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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印情緣 第10頁

作者︰鈺玟

不過,她似乎忘了自己的斤兩,不被他壓扁就不錯了,還妄想接住人家,所幸宮齊月及時幫她擋了下來,否則她此刻早成了一塊肉餅。

「宮……」

「噓!」宮齊月禁止她出聲,攬住她的腰往上一躍,三人齊上了破廟頂。

接著是一陣腳步聲,沖出破廟外的淨衣派的那些人,只見曲七站在剛剛段玉蝶所站的地方。

「人呢?」張青問。

「被人給救走了,你看。」曲七指著泥土的腳印,「由大小來判斷,應該是一男一女,再由深淺來看,女的不會武功,而男的則是高手。」

「那現在怎麼辦?要是他們把事情……」張青緊張死了,如果這件事被揭穿了,就算是天涯海角,也沒有他們的容身之處了。

「放心吧!帶著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孩和一名離死亡不遠的人,無論他輕功再高也肯定跑不遠,我們分頭追。」曲七道。

此時破廟里的廝殺也告完結,數人便往四周的林子尋去,人聲漸去漸遠,直至听不見。

在破廟頂上的段玉蝶吁了口氣,「呼——好險,好險!」她拍著胸脯後,傾身問,「老伯,您沒事吧?」

暗淡的月光令段玉蝶沒發現洪擎天的臉色已由蒼白轉為紫黑。

「我……謝謝……你……們。」洪擎天斷斷續續地道後,立即咳出一大口鮮血。

段玉蝶想起中毒的事,「老伯……老伯,您快告訴我要怎麼樣才能救您?」

「來……來不及了,我已經……不行了……小泵娘,我能不能……咳……我能不能拜托你幫我—……件事?」他說完又嘔出一大堆鮮血。

「什麼事?您說,老伯。」

「幫我……幫我把這件事告訴書恆,凌書恆,還……還有……」洪擎天解下插在腰上的棒子,「把這支碧綠打……打狗棒交給他……」說完已有氣無力了。

碧綠打狗棒,顧名思義是根通體呈碧綠色的棒子,而這根看似普通的棒子卻是歷代丐幫幫主的信物。就像皇帝的玉璽一樣,有了它,就可以號令整個丐幫。

爆齊月本想阻止她應允已然不及,只見她應聲「好」後,繼問,「可是我要到哪里找凌書恆?」

洪擎天已氣若游絲,段玉蝶只得扒,把耳朵靠在他嘴上才能听清楚他在講什麼,「岳……州……分……舵。」聲停氣絕。

「老伯,老伯……」段玉蝶搖晃著洪擎天的身體。

爆齊月制止她搖晃洪擎天的手道,「他死了。」

「宮大哥。」段玉蝶難過地投入他懷里哭著。

「別哭了,人死不能復生,你再怎麼哭他也不會活過來,振作一點,嗯?」宮齊月心疼地擦著她臉上的淚痕,心里頭怪罪身旁已故之人,若不是他,蝶兒不會哭成這樣。她這麼一哭,他的心就揪成一團,挺難受的,早知如此,就不接住這家伙了。

段玉蝶吸吸鼻子,拿起碧綠打狗棒,「老伯您放心!我一定會完成您的遺願的。」她堅定地道。

爆齊月想開口說些什麼時,忽然四周響起離亂的腳步聲,不久,淨衣派的一干人等將破廟團團包圍住了。

「你們果然在這里。」曲七帶頭道。他們在林子里搜尋了半天,始終找不到蹤跡,幸虧他想起屋頂——他唯一遺漏的地方,果然不出他所料。

站在曲七身旁的張青,在見到屋頂的三人後,臉上原有的不安和緊張全為釋然所取代。

「怎麼辦?宮大哥,他們人好多哦?」段玉蝶優心地看著地面上的人眾。

「放心,沒事的。」宮齊月扶她站起來,「我們走吧?」

火光的照耀,讓曲七清楚地看見段玉蝶手中的那根碧綠打狗棒,他見他們有離去之意,心中一凜,忙道,「屋頂上的這位大俠,你們手中的碧綠打狗棒乃本幫鎮幫之寶,請這位大俠歸還我丐幫,丐幫成千上萬的弟子將永銘于心。」語畢還深深地一揖。

爆齊月不理了,倒是段玉蝶說話了,「你們這些壞人害死了老伯,我才不要給你們!」說完還朝身旁的宮齊月尋求贊同的眼神。

爆齊月不想和他們磨菇,輕攬起她的腰,施展輕功離開。

「別讓他們跑了,快追。」張青著急地下令。

一干弟子們正有動作時,另一個聲音阻止了他們——

「別追了。」曲七道。

「為什麼?!要是他們把今晚的事說出去,我們都會沒命的。張青焦急得有如熟鍋上的螞蟻。

「放心吧?!我自有辦法。」曲七的目光閃爍著狡潔的光芒。

「什麼辦法?」張青問,眼中迅速燃起希望之光。

「首先我們要立刻把洪擎天和魯直的遺體埋葬,以免引起其他人的懷疑,同時對外宣布是剛才那一男一女下毒害死洪擎天,連帶害死了魯直,他們如此做是為了丐幫主的寶座,並通令全力捉拿那對持有幫主信物的男女。

「另外,我猜他們很可能將打狗棒交給姓凌的那小子,所以我們得派幾個人盡快趕到岳州分舵,以免他們找到姓凌的那小子,告訴他真相。」曲七說出心中的計劃。

「嗯,那就快點行動吧!」張青說完,便和曲七開始調派人手並商討細節問題。

※※※

鳥聲啾啾,清晨的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細縫,點點灑在一對相擁而眠的男女身上。

「嗯……」宮齊月緩緩地睜開眼,就見緊緊依偎在他懷里的蝶兒,他想起昨夜的情形

昨夜避開丐幫那些人的搜索後,蝶兒已有倦意,但怕被發現,他們不敢在馬車里睡,後來只好在樹上睡了。

問題是蝶兒根本不會武功,如果睡到半夜不小心跌了下來,那後果可真是不堪設想,而且山林里,夜晚的溫度頗低,雖正值夏季,但露天而睡受寒的機會頗大,所以最後只有采用最安全且萬無一失的作法——抱著她睡。

記得當時蝶兒听完他的話後,馬上瞪大觀眼,不可置信地道,「什麼?!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應她的要求,他再說了一次,「我說今晚要抱著你睡。」他外表的口氣像在談論天氣般的平靜無奇,但心里頭卻是波濤洶涌,緊張得很。

對,他是在害怕,怕遭到她的強烈拒絕,其實她會拒絕是很正常的,畢竟他現在所處的是十分保守的年代,但他就是怕,怕她拒絕他。

他真的很喜歡抱著她的感覺,那使他覺得自己好像擁有全世界、全宇宙,抱她是幸福的。

「呃……這不太好吧!」她雖然對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禮數十分不以為然,可是,她也沒開放到敢和一名男子相擁而眠,這太……

即使她心里很想試看看,但……仍覺不妥。

爆齊月當然知道她所謂的「不好」指的是什麼,但為了她,也為了自己,他只好……

「有什麼不好?現在的你不就在我懷里。」他說。

「這……」看看自己,再看看他,好像真的沒什麼不好的!于是,她便在「不滿意,但尚可接受」的情形下,點頭同意了。

她的首肯令宮齊月十分歡喜,找了個比較粗大,且足以支撐他倆重量的樹桿做為今夜的棲身之處,他抱著她橫躺了下來,而她就趴在他身上。

對這種「正面接觸」令她感到不自在,心兒怦怦地直跳著,而宮齊月原以為她會一夜無眠,然而不到一刻鐘,蝶兒就已夢周公去了。

听著她均勻穩定的呼吸聲,宮齊月真是有點哭笑不得,他不得心想,她是不把他當男人看,還是太信任他?竟然就這樣毫克顧忌地睡了起來,她是「純」抑是「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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