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一克拉的鑽石,跟一顆一百克拉的鑽石放在一起,你說我會選哪一顆?」陳心心輕蔑的撇嘴道。
她才不相信叫不醒他,她才不相信自己的致命吸引力居然有人能抵抗得了,她坐上阿貝的腿,用身上最性感的部位貼著他胸前來回摩挲著。
「喂,心心,你想對阿貝做什麼?不會吧?難道你想在這里和他……這樣我可是會受不了的,你放著個活生生的人不要,卻對一個睡死了的人做這種事,未免太暴殄天物了,喂……不要吧!你這麼做,阿貝也不會有感覺的,太浪費了啦!」這女人,真讓他受不了!
「你們到底在做什麼?!」盈彩驚怒的吼聲突然傳來,她氣煞了臉,不敢置信的瞪著沙發上那對姿勢暖昧、不知廉恥的「狗男女」。
阿貝的耳朵接收到盈彩的聲音,睜開了眼楮。
「彩兒,你回來了?」奇怪,怎麼她的臉色這麼難看,一臉怒氣沖沖的瞅著他呢?嗯,為什麼他腿上好像有個很重的東西,他低垂下那雙迷人勾魂的瞳眸一瞥,「喂,你是怎麼回事呀?干嘛跑到我腿上來,走開!」他倏地揮手把陳心心推開。
忽地傳來一聲「砰」的聲音,是盈彩用力甩上房門的聲音。
「彩兒她……在生什麼氣呀?」阿貝不解的望住和盈彩一起回來的方朔問。
方朔要笑不笑的聳聳肩、搖搖頭,沒說什麼便走進盈彩的房間。
「沒想到他們居然那麼不要臉,公然的在客廳就……」胸中被漲滿的怒潮填滿,盈彩氣得說不出話。
方朔看她一眼,逕自坐下來,順手拿起擱在旁邊的一本雜志低頭看著。
「方朔,你怎麼這樣?你也多少說個話呀!」她這麼生氣,方朔居然沒半點表示,還心平氣和的看起雜志來!這是什麼朋友嘛?虧她們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看她這麼生氣也不會安撫一下?
「你要我說什麼?評論剛才阿貝和陳心心做的事嗎?他們一個男未婚,一個女未嫁,想做什麼事,那是他們兩人的自由,我不覺得旁人有資格說什麼。」方朔說完低頭又專注的看著雜志。
「什麼他們的自由,阿貝是我的,陳心心她怎麼可以……」說著,盈彩倏地閉上了嘴,尷尬的看著正抬頭盯著她的方朔。
「沒、沒……我是說……我是說,嗯,我去洗手間一下。」她慌忙的逃進房間中的浴室,糗大了!她剛才怎麼會對方朔說出那樣的話?
浴室外方朔的聲音淡淡的傳來。「既然你認為是你的,你就應該好好的守護屬于你的東西,別把他愈推愈遠,除非你打算放棄不要了。」說完她開門走出去。
盈彩一震,呆呆的坐在馬桶上。
不!她從沒說她不要阿貝了。
※※※
藍飛笑得賊兮兮的走進阿貝房間,在他床上半躺著蹺起了腿。
「喂!阿貝,我們來做個交易怎麼樣?」
「交易?」阿貝剛洗完頭,正在擦頭發。
「沒錯,我讓你和盈彩復合,你幫我一件事。」
阿貝不信他有這個能耐能勸得了彩兒和他和好如初,質疑的望著他。
「干嘛?不相信我?」
「沒錯。」
藍飛瞪著他道︰「如果是以前我確實沒辦法幫你,但是剛才我有一個新發現,你想不想知道是什麼?」
「你要說就說,不說拉倒。」他沒什麼興趣听他的廢話。
「你不想知道那就算了,原本我是想透露一點有關盈彩的事讓你知道,既然你興趣缺缺那就罷了。」說著,他下床轉身要出去。
阿貝叫住他。「喂,等一下,你說彩兒什麼事?」
藍飛得意的轉過身。
「你剛才不是沒什麼興趣嗎?」他就知道只要提到盈彩,他非得叫住他不可。
「我現在想知道了,你快說。」阿貝不耐的催促。
藍飛笑得很賊。
「你沒發現這幾天盈彩很奇怪嗎?」
「奇怪?她有什麼地方奇怪的?」阿貝不明白的問。
「她很在乎那個陳心心,你沒發覺嗎?」藍飛提示。
阿貝愣了一下,然後緊張的道︰「你的意思是彩兒……喜歡陳心心?」
藍飛沒轍的翻翻白眼笑罵道︰「你想到哪去了?我可沒說盈彩是同性戀喔!」
阿貝沒好氣的瞪住他。
「那你說她很在乎陳心心,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她很在乎陳心心,把她當成是假想敵了,說白一點,也就是她擔心陳心心把你給搶走了。」
「你的意思是……」阿貝又驚又疑又喜的盯住藍飛。
「盈彩在吃陳心心的醋,她怕陳心心把你拐走了。剛才盈彩和方朔回來時,看到陳心心和你抱在一起,當場醋勁大發,所以才會生氣的甩上房門。」
阿貝驚喜的合不攏嘴。
「你是說彩兒她喜歡我,所以才會吃陳心心的醋?」
「不錯。」
阿貝星眸微垂,然後抬眼望住他。
「你這麼好心告訴我這件事干嘛?老實說,你有什麼企圖?」他們兩人自小就不合,他不信藍飛會這麼好心的告訴他這件事。
「沒錯,我是沒這麼好心,我是有條件的。我幫你和盈彩復合,但是你也必須幫我一件事。」
「什麼事?」
「反正你也不喜歡陳心心,不用也是浪費,我要你讓她對你徹底死心,然後投入我的懷抱。」
「你喜歡陳心心?」他懷疑的問。
藍飛嘖嘖的搓著雙手,想到她曼妙的身材,口水差點就要流出來。
「她那惹火的身材真讓人受不了,而且還蕩得讓人氣血翻騰。」
「你不是喜歡她,只是想跟她上床吧?」
「沒錯,那樣波的女人哪個男人不想上呀?不過你是例外。」在阿貝眼中,他只看得到盈彩,其它的女人就算再努力的在他面前搔首弄姿,他也視若無睹,唉!可憐!
阿貝鄙夷的瞥他一眼。「你要和誰上床我沒興趣知道,就算你吃了她也不關我的事,不過,你說可以幫我和彩兒重修舊好,要怎麼做?」
他那是什麼眼神嘛?算了,藍飛心想,看在美女的份上,不跟他計較了。
「還不簡單,你只要故意和陳心心接近,盈彩看了一定會受不了而發飄,而你趁著她發飆時,再用甜言蜜語哄她,她一定會屈服的。大部分的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嘴上說不要,其實心里想得要死;明明哈得半死,卻還硬說討厭。你只要抓到竅門,要哄女人是很容易的。只要你對她說的話夠惡心、夠肉麻,她就愈開心,到時候還怕她不手到擒來嗎?」
「是嗎?可是萬一造成反效果,她反而更生我的氣,不理我怎麼辦?」
「笨蛋,凡是女人都是喜歡人家捧的,只要偶爾給她來幾句甜言蜜語,就算是假的,她們也樂得半死。尤其在她生氣時更要人家哄,這樣一來,收到的效果會更好。你只要對她說說好听的話,什麼你是我的唯一、我最愛的人就是你、沒有你我活不下去之類的話,保證她感動得舌忝你的腳趾頭。」
「她本來就是我唯一最愛的人。」
「那不是更好,這樣一來,你可以說的更逼真。不過……」藍飛慎重叮嚀,「別忘了你接近陳心心只是做戲,可別一個受不了,和她做戲做到床上去了。」
「你放心,我才沒興趣踫她。」
「這樣最好。」藍飛已經忍不住開始幻想期待,不久的將來和陳心心春風一度的情形了。
※※※
瞪著坐在沙發椅上親密得有說有笑的兩人,盈彩怒火中燒,眼中噴火的像要活活燒死眼前的兩人。
懊死的阿貝,竟然當著她的面和別人眉來眼去、說說笑笑的!他當她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