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天!這一刻他等了多久啊——
盈彩唇邊不住溢出笑聲,他生澀的接吻技巧讓她心花朵朵開,這證明他離開學園這兩年里,都沒踫過其它的任何女子,所以經驗不足,才沒有高明的技巧。
沒關系,以後他們有的是時間可以練習。
「彩兒,你為什麼一直笑?」他緊緊的把她的身子兜攏在自己懷中,痴迷興奮的望著她問。
盈彩含笑伸出手模著他性感的薄唇,宣示的道︰「你這唇是我的,我不許你再踫別的女人。」
「我不只唇是你的,我的整個人、整顆心都是你的。」阿貝亮閃閃神采飛楊的欣喜的凝注著她。「彩兒!我以為還要再等好多年你才可能原諒我,我沒想到會這麼快……彩兒,我好開心,我覺得此時我是世界上最快樂的人了!」
「那麼,快樂的人,我們去買早點了。」她笑容可掬的挽著他。此時此刻,她也覺得快樂極了,丟掉了背在心上不必要的包袱後,她整個人都輕快得像要飛起來了。她好傻喔!居然就這樣錯失了許多快樂的日子,不過,今後她一定要把以往錯失的快樂一並補償回來。
※※※
「目標物有動靜了。」方朔和藍飛送陳心心去見她老爸,她和阿貝正在一條僻靜的暗巷跟蹤一位可能知道襯上健一行蹤的人,那人剛才走進一間低矮的房子,十分鐘後才又走了出來。
「我們跟上去。」阿貝立即拉著盈彩暗暗的跟上了原先他們跟蹤的那名東方男子。
阿貝心情極好,握著彩兒的手,輕快的跟在那人不遠處。跟了那人約十分鐘,來到一棟大樓,那人走了進去。
「彩兒,你在這里等我,我進去看看。」
她拉住他的手叮嚀的道︰「好,你小心一點。」
阿貝帶著她關心的叮囑,開心的進入大樓。
盈彩噙著一臉笑意的目送阿貝進入大樓。要阿貝開心很容易,只要她對他和顏悅色一點、關心他一點,就可以讓他開心了。
阿貝跟了那個人上了三樓。
三樓是一間一百多坪大的辦公室,不過此時卻暗朦朦的一片,空無一人。那個人對著左邊一面牆壁說了幾句話,那面牆忽然移動了,出現了一個入口,他直接走了進去,入口隨即封閉了起來。
阿貝在那個人走進去那道牆後的密室後,悄悄的掩身進入了辦公室里。梭巡了一眼空無一人的偌大辦公室後,鼻間突然傳來一股十分刺鼻的血腥味,那味道好像是從那面牆里傳出的,他走近剛才那人走進去的那面牆,貼上耳朵傾听著里面的動靜。
「首腦,這個已經是第八個了,我們只要再找兩個就可以湊成十個了。」一個操著生澀的日語的聲音傳來。
另一個說著純熟日語的低沉男聲響起。「今天晚上我會去墓室的祭台那邊,你們找到人後,一樣放完了全身的血再帶過來,免得到時剖心獻祭時,把祭台給弄髒了。」
安靜了片刻,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那個女孩怎麼樣了?那場飛機爆炸總該炸死她了吧?」
一聲尖細的女聲遲疑的響起。「沒有,她還活著,一個小時前那邊顧守墓室的人傳來消息,說看到她去找她爸爸,就是那個考古學家陳麟。」
「她還沒死?泰力,你們是怎麼辦事的!飛機不是在空中爆炸了嗎?她是怎麼逃過的,難道她沒坐上那班死亡飛機?」
一個誠惶誠恐的聲音急切的響起。「不!我們確認過,她確實搭了那班飛機,至于她是怎麼逃過的,屬下不知道,我會立即派人去查清楚。」
「奇怪?那女孩身上到底擁有什麼奇異的力量?為什麼可以接二連三的躲過我們安裝在她的車里及屋里的炸彈,甚至連在飛機上那種不可能有生還機會的空中爆炸,她居然都給躲過了!」另一個聲音疑惑的響起。
「什麼人?」牆內突然傳來一喝。
阿貝隨即跳開,但還來不及找地方掩身,牆壁瞬間移出了一個小門,原本暗朦朦的辦公室燈光陡然亮了起來。
里面出來了四男一女。其中一個男的就是他剛才跟蹤的,另一個男的阿貝雖沒見過,但他認得,就是他們在找的村上健一。
阿貝趁勢瞥了一眼那小門內的情況,里面沒點上燈,卻點了數盞蠟燭,燭火幢幢的搖曳著,十分詭異。而且,剛才聞到的那股血腥味也濃烈了起來,他注意到里面有一張床,床上躺著一個人看不出是男是女,但是他沒忽略那人的手臂正汩汩的滴下液體,滴進床下擺著的一個臉盆里。
濃烈的血腥味讓阿貝明白那是血!天!這群人剛才在做什麼?他們殺了床上的那個人!
「你是什麼人?」村上健一眯起眼盯著阿貝,他陡地伸出瘦骨嶙峋的手在身前探測了一下。「你身上有很強的磁場,莫非你也有超能力?」說著,他猝不及防的伸手發出磁力,想把阿貝吸過去。
阿貝機警的閃開,伸手一揮,他面前的幾張桌子飛向了他們。
只見村上健一伸手一擋,那幾張飛向他們的桌子倏地紛紛跌落。
他身旁的四人同時迅速的掏出了四把手槍,瞄準阿貝射出子彈。
阿貝靈敏的閃開,不過,同時卻也得分神應付村上健一朝他突襲的強烈吸力。這個村上健一擁有的超能力看來似乎不比他弱,但他看起來似乎染了什麼重病似的,臉色慘白得嚇人。衡量一下情勢,因為擔心在樓下等待的彩兒,阿貝決定不與他們纏斗,先離開這里。反正以後他們還會再見,想要分個高下不急在這一時。
阿貝隨即用椅子砸爛一扇窗,由大樓的三樓跳下,在他身後急掠過幾十發的子彈。在空中翻了個身,雙腳穩穩的落地後,他不發一語的急急拉著盈彩跳上一輛計程車,飛也似的離開。
「阿貝,發生了什麼事?剛才那些子彈是怎麼回事?」盈彩在計程車里疑惑的問。他一向少有這麼慌張的神色。
「回去我再告訴你,現在先別問。」阿貝回頭看,注意到他們這輛計程車後面遠遠的跟著幾輛黑色的車子,正快速的朝他們接近。
他不擔心自己,他有自信可以安全月兌身,但是彩兒此時在他身邊,他不想讓彩兒有所損傷,急忙用流利的阿拉伯語催促司機。「開快一點,再快一點!算了,我來開好了。」他跳上駕駛座,推開司機,踩緊油門,以最快的速度向前沖,把後面急追而來的幾輛車遠遠的拋開。
不過,沒多久那幾輛車也加速跟上。
阿貝一個急轉彎,跟著立即轉進一條巷弄中,緊接著左轉,立即又右轉,在巷弄中繞來轉去的甩掉緊跟著他們的車子。
見後面沒有車子追來,阿貝踩死油門,計程車騰空的飛越了一堵矮牆,落進了一處私人的車庫里。他掏出了幾張鈔票給被他趕離駕駛座的計程車司機,要他三十分鐘後才可以把車子開出這個車庫,然後拉著盈彩下車火速離開。
第五章
「你是說你遇到了那個暗殺集團的首腦村上健一?」
「不錯。」阿貝把他在那里听到與看到的事告訴盈彩和方朔、藍飛他們。
「听你這麼說,要樂陳心心的不就是村上健一嗎?」方朔皺眉問。
「應該沒錯。」
盈彩突然想起什麼說道︰「上次陳心心說在她爸新發掘出來的陵墓里,無意中發現了一條秘道,難道那條秘道就是他們所說的那個祭台?」
藍飛咬著指甲起了一陣寒栗。
「我看極有可能,說不定就是因為她無意間發現了那處祭台,所以村上健一才會要她死。不過如果阿貝沒听錯,他們居然以人心來獻祭,這未免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