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後悔離開他了!我以為你已經對他死了心,才會決定離開他。」一名冷艷得驚人的女子,面對著窗子,目光瞥向窗外不遠處的湛藍海面。
另一名柔美得我見猶憐的女子,一臉懊悔的坐在屋內唯一一張床上,後悔的道︰「我當時太沖動了。而且,我以為他若是看了信或許會……」
冷艷女子接著道︰「會突然發現他不能沒有你是嗎?結果他連派人找你都沒有,所以,你便後悔了,想再回他的身邊?」
柔美的女子柔弱的說︰「我——我知道我很沒出息,但是,這兩、三個月不在他的身邊,我發現我真的很愛他,我不想離開他。」
「盡避他還是那麼對你,你也可以忍受嗎?」冷艷女子回眸,有些責備的瞪著她。
柔美的女子像下了很大的勇氣道︰「只要能在他身邊,他怎麼對我我都可以接受。我想若我繼續留在他身邊,說不定我可以替你拉攏他加入我們的計劃,然後我們就可以一舉消滅地巫的勢力,改造目前這種弱肉強食的情形。就算他不肯加入,也沒關系,只要他有任何行動,我都可以先通知你。」
冷艷女子凝重的望著她,「要他加入的事不急。只是,你確定你真的要再回到他的身邊,就算他一點都不愛你?你可以不計較嗎?我怕的是你愛得愈深,以後恨得也愈深。」
「我知道你關心我,可是,我真的很想再回去,看在我們是一起長大的朋友,你幫幫我吧!」她柔美的臉龐哀憐的望著她。
冷艷女子輕嘆一口氣道︰「就因為我們是一起長大的好朋友,我才不願你再回到他身邊,渴求著一份永遠得不到的感情。」
「我不會後悔,你幫幫我這回吧!」
看著她這麼堅決,冷艷女子勉為其難的道︰「你要我怎麼幫你?」
「你先幫我放出消息,讓他知道是誰讓我離開他的。我想知道他得知這件事後有什麼反應,會不會去報復那個人?」
「好吧!不過,我听說他已經有夜梟的下落了,你要隨時留意必要時派人把夜梟給……以免泄漏了我們的事。」
「我知道。」
仰望著潔淨清藍得不染塵埃的天際,丁蕊笑容可掬的轉動她那雙精明銳利、黠慧無比的美目,望著沐浴在亮閃閃陽光下綻得嬌美動人的百花。天清氣爽、好景無限,此刻她的心情好極了。
令人舒暢的輕風微微的吹拂著,她閉起眼半倚在欄桿上,享受輕風吻面的舒涼滋味。
忽然間,似乎肴人在她的臉頰上印上了一吻!
丁蕊訝然的倏睜明眸,有一高大的人影立在她面前擋去了陽光。
「爾安!」丁蕊低呼出聲,然後迅即的將身子移到旁邊,拉開兩人緊貼著的距離。
「有事嗎?」自三個月前爾安接掌了安宵運糧船隊統領的職務,不知為什麼,她第一眼見到他時,就有一點怕他,他並不是凶,可是在他沉靜俊拔的臉孔下,隱隱散發出一種詭異的邪魅氣質,教她有點害怕。
她直覺認為他絕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他時而沉靜、時而輕佻、耐而狂傲的性情,讓人模不清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一般人,她通常可以很快的看出人的弱點及性情如何;但對他,她完全捉模不到他究竟是屬于哪一類的人。
當他凝起他那雙深邃邪魅的眸子看人時,她會感覺到自己彷佛被他赤果果的看透了一切;從來只有她看透別人,不曾有人能看透她,所以,她——怕他!怕自己在他那雙謎樣的眼眸中,顯露了一切。
因此,她不喜歡和他接觸,能避開他則避開,就算避不了,她通常也和他保持一段安全距離。
「你好像很怕我!」爾安輕扯一笑,定定的注視著她。
「笑話,我為什麼要怕你?」丁蕊力持鎮定的綻出一抹閑適的笑容,「只是我忘了告訴你,我不喜歡他人隨便踫我。」她指的是他剛才輕佻的在她頰上印上一吻的事。
爾安俊逸的臉勾勒出一笑,轉身倚靠在欄桿上,直視著遠處悠悠的青峰。
「你是沒說過。不過,通常我也不會隨便踫人,只是,你剛才沉醉的模樣令人情不自禁,我想就算是冷靜的崇仰見到你,大概也會做出同樣的事吧!」他淡淡的說著,手指輕輕劃過自己的唇瓣,微眯起了謎樣的星眸,一副正享受著留在唇瓣上馨香的陶醉模樣。
「崇仰不會像你這麼輕佻,弄不清自己的身分。」丁蕊看他的輕佻模樣就有氣,若不是看在他有極為卓越的辦事能力,為她分擔了不少的工作,她早就把他給趕走了,哪還容得下他在她面前如此的輕狂。「好了!有事快說,沒事就趁早離開。」
「大人是在怪屬下逾越了自己的身分?」爾安一笑,根本沒認為自己有錯,還傾身靠近了她。
丁蕊嫌惡的再拉開距離,別開頭不想看到他那雙如星辰般的眸子。她總有種奇怪的感覺,他那雙邪魅的眸子似乎能蠱惑人似的,總教她看了後覺得心中有股異樣的感覺,讓她的心怦怦地快速擂動,那感覺很不舒服。
「你若是有這種認知就太好了。有什麼事快說吧!」
「沒什麼事,我只是想來看看你而已。」他淡淡的道,伸手拂開了一綹垂落在她臉上的發絲。
丁蕊凝起嬌容再退開幾步。「看我?我又沒病,有什麼好看的!」覷了他一眼,語聲極冷淡的道︰「明天不是有一批糧要運回去嗎?你怎麼這麼閑的晃到這里來看我?」
「我早已處理妥當了。」爾安悠閑的說著,半眯著眼盯住她。
她的嬌顏在陽光的照拂下有幾分的酡紅。丁蕊面貌清麗,雖算不上是個美人,不過卻有一種吸引人的神采。尤其當她輕蹙眉頭,眉間流露出那抹幽幽淒迷的神色,常教人產生一種沒來由的心疼;可當她轉動眸子,那抹算計狡黠的輝芒,卻又教人不由得被那種慧黠吸引住目光;她那黃鶯般清悅圓潤的聲音,也總教人不由得心神馳蕩。
丁蕊一瞥眼間,注意到他垂掛在胸前的一只雕花玉佩,她的跟神突地一亮。是一只由上好的玉石所雕刻出的玉墜,它極為細致的雕工,更顯示出這只玉的價值不凡,看來可賣得不少錢。
「你喜歡?」爾安沒忽視她的目光。
丁蕊倏地收回眼神,搖頭道︰「沒有。」這個人絕不是她惹得起的,一旦惹上這個人,恐怕會有不少的麻煩事,所以,這三個月來,她從沒打過他的任何主意,因此,他也成為驛館里唯一沒被她「剝削」過的人。
爾安輕笑出聲,取下了玉佩。「如果我想送你呢?」
丁蕊神色一動,但隨之搖搖頭。「就算你送我我也沒興趣。」她有種感覺,他的東西她絕對要不起。說不定拿了他的東西,她就得付出很大的代價哩!
突然傳來一陣往這疾馳而來的腳步聲,由腳步聲的疾行,可以發現來人一定是有緊急的事。
丁蕊調眸望向不遠處正朝這里接近的人,微微的蹙起眉。當來人接近時,丁蕊便開口問︰「崇仰,發生什麼事了?」
他是她直屬的副將,跟了她十年,負責探听情報。
崇仰滿臉凝重的答道︰「大人,發生了一件大事。我剛收到探予傳回來的消息,妖月國的人放出了一個訊息。」
「什麼訊息?」丁蕊驚詫又好奇的問。
妖月國人一向神秘莫測,此時無緣無故放出訊息,似乎有點不尋常!
「這訊息與大人有關,他們說要對付大人,讓大人嘗嘗心碎的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