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映星。」龍梵笙很驚訝她的話居然對自己造成如此大的刺激。這並不是他一貫冷靜的作風,他想他早巳愛映星到無法自拔的地步了。
「我……我沒事!」季映星深吸口氣,才緩緩的吐出話來。
「沒事就好。」他又重新把車子開上路。
「說真的,我差點就被你的舉動給嚇得魂飛魄散了。」她心有余悸地拍拍胸,給了他一記抱怨的眼神。
「真是對不起,請你原諒我吧!」他懇求地說。
「我只希望你別再亂踩煞車,我就謝天謝地了。」
「我會突然煞車,你也要負一半的責任。」他有點指責的意味。
「我!?你沒搞錯吧?車子是你開的耶!」季映星不敢相信自己也有錯。她什麼也沒做呀!
「誰教你告訴我你有數不清的男朋友!」龍梵笙近似抱怨地說,哀怨的眼神直瞟向她。
「什麼!?只是這小小的問題,你竟敢就把車子停在快車道上,噢!我真是被你打敗了。」季映星突然狂笑出聲,笑得眼淚都從眼縫中流了下來,還不能停止……
「映星,你笑什麼呀?笑成這樣?」他丈二金剛模不著頭腦。
有這麼好笑嗎?他思索著,車子也開慢了些。
她停下笑聲,用手指著他。「你。」
「我!?」他質疑著。
「嗯!你听話只听一半。」
「這話怎講呢?」他不明白。
「我話還沒說完!」
「是嗎?」
「我原本要說那數不清的都是男的朋友,我話都還未說出口,你就緊急煞車,這樣的舉動可差點要了我的小命呢!」
「真是對不起,請原諒我吧!」龍梵笙听完她的話後,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
「要我原諒你可以,但你得馬上帶我去用餐,我餓極了。」
「沒問題。」語畢後,車子立刻向前加速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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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笙,謝謝你今晚的款待。」季映星笑著謝道。
龍梵笙簡潔地說︰「別客氣了!」他溫柔地對她一笑。
「噢!我好累喔!真想大睡一覺……」季映星打了個特大的呵欠。
「時間已經不早了,也難怪你想睡覺,早點睡也好,明天一早我還得去實驗室做報告。」
「小孩們明天才會回來吧?」她下車後問道。
「是呀!有什麼事嗎?」
「我明天想請個假。」
「為何要請假呢?是不是太累了?」龍梵笙猜測著。
「不是啦!我老爹從加拿大打電話回來找我,說有話交代,要我明天待在家里等他的電話,所以才想跟你請個假。」季映星解釋道。
「好吧!那就準你一天假,但記得早點回來。」
「謝謝你,梵笙。」季映星傾身,向前給了他一個單純感謝的輕吻。
這記突如其來的輕吻卻震撼了龍梵笙火熱的心,他伸手執起映星的手,低下頭來親匿地親吻著她每根手指頭,動作十分地溫柔,然後抬頭凝視著她,用手代替唇輕撫著她細女敕而敏感的粉色肌膚。
「嘿!別這樣。」季映星嬌嗔道。經由他指尖傳遞而來的莫名的感受,仿佛一股電流般流遍她全身;震得她迅速抽回被他撫模的手,一顆心怦怦亂跳著。
龍梵笙再次緊抓住她的手,他的手指則順勢溜上她的手臂。
「很『癢』嗎?」他邪邪的笑問,眼楮里透露出不容忽略的。
「嗯……」季映星申吟一聲,吞了口口水,困難地道。
龍梵笙灼熱的眼神看得她全身像快著了火般的熾熱,那雙手仿佛有魔力似的教她渾身輕顫,使得她也露出與他眼中同樣的。
他在她身邊輕呼一口熱氣,又抬眼觀察著她細致的臉蛋,她那半閉的眼眸散發出媚人的嬌態;而他的手指則不間斷地在她柔女敕的手臂上劃圈圈、撫模著。
「梵笙……」季映星情難自抑地輕喊著。他的凝視及輕撫使她覺得周遭的空氣頓時升高了好幾度。
「你癢嗎?」他又在她耳畔低語,手指頭依舊在她手臂上撫模著。
「梵笙……這樣很癢……」映星不再口是心非了,她終于承認自己的感受。她想推開他的手,但內心卻有股反對的聲浪侵襲著她的思考。
「我愛你全身各個部位,我想……一一地吻遍它們。」龍梵笙性感地低語,眼底則充滿炙熱的欲火。
季映星深深地吸了口氣,想撫平亂跳不安的一顆心。
「可是……我是你的管家……」她嚶嚀地道。
龍梵笙擁緊她,「沒錯,你是我的!」他故意截取前段的話。
「不!我不是你的。」季映星從迷蒙中回過神,掙開他的懷抱。
「是!你是我的。」他堅持地說道,一副霸道的語氣。
「喂!你很番耶!我又沒說要嫁給你,你怎麼能說我是你的呢?就算我下嫁于你,我依然不是你的,因為我就是我,不屬于任何人,誰也不能說我是他的,你也一樣。」映星說得非常激動。
「別激動嘛!你認為不是我的,那就不是嘛!」只要我自己認為是就可以了!他在心底外加上這句話。他要映星知道而且明白,她即將會是他的人,一個最心愛的人,在不久之後……
「這樣才對嘛!所謂孺子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相信你是孺子而非朽木,可以了解我就是我,不會因婚姻而成為他人的所有物。星兒定律︰天大地大,只有星兒夫子大。」映星說得頭頭是道。
「是,星兒夫子!咱們進屋吧!」對她的理論,龍梵笙覺得極有趣。
「我剛剛說那麼多你都沒听進去?皮在癢嗎?」映星說得咬牙切齒。她眼楮眯成一直線瞪著他。
「咦!?映星,你怎麼曉得我皮在『癢』呢?該不會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吧?」龍梵笙水仙不開花地裝蒜著。
映星對他的反應有些吃驚,這是一向胡涂的龍梵笙嗎?他怎麼突然變得厚臉皮、而且……精明了!為何會這樣呢?她告訴自己,這完全是因為小孩子不在……
「不和你扯了!」語畢,季映星拋下他逕自進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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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市立監獄
深夜,監獄深鎖的大門前,聚集了眾多身穿黑西裝的人,個個靜默肅然的佇立著。等待許久的監獄大門終于開啟,從里頭走出一位英俊瀟灑的男子。
他正是美國第二大幫派青龍幫的龍頭老大--杰蒙.沙羅是也。
為了避開仇家及記者的追蹤,他特地選在深夜時分走出這牢籠。
「恭喜大哥您出獄了。」眾人異口同聲地說。
「嗯。」杰蒙.沙羅掃視過在場的人。
「大哥。」程皓東走近他。
「幫里沒事吧?」
「托大哥鴻福,幫里沒事。」
「那她呢?」
「正在密切追蹤。」
「很好。」杰蒙.沙羅露齒輕笑。
「四大護法,護送大哥回幫里。」程皓東命令道。
「是!」身材高大壯碩的四個人即刻應聲。
「大哥,上車吧!」四大護法為首的沙狂恭敬的說。
五分鐘不到,這市立監獄深鎖的大門外便是人煙杳然。
第五章
清晨的陽光斜斜地從窗戶射進臥室,帶來一片暖意。
「映星!你醒來了沒?」叫喚聲夾帶著急促敲門聲響起。
門外的人敲得緊,但門內的人卻好夢連連、置若罔聞。
須臾,好夢連連的季映星不得不舉雙手投降;門外急促不已的敲門聲讓她的好夢早已消失無蹤了。
她睜開酸澀的眼楮,揉了揉,半閉半睜的赤著雙腳走到門口開門。
映星一打開門隨即看見龍梵笙。
「梵笙,有什麼事嗎?」她打著呵欠問,雙手仍不停的揉著發酸的眼楮。
站在門外的龍梵笙瞧她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忍住笑意說道︰「你不是說要回家的嗎?正好我今天要去實驗室,可以順便載你回去,免得你還要叫車,那可麻煩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