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踫到問題了!煢星尷尬地笑一笑。
路子默看出了點端倪,轉移話題道︰「今晚就要把事情一次算清楚。星星,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煢星想了很久,她知道身旁的人一直盯著她,等待她的回答。
「謝謝。這是我唯一想得出的話。」她語帶雙關地說完後,很快地離開。
心澄頓時沮喪不已。
***
人夜後,松合谷內的兩方人馬大有一觸即發之勢。
胡家堡的總管王宦冷笑道︰「你們就來這麼幾個人,我看是存心趕死吧!」
樂心遠不服氣地叫︰「要比手下人數,我們不會比你們少,只是我們自己出手,就綽綽有余了!」
「哦?小扮,你真是愛說笑。」鬼娘子獨孤媚千嬌百媚地笑道。
樂于遠夸張地抖了一下,問身旁的亭邵道︰「那個騷女人是誰?」
「喔——她呀,她就是那個人盡可夫的獨孤媚嘛!」玄亭邵煞有其事地介紹著。
「你——」獨孤媚的臉黑了一半。
比蔚訴也假正經地打量道︰「嘖……真看不出來,她哪里美了?又老又丑,居然還有男人願意將就了,我們家隨便一個女僕都比不過,更別說和星星相較了!」
他話甫畢的同時,一只毒到發亮的飛刀射了過來,谷蔚訴輕而易舉地閃過,故意撫著胸口喘氣道︰「呼!還好本少爺閃得快。」
「是嗎?」獨孤媚又連續放了三支飛刀,齊射向谷蔚訴。
離他最近的谷蔚冥和玄亦言,各攔丁一支下來,剩下的一支,也被煢星輕松地擋掉了。
玄亦言冷冷道︰「鬼娘子,你既然這麼愛放毒飛刀,自己嘗嘗如何?」
但是三支飛刀還沒靠近她的身子,就胡家堡就替她攔了下來。
見飛刀被攔,獨孤媚過于自傲地狂笑道︰「想傷我?沒……」她倏地瞪大雙目,看著一身黑衣的寒星。
「你太疏忽了!你忘了自己射了四支飛刀,真是活駭!」煢星冷笑道。
「不可能的……這……」以毒傷人的獨孤媚當場中毒身亡。
胡家堡的堡主胡飛深思地看了一眼,問︰「你就是寒煢星?」
煢星燦爛地一笑,算是回答。
胡飛迷惑于她的笑容中,半晌才回過神來。
「你若是我的人,肯定不會有事!可惜,你站錯了邊。」胡飛惋惜地道。
「幸好我是這邊的人。」煢星輕聲說道。
胡飛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既然這丫頭一心求死,他就成全她吧!他手一揮,手下立刻蜂擁而出,與凌吳山莊的人形成激戰。
樂心澄一邊打,一邊擔心地向煢星,見她能應付,這才放心地專心對付胡堡的左護法和索魂使何參。
煢星很快地就解決了送上門的馬志得和孟源、秦砷三人。沒想到,對方打的是人海戰術,才解決三個人,又來了三個更厲害的三個人。
不久,戰況漸分高低,胡家堡除了化較有分量的人物,其他的人不是掛了,就是武功被廢。
胡飛又舉手,召回人馬。
「怎麼樣?早說你們來再多人也沒有用,偏不信。」樂心遠取笑他。
胡飛臉色陰沉地瞪視著。
心澄關心地問煢星︰「你沒事吧?」
他那關心、照顧的模樣,全落人胡飛的眼里,唇畔又泛起一抹奸笑。
雙方再次開打,但是這回胡家堡的人特意將煢星和心澄等人分隔開來。
「丫頭,我來幫你。」谷思悔和樂曉宇連忙趕來援救。
胡飛使眼色,他的手下立刻纏住了樂曉定才谷思悔,使他偷空朝煢星進行攻擊。煢星畢竟缺少應敵經驗,勉強接下一掌,已是氣血翻騰,腳下連退數步。
心澄發現她被攻擊,心中大驚,見胡飛又要發掌,奮力打退身旁的敵人,立刻飛身來救。
煢星在胡飛打來第二掌時,早已認命地準備受死,不料一個黑影遮去了她的視線,為她擋下這致命的一擊。
在她看清楚是誰後,自己也沾了一身的血。
「不——」煢星淚流滿面地淒減。
心澄勉強張開雙眼,緩緩伸出手,為她拭去淚水。「別哭……星……別哭……」話還沒說完他就昏了過去。
「心澄……別這樣,你別嚇我。」煢星抱著他無助地低語。
「該死!」樂若晨低喝一聲。
他與樂若謙聯手出擊,胡飛頓時口吐鮮血而亡,而其他人也一一了結敵人的性命。
一群人來到煢星的身前,谷淨兒焦急地問︰「心澄怎麼了?不會有事吧?」
「他傷得太重了,為了保護星星而傷及內腑。」樂若晨搖了搖頭道。
煢星呆滯的抱著心澄,記憶一幕幕襲來。
我以為你已經愛上我了。
我有點喜歡你了。
呵!何止喜歡,她的心早巳偷偷地愛上了他……
「星星怎麼樣?她不會有事吧!」樂若嵐看著兩個眼無神的煢星,心慌地問。
樂若晨嘆氣道︰「她更麻煩!不只是受了很大的掌勁,又因為這個大打擊,神智不清。」說完立刻點了她的睡穴。
比蔚冥扛起心澄,玄亭韻抱起煢星,沉重地先走。
樂若嵐沉聲道︰「二哥。」
「什麼事?」
「你若是現醫不好其中一個,凌昊山莊就會一次失去兩個人。」她說完忍不住哭倒在丈夫懷里。
「我知道。」樂若晨想到那可怕的後果,沉重地嘆不出氣來。
第十章
煢星自醒來後就沒離開過心澄身邊半步,她不吃不喝不睡,也沒開口說話,只是盯著心澄,看著樂若晨為他冶療。
眾人皆十分擔心,最後,樂若晨在她耳旁說了幾句話,她開心地問︰「真的?」
只他點頭,煢星隨即昏了過去。
樂若嵐擔心地問︰「二哥,你對星星說了什麼?」
樂若晨一刻也閑不得,邊忙邊說︰「沒什麼,我只是告訴她,心澄沒事,他在被傷之前,已做了保住經脈的功夫,現在我只要幫助他解決身上的穴道和治療輕微的內傷,就無大礙。至于她,我想她是心太急,加上那天她也受了傷,心里的擔子一解,自然就又昏了過去。」
比蔚訴大叫︰「您太過分了!心澄不過是受了點小傷,您卻弄得大家緊張不已,還賣弄玄機,害得咱們……」
「啪!」一聲,樂若晨重重地往他腦袋打下去。
「不懂就別亂批評,心澄的師父是位怪異的記人,教的功夫又很奇特,他教心澄保命的這一招,更是怪中之怪,我能這麼快就發現個中奧妙已經很不得了!你這麼空,先把星星帶回秋意齋,等我料理完心澄,再去看看她,現在,別防礙我救人。」樂若晨將煢星送到谷蔚訴手上,硬是將他趕了出去。
來肖說什麼的谷蔚訴,已被關在門外。
「若晨,你確定澄兒會沒事?」擔心已久的路子默欣喜地問。
「放心吧!心澄這小子準沒事的。倒是你們;先回去休息一下吧!省得到時我董好了心澄,還得照顧你們,那可累了!」
「放心!我們不會有事的,你只管醫好心澄,否則我就把你逍遙神醫的招牌給砸了。」樂曉宇威脅道。
「哪有人這樣的!」樂若晨咕噥道。
話是這麼說,救人的功夫不敢停頓,到了黃昏,才見樂若晨停手,松了口氣道︰「好啦!最遲明早一定會醒,現在先去看看星星,那個丫頭就容易解決了。」
「二叔,大哥是不是沒事了?」樂心荷有些不確定地問。
「哎呀!心荷,你說這話好像不太信你二叔的醫術喔。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你二叔這塊逍遙神醫的招牌,不是那麼容易被拆的。」說完還刻意瞄了樂曉宇一眼。
「哼!」樂曉宇不屑地別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