼人?」
(你是誰?焰呢?快叫他來听電話。)「暴雷」解諺愷心急的催促。
「焰?我們這里沒有叫焰的人,你打錯了。」楚寂寧不記得這里有個叫「焰」的人,她清楚的知道這里的主人名字是叫聶士桓,而不是焰。
(沒這個人,怎麼可能?)暴雷不相信的朝話筒怒吼。
他那如打雷般響亮的吼聲讓楚寂寧嚇得花容失色,只能抖著聲音一再的否認︰「真……真的沒有,我們這里真的沒有……」話未說完,楚寂寧立刻害怕的掛上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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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暴雷憤怒又心急的在電話那端空喊。
「可惡的女人,居然敢掛我的電話。」暴雷氣憤得緊握拳頭。
「雷,怎麼樣,聯絡到焰了嗎?」極風一臉擔憂的從狂浪的房間走出來。
今天,解諺愷和「極風」衛灑齊本來是相邀要到這里來看看狂浪那小子,怎知一到目的地,狂浪的僕人便匆匆忙忙的跑來告訴他們,狂浪身中劇毒。
「沒有,我剛才打電話到他陽明山上的房子去,結果是一個女人听的,那女人居然說她那邊沒有人叫作焰,而且還掛我的電話。」暴雷的脾氣原本就很火爆,加上現在最重要的同伴又受了重傷,他暴躁的個性就更加嚴重。
「笨蛋,你說你要找焰?除了我們十二個之外,還有誰知道士桓的另外一個名字啊!」極風一臉無奈的捶了捶暴雷因憤怒便會變成漿糊的笨瓜腦袋。
「啊!我怎麼給忘了?」因為太過于心急和擔憂,他竟一時忘記焰只是他們對聶士桓的稱呼,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