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克里斯口中,她才知道芙雅居然是天使,而且還有著金色的翅膀,王看到後一生氣便把芙雅關進監牢里,但等王由邊界回來後再去監牢時,芙雅已經消失了。
芙雅消失後,裴宸也發現他身上的天使之鑰不見了,原本還以為芙雅是用它偷偷跑回了天界,可是現在身上居然有芙雅的羽毛!
瑪姆翻開被子,床上沒有,再彎子看了看床底下——
一聲驚喘,瑪姆抖著手由床下拿出一雙只剩一半金色羽毛還在上面的翅膀,翅膀上染了一片血跡。
裴宸看到瑪姆手上的東西時,整個人顫抖了下,然後無力地靠在門旁的牆上。
滿眶的淚水滑落,瑪姆抱著翅膀哭了起來。
「誰進了我的房間?」是艾兒。
艾兒一進門,就看到瑪姆抱著的東西,眼一眯,殺意盡現。
被她發現了,艾兒手伸到袖子里,準備再拿出她的短刀。
「你!」裴宸由門邊的陰暗處走出。那里是個死角,所以艾兒進來時並沒看到裴宸。
是王的聲音!艾兒心喜,根本來不及細想裴宸為何會在她的房間。
「王!」艾兒轉身嬌笑,可是在看到裴宸的表情後,她再也笑不出來了。
裴宸手上燃著一團黑色的火焰,不斷逼近著艾兒。
「是你殺了她!」裴宸吼了聲,黑色火焰離開裴宸的手里,直撲艾兒。
不料,艾兒以極詭異的速度閃過了火焰的攻擊。
「你是暗殺者?」裴宸收回火焰。
艾兒躍上窗台,想從那里逃月兌。
艾兒的父親曾經接受訓練,為魔界除掉那些不該存在的人,在艾兒的父親卸職後,竟偷偷將他所學到的東西教給艾兒。
但是那些訓練極公式化,裴宸一眼就看出艾兒的出身。
火焰在裴宸的手上「轟」一聲變大了許多,差點要燒到屋頂。
一使勁,火焰在艾兒尚未離開窗台時,燃上她的身體。
「呀——」艾兒尖叫。不!她不想死。
艾兒驚慌地看著自己的身子燃燒起來,被高溫灼燒的痛楚令她跌下窗台,攤在地上。
裴宸擁有的黑火,是在魔界中最高溫的火焰,不過,這不是它可怕的地方;最令人害怕的是若黑火燒到人身上時,那人將會清醒地看到自己的身體一寸寸被燒成灰,直到全部燒完。
艾兒正經歷這最可怕的死法,腳、身子、手,最後是她的意識……
裴宸看了眼瑪姆懷中的翅膀,伸出手,但又放了下來。
裴宸轉身離開,沒讓人見到他眼中的情緒。
10
「起來,綠眠。」水衣搖搖死賴在床上不肯起來的綠眠。
「什麼事啦……人家今天早上六點才睡耶……」綠眠微睜眼看了床櫃上的鬧鐘。才九點?綠眠申吟了聲,揪起棉被蓋住頭,不想理會水衣。
「快起床。」水衣手一扯,將整條棉被丟到地上。
綠眠被窗外的陽光刺得不得不睜開眼。她看見水衣就坐在床邊看著她,頭發全部束在身後,露出她的眼楮……
綠眠轉身想再睡一下——眼楮!這下綠眠整個人彈了起來。
「怎麼了?有誰發生什麼事了?是喵兒,還是盼盼?」綠眠急忙問道。
水衣是個靈異人士,她的左眼可以看到任何她想看的人、事、物,不過因為兩眼看到的景象不同,造成她生活上的不方便,所以她總是用頭發遮住她的左眼;她這時露出左眼,表示有人發生很嚴重的事了。
「上面!」水衣指指上方。
「你在說什麼呀?」綠眠心驚,但仍不動聲色地裝傻。
「別裝了,我知道你是魔界的黑龍王,魅影跟花靈是你的護衛,而喵兒她們是你爺爺的徒弟,是吧?」水衣微笑。
綠眠張大嘴巴,全對!
「你怎麼知道的?」她一直以為水衣應該看不出她的過去,畢竟那是另一個世界的事。
水衣仍笑著。「你還是先上去好了。」
「到底什麼事?」
「芙雅。」水衣輕吐。
綠眠嚇了好大一跳,水衣連芙雅的事都知道?她是天使耶。
綠眠跳下床,匆匆忙忙地穿起衣服來。
然後,沖到大門口——
「不用出去了,你在這里上去就好。」水衣在綠眠身後說。
天!水衣到底知道她多少事呀?綠眠踱回客廳。
「喏,雨傘、毛巾。」水衣遞給綠眠這兩樣東西。
綠眠呆呆地接過手。水衣干麼拿這些東西給她呀?
「對了,還要記得你的劫月喔,拜拜。」水衣揮著手。
劫月……綠眠垂頭喪氣地手一揮,地上出現了一個六角形的魔法陣,一道向上沖的光芒便帶走了她。
她得好好教訓一下那丫頭了!水衣將頭發松開,頭發遮住了她的左眼。???
「啵」一聲,綠眠打開雨傘。
她終于知道為什麼水衣要拿這兩樣東西給她了,雨傘是用來遮「雨」的;毛巾是拿來擦她濕淋淋的頭發的。
「你別哭了,好嗎?」綠眠有些無力地說,她快困死了。
大樹激烈地沙沙作響,奇怪的是,向上看天空有太陽,但樹底下卻不斷下著雨。
「……」
「你說什麼?」綠眠一吼,丟掉手上的雨傘。
「……」
「該死的!」綠眠一聲詛咒,然後便跑離大樹下。
綠眠沖到芙雅的小白屋前。
有人!綠眠听到小白屋內有哭聲,只好躲在樹上,由窗戶看著芙雅的房間;好不容易等到吉倫跟蕾麗都離開了,綠眠便趁機跳了進去。
綠眠輕輕地踏上地板,緩步走到床邊。
芙雅小臉毫無血色,她好像已經睡了好久似的,一動也不動,視線向下,芙雅的小骯微微隆起。
綠眠抖著唇,看到芙雅變成這樣她差點哭了。不行!綠眠拍拍臉。
綠眠伸手探向芙雅的月復部,在她的觸踫下,一陣黑光閃耀著。
「該死的!懊死的!」綠眠低咒不已,牙根緊咬著,額上也浮出淡淡青筋。
她非殺了他不可!避他是魔王、魔什麼的,統統都得死!綠眠這個念頭剛浮現,面前隨即出現一把彎刀。
綠眠握住彎刀,看了芙雅一眼,爾後便輕巧地躍出窗外。???
閻淵皺著眉,手扶住頭,另一手拿著他的法杖走向朝日宮。
裴宸是發生了什麼事?閻淵暗忖。
他才剛醒來,就有侍衛急急忙忙地要他到裴宸的朝日宮一趟。
問侍衛到底出了什麼事,那侍衛慌張地說裴宸已有好幾天沒出過寢宮,偶有聲音,也只是要他們送酒進去。
閻淵听了侍衛的話,只能強撐起暈眩不已的頭,到朝日宮一探究竟。
朝日宮就在眼前了,閻淵拖著腳慢慢地走向它。
但,才又走了幾步,朝日宮內居然發出清楚的刀劍相擊的聲音。
「阻止她!不可以讓她進去!」
「快!」
閻淵听了,心頭一驚,拔腿就跑向朝日宮。
裴宸的寢宮前一片凌亂,一個綠衣女子正攻擊著侍衛們。
「走開!」綠眠手中的劫月彎刀一劈,厚達十公分的木門像是豆腐般的被切開。
侍衛們拼命地想制止綠眠,但全被綠眠打倒在地上。
綠眠又揮了兩刀,木門已經被她劈出個洞。
「你是誰?為何闖進朝日宮?」閻淵離綠眠不到十步。
綠眠回頭看了閻淵一下,隨即以極快的速度跑進裴宸的寢宮。
見鬼了!閻淵跟著跑進寢宮。
綠眠拿著彎刀,正要砍向裴宸。
「鏘」!一枝權杖擋住了綠眠的攻擊。
「想死就成全你!」綠眠一怒,將刀指向閻淵,不斷地劈向他。
「裴宸!快醒醒!」閻淵一邊擋著綠眠的攻擊,一邊想叫醒裴宸。
但裴宸只是醉眼迷蒙地看向閻淵,然後露出一個呆滯的笑容。
在酒精的效力下,裴宸可以看到芙雅在他面前笑著、跟火狼玩在一起,然後還會跟他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