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還有你們為什麼會來救我?」徐文啟扶著她的肩頭問。剛才她背對著月亮破門而入,第一眼見到她時,他像被電到一樣,霎時震呆了,那時只覺得她美得像天使一樣。
「我叫盈彩,我們是受托來救你的。」阿貝走在她面前,她瞪著他的背影,心頭紛亂如麻,他對她的冷漠教她難受。
「走路就走路,干嘛這麼多廢話?」阿貝煩躁的猛然回頭罵道。
徐文啟像受驚的小鹿嚇了一跳。
「對不起,我、我不說話就是了。」奇怪,這人干嘛這麼凶呀?
一副要吃了他的樣子!徐文啟不解的暗忖。
「他說話礙著你了嗎?你不要隨便罵人。」盈彩冷冷的回道。
「我就是不高興听他說話怎麼樣?」看到他的手親昵的搭在她肩上,阿貝愈看愈火大,他干脆停下腳步,揮開徐文啟的手火爆的道︰「你是不是男人呀?靠女人扶你!」
徐文啟被阿貝的凶樣嚇到,結巴的道︰「可……可是我太餓了走……走不動。」
「阿貝,你做什麼!」他的無禮、粗暴,令盈彩十分生氣。
「好,那我扶你。」見盈彩居然為這個男人在凶他,阿貝怒氣沖沖的扶住他,用力的緊箍住徐文啟的肩,「走呀!」他大步的邁步往前走。
徐文啟被阿貝箍得肩膀都快碎了。這個粗暴的男人是怎麼回事?跟他有仇嗎?故意這麼惡整他。
※※※
望著一屋子的各色玫瑰,她們的客廳都快被玫瑰花給淹沒了。
「我都說要把這些花給丟了,你又說不要,你看,現在花滿為患,我們都快沒地方站了。」盈彩彎身把一束一百朵的紅玫瑰捧到浴室去,客廳才總算空出了一小塊可以走動的地方。
「這些花都開得這麼好,扔了太糟蹋了。」方朔坐在花海里看書,抬頭瞥了一眼滿室的鮮花。
盈彩走出來,苦惱的梭巡一下屋內的花。
「都叫他不要再送花了,也不知那個徐文啟是怎麼回事?天天送來一百朵玫瑰,說是感謝我們救了他,真讓人頭痛。」自從那天救了徐文啟後,他就天天送花給她。
方朔微笑的看著盈彩沒說什麼。電話鈴聲響起,她順手接了起來,靜听了許久,最後才說了一句︰「知道了。」就掛斷了電話。
「誰打來的?」
「凌巡和雷攸明天回來,他們听說了阿貝反常的情形,會先過去看一下阿貝。盈彩,你明天要跟他們一起過去嗎?」
「我……」她猶疑了一下。「方朔,你幫我過去好不好?之後你再告訴我情況。」
她受不了阿貝對她冷淡的眼神。
「好。」門鈴響起,方朔笑道︰「一定又是徐文啟,你自己去開門。」
盈彩頭痛的打開門,一把紫色的玫瑰花出現在她面前。她抬眸睬了一眼拿花的人。
「徐文啟,你把花帶回去吧!你天天送一百朵玫瑰來,我這里已經花滿為患,擺不下了。」
徐文啟斯文白淨的臉含著靦腆一笑。
「那下次不送就是了,這次,你先收下吧!」
盈彩搖頭不想收。
「看在我這麼真心誠意,你就收下吧!我保證明天不送了,難道你要叫我再拿回去,這多難看呀?」他把花捧到她面前。
對這個有點害羞、內向的大男孩沒轍,盈彩為難的收下。
「好吧!不過,這是最後一次,下不為例。」對這個斯文秀氣的男孩她是不討厭,他看來和她差不多年紀,但是感覺上她覺得他比她小,像她弟弟。
他問得羞澀,「那……快中午了,我們出去吃飯好不好?」
盈彩還沒回答,突然由對面馬路停著的一輛跑車里沖過來一個人,他一路奔到盈彩面前,氣呼呼的打掉盈彩手上的花,然後惡狠狠的瞪住徐文啟︰「這爛花是你送的?」
徐文啟被他的凶惡模樣嚇到,畏縮的點了點頭。
阿貝目露凶光的瞪住他。「我現在鄭重的警告你,你要是敢再來騷擾彩兒,我就讓你像這些花一樣。」
他抬腳用力的踩爛了地上那束玫瑰。「現在你立刻滾,不要讓我再見到你。」
「你干什麼?」盈彩擋在他們兩人中間,氣不過阿貝莫名其妙的行為,責怪的道︰「這花跟你無怨無仇,你干嘛把它踩爛?你太過分了!再說徐文啟來找我,又沒惹到你,你憑什麼恐嚇威脅人家?」
她護著徐文啟讓阿貝看了更生氣。「我就是不高興看到他,不行嗎?」
他怒氣沖沖的指著徐文啟的鼻子,「我限你在三秒內立刻滾蛋,否則就要你好看!」
徐文啟驚愕的瞪著他,然後望望盈彩,如果他就這麼離開,未免太沒面子了,但是他凶神惡煞的模樣又很嚇人。
盈彩拍拍他的肩,友善的道︰「你先回去。」
「那……我先走了。」然後他不甘願的離開。這個男人太可惡了。
阿貝氣沒消,拉住盈彩橫過馬路。
「你要干什麼?」她甩開他拉住她的手。
「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的談一談。」他打開他跑車的車門,拉出坐在里面一位穿著性感的美女。
「阿貝,你干什麼拉我下車?」那位性感美女嬌嗔不滿的瞪住盈彩,「這個女人是誰?」
「你不需要知道。」他說著把盈彩塞進車里。
那位美女見苗頭不對嬌嗔道︰「你讓她坐那里,那我呢?」他的跑車只有前座兩個位置,也就是說他打算要放她鴿子。
「你沒長腿嗎?」阿貝沒好氣的丟下話,坐進車里發動引擎,車子立刻揚長而去。
「阿貝,你太過分了,居然這麼對我!」留下那性感美女氣煞了嬌臉,猛跺著腳。
※※※
坐上車半晌,兩人沉默了許久,盈彩打破沉默問︰「你想跟我談什麼?」
阿貝煩躁的皺攏眉頭。「你不要再見那個小子了。」
其實,這幾天里他常常「不小心路過」她住的地方,就把車停著,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只是呆呆的瞪著她房子的大門發著呆,心里仿佛有兩個聲音在拔河——一個要他進去;一個卻說不要進去。他被自己這種矛盾的心思弄得心煩意亂,晚上連覺都睡不好。
「為什麼?」
「因為我不喜歡看到你跟他在一起。」他煩亂的把車停在路邊,取出一支煙猛抽著,好像這樣就能平息他心頭的躁郁。
這表示他還在乎她是嗎?盈彩微微一喜,隨即注意到他的氣色不是很好。
「阿貝,你臉色很蒼白,你不舒服嗎?」上次她就留意到他的氣色不是很好,但今天似乎更差了。
「沒有,只是覺得心里很煩。我剛才說的話你听到了嗎?不要再理那個只會送花的小子。」他不放心的叮囑。
「我和徐文啟又沒怎樣,我只當他是普通朋友。」看他又點了第二支煙,盈彩伸手取餅拈熄了煙。「不要抽這麼多煙。」
「你別管。總之我不希望你再見他。」他皺眉,逕自再燃起另一支煙,悶悶的道︰「不知道為什麼?我最近常常想起找們以前在學園的事。」
「哦!」她靜靜的听著他接下去的話。
「我曾經那麼喜歡你,但很奇怪,我怎麼也弄不懂,為什麼現在我不再喜歡你了?我記得以前我從不喜歡其它的女人,現在卻相反,一看到漂亮的女人我就全身興奮起來。」他困擾的睇住她。
「為什麼會這樣呢?還有,你知道嗎?最近我的超能力經常失靈,使不出來。」
盈彩吃了一驚!「怎麼會?!」
「上次去救徐文啟時,我就是因為一時使不出超能力,才被那顆子彈擦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