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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妻子 第17頁

作者︰玉米舞

「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我該做的都做了,你還不放過我?」

「你是指替我和米娜放洗澡水的事?呵呵呵。」毅寒邪氣的笑了一陣,接口道︰「就因為你做得太乖、太好,我不喜歡。」

「你,你想我怎樣?」

「我要你妒嫉、吃醋、痛苦,否則,一點也不好玩,過來。」

「你,你這個惡魔,你可惡。」

「對,你愈恨我,我愈高興。」毅寒跳下床,欲追思妍。

思妍心驚膽顫的奔向門,這才發現,門被上鎖。

當她惶急萬分的打開鎖,毅寒已追上來,將她凌空抱起,同時再上鎖。

「我的獵物還想跑?哼,沒人能逃得過我的手掌心。」

「求求你,放過我,求求你。」

將思妍放到床上,毅寒伸手,扯破了她的晨褸,……

「不,不要,你這個惡魔。」

毅寒壓向她,雙手按住她的雙手,免得她掙扎。

不管思妍罵他、求他,都沒有用,毅寒將她剝得精光,恣意欣賞她,恣意撫模她……

最後,思妍只能渾身顫抖,含著淚,任他擺布。

看她駭然的顫抖,毅寒表面邪笑,心底其實……

他恨她的逆來順受,尤其他帶米娜回來那晚,思妍毫無抗拒的替他放洗澡水,他心中更難以平復。

他的解釋是她不再愛他。所以,別的女人搶奪她的位置時,她可以無所謂。

他是想折磨她、報復她。

但是更不能忍受,她已不再愛他。

微妙的心理變化,只有他自己清楚,只是,他不明白為何向思妍報復時,他不但沒有快樂,反而有痛楚的感覺?

原來,他並不曾察覺,他其實已愛上了她!

第七章

林文生的絡腮胡已變得花白,加上滿頭白發,分明是不折不扣的老人。

看到女兒回來,還肯坐在唯一的破藤椅上,他喜形于色。

「給我送錢來嗎?」

「你又賭輸了?」

「我賭的不多,年紀大了,也沒有來源,你給的又不多。」文生赧然笑著︰「要全賭輸了,我哪有錢喝酒,對不對?」

若不是為了求證,思妍才懶得多待一會,多說一句話。

她深吸一口氣。

「我賺的不多,每個月領月薪,哪經得起你賭?早就說過,要你少賭,存一點錢,不然,我工作要是沒了,你喝西北風啊?」

「不必喝西北風,我可以喝酒。」文生嘻笑著說,他鼻頭因喝了過多的酒,而紅糟糟的。

思妍實在扯不下去,每次勸他,每次都愈勸愈生氣。她直接切入主題,準備問完立刻離開。

「二十多年前的事,你還記得嗎?」

文生一怔,眨眨帶滿血絲的灰白眼珠,小心地問︰「你指哪件事?」

「所有的事。」

文生抓抓頭,搖頭晃腦地想了又想。

思妍緊盯著父親。

「大約記得吧,如果是太小的事,恐怕就記不得了。」

「有件事,不知道你有印象沒?」

「什麼事?」

「一件車禍。」

文生倏然變臉,立起身,背過去。

「不,我不記得。」

思妍跳起身,抓住他的臂膀。

「你記得,你一定記得這件事。」

「我忘了,沒這回事。」文生掙動,想甩開思妍的手。

「你酗酒,賭博,把媽媽氣得離家出走,害我小時候就失去母愛。你又不疼我,只愛你的嗜好,這些我都不計較,畢竟,我已長大了。」思妍哭著,搖撼父親的臂膀不放,「可到了現在,你還想害我,你到底要害我到什麼時候?」

「我害你?」文生轉向思妍,「我一個月拿你幾萬塊,算是害你?」

「你知不知道?二十幾年前你種的惡因,現在居然要我收拾惡果,我心里很不平,我養你是應該的,但我為什麼要承擔你種的惡果?」

這段日子所承受的痛,所壓抑的苦,思妍一下子爆開來,她跌坐到藤椅子,痛哭流涕。

文生諾然的眨眼,危顛顛的坐到床沿。

「你在說什麼?我都听不懂。」

眼淚宣泄了好一陣,思妍漸漸平復。

「二十多年前,你差點被車撞到,有沒有?結果,車主為了閃避你,竟與反方向的車子相撞,車主夫婦全部罹難,唯一的孩子卻沒死,現在,這孩子來找我報仇了。」

文生瞪大眼,嘴合不攏地一顫,一顫……

他依稀記得,在那剎那間,他曾看到車子內,那雙純真、無邪的孩童睜大的眼眸……

「不,不,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那孩子?不,不可能。」

「那孩子姓陸,叫陸毅寒,如果不是他告訴我,我哪會知道那場車禍的肇事者是你。」

文生有如泄氣的皮球,額頭冒汗,萎靡的倚著床邊柱子,他的臉一下子變紅,一下子泛白。

塵封的記憶,因思妍的話而挑起,像走馬燈,再次幻化在文生的腦際。

看文生幾近呆滯的臉容,思妍紅著眼眶,淚簌簌而落。

「或許,我真的做錯了。」文生喃念著。

沉悶的空氣,壓得倆父女都快停止呼吸了,不知過了多久,文生站起來,蹣跚的彎腰,由床底下,最里面拉出一只黑色破舊的公文包。

他拍掉灰塵,蜘蛛網,拉一條毛巾,仔細擦干淨公文包,再將它遞給思妍。

「這是什麼?」

「車禍當時,由車內飛出來的。」

「你,你撿這個干嘛?」

「我以為里面一定是鈔票。撿起這個,我馬上就回家。」頓了頓,文生又接口說︰「結果不是錢,我怕警察盤問,又不敢亂丟,就收藏起來。」

是毅寒雙親的遺物。

思妍擦擦眼,問︰「里面是什麼?」

「我忘了,那時打開一看,不是錢,我好失望,此後,再也沒打開過。」

「你拿這個給我干嘛?」

「物歸原主。你告訴他,我並非故意肇事,事實上,當時到底發生什麼事,我也不清楚。」

「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我那天傍晚去賭博,身上的錢都輸光了,心里好嘔,就跑去喝了兩杯。」

「哼,果然是你害的,你酗酒。」

「沒有,沒有,我真的只喝兩杯而已。那時已經深夜了,我騎著腳踏車,經過高速公路橋下。」

思妍認真的听著。

「不知道我是想睡覺,或者喝酒有點頭昏,我只記得,眼楮一眨,頓了一下,車子把手有點歪,迎面來的車子,就突然轉方向,然後就「轟」的一聲。」

思妍想起了毅寒說過的︰「我恨透了那些肇禍又還逍遙法外者。」

思妍捏住鮑文包,心中的悲淒,真是無以復加啊!

「思妍,如果,他還怪你,你就叫他來找我。」

思妍紅腫的眼眸,轉望父親。

「他不該怪你,這件事與你毫無瓜葛。」

「找你有用嗎?事情都發生,而且已過了二十多年了。」

她禁不住淚珠又淌下來,毅寒加諸在她身上的仇怨,豈是幾句話就能撫平?

文生皺著花白眉毛說︰

「要找就該找我,怪也該怪我,我不能看你這麼被冤枉。」

抓起公文包,思妍奪門而出。

她無法分辨父親的話,究竟有幾分真誠,如果父親真的替她設想,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該戒掉酒和賭。

否則,她的母親又何至于離家就毫無音訊?她的童年,又何至于如此孤伶?

即使現在,已經是成年了,卻仍然要受到父親的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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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陸宅,思妍將黑色公文包放到小幾上。

「這是什麼?」

毅寒吐出一口煙,香濃的雪茄煙味,充斥在周遭。

「二十幾年前的深夜,有一個人,騎著腳踏車,經過高速公路橋下。」思妍放柔聲音,避重就輕地說︰「他不小心,車把手微一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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