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著,一陣昏眩感向她里來,她不知不覺的攀緊他的頸項,只怕發軟的雙腳支撐不住自己,直到她被撐開雙腳抱起,抵住他的堅硬時,她才開始掙扎、閃躲。
「怎麼啦?」穆懷青強忍住急躁,粗嘎不解的問。
「我不要這樣子,好怪。」她羞紅了臉說。
「天啊!」雖然被所折騰,穆懷青仍吃驚的失笑了。「這事兒有一定的規則嗎?」
「我不知道,反正我就是不要。」綺里把頭埋入穆懷青的懷里。
穆懷青最後只好嘆氣的屈服在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下,將她抱上床。「我害羞的老婆,這樣總可以了吧?」
然後,他終于一償宿願的進入她的體內……激情過後,綺里沉沉的入睡,但穆懷青卻覺得自己仍然精力無窮。
他親了親她紅暈末退的臉頰,而她那像趕蚊于般的咕噥使他輕笑,按著他套上長褲,赤果著上身,走進樓下的書房。
為了預防萬一,他得把綺里的實驗紀錄全殺掉,他承擔不了被她發現的後果。
事實上,當初會考慮由人體來作寶瞼,純粹是為了求證這套軟體能衍生多大的效果,會用金錢來做交易,也是因為這是最直接最單純的方法。
錯就錯在他不該對綺里發生興趣,不該間接的強迫她進入虛擬實境,還有最該死的——他不該愛上她。
叫出軟體的主控程式庫後,他突然又猶豫了,這套軟體對人類的潸能發展、心理學或是自閉癥兒童還有其他相關的種種,都有莫大的助益啊!他該刪除嗎?
他想到綺里對虛擬實境中的「他」似乎有一種莫名的依戀,雖然她從未對他提及有關夢境中的種種,但他相信她絕不會就此罷休。如果能在虛擬寶境中安排一幕道別場景,使她相信這一切的確是個夢境,然後,他再把這套軟體貼上層層封印,等待適當的時機再對她坦白,這不就兩全其美了嗎?
他越想越覺得這個方法可行,于是進入程式庫,兩手快速的敲打著鍵盤,開始忙碌了起來。
當綺里張開眼時,外面的天色已暗,由于起床時,她找不到穆懷青,在簡單的清洗後,她套上浴室里的女用浴袍走下樓。
鍵盤的敲擊聲吸引了它的注意,她尋聲走進書房,看見穆懷青那充滿自信及專注的神情完全表現在他的臉上。雖然她看不懂螢幕上不斷變化出來的語言,但她卻覺得此刻的他才華洋溢,渾身的魅力無人可擋。
「你在忙什麼?」因為現在的他實在太吸引人了,她竟從背後圈住他的頸項貼向他。
穆懷青的身體明顯的一僵,因為他根本沒有意識到她的到來;綺里立刻覺得很受傷,地想收回手,但他卻抓住它不放。「等一下。」他迅速的跳開螢幕。
「沒關系,你忙你的,我不該這麼莽撞的。」綺里諒解的說。
穆懷青轉過身抱住她,把臉埋進了她的胸口,深深的吸一口氣。「你好香,還有,我喜歡你隨時來騷擾我。」
因為這個解釋,她輕易的平復了傷口,微笑了一下,任由他把她拉到腿上坐下。「你在忙什麼?」她好奇的問。
穆懷青的眼里閃過一絲心虛。「沒什麼,只是修改一些程式而已。」然後,他像是突然發現了外頭的黑暗。「啊!這麼晚了?難怪我肚子餓了,晚上你想吃什麼?」
她知道他想轉開話題,但他做得不夠漂亮,不過,她並不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你說呢?」
他盯著她瞧。「我想吃的東西是獨享的,你能參與卻不能吃。」
「什麼東西啊?」綺里感到有些好奇。
「耳朵靠過來,我告訴你,小心被人听見了。」穆懷青像是有天大的秘密般,小聲的說。
「干嘛神秘兮兮的,這里又沒有別人?」
「哎呀!」他瞪了她一眼,似乎在責怪她的不上道。「秘密嘛!不都是這樣的?」
綺里笑了起來。「好啦、好啦!就依你,不過,我先警告你別靠太近,我怕癢。」
靶覺到耳墜被侵犯性的吸吮,酥麻的觸感使她本能的縮了一子。「什麼東西呀?你還不說?」她急忙催促著。
「我現在不是正在享用嗎?」穆懷青含糊的低語。
綺里愣了一下,才知道自己被耍了,她氣得一下子就跳離了他。「嘿!穆教授,想不到你這麼不正經。」
「有什麼好奇怪的?」他辯解著。「我一向崇尚自然,教授為什麼就不能有七情六欲?」
「話是沒錯,但是,這就好像是看見明星當眾挖鼻孔一樣,今人難以接受。」
穆懷青听了哈哈大笑。「真是獨樹一幟的比喻,那我就只好乖乖戴起君子的面具,請我的新娘子出去吃一頓燭光晚餐吧!」
三個星期後,綺里開始覺得結婚似乎也不是一件壞事。
走向機車停車場,同學們紛紛騎車從她身旁呼嘯而去,綺里不自覺嘲諷的笑了笑,發動了車子。
原本穆懷青要送她上下學,卻被她拒絕了,原因是她不想成為眾目睽睽的焦點。
想起這段與他一起生活的日子,跟以往所遇到的情況完全不相同,長年以來的獨立生活,她通常是處于「施」而非「受」的身分,但是,她跟穆懷青在一起時,卻正好相反。
他十分寵愛她,這對從來不曾體會過被愛滋味的她,感到既陌生又甜蜜。
她把車騎往淡水的方向,因為她十分眷戀現在的生活,所以,她強迫自己忘掉過去的種種。
她不想去記起過去孤寂的歲月,以及曾經寄人籬下的生活,或跟綸綸各取所需的那段日子,也不想那幾乎使她深陷其中的夢境。
那個對她一往情深的少年,他現在幾歲了?他是不是已經白發蒼蒼,卻仍舊等著她的到來?不!她不能想,她強迫自己不去想她對「他」的背叛,只能不斷的告訴自己,那只是個虛擬夢境。
回到別墅後,她的「新婚夫婿」意外的不在家,空空的車庫告訴她,他出門了。
綺里不知道穆懷青到底以什麼職業為生,她的丈夫過的是一種現代文明社會里沒有的悠閑日子,但他卻有用不完的金錢;平常除了使用的電腦外,他的生活單純得找不到一絲雜質,也沒有不良嗜好和其他的壞習慣;在家事方面,他甚至做得比她還要熟練;更要命的是,他還是一個仔情人。
這麼完美的丈夫,唯一的遺憾是——她實在不太了解他。
不!說不了解他也許太過于嚴苛了,事實上,穆懷青對她可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例如,她問他的父母,他會用「正在世界各地旅游」來回答;她問他住在哪里,他會用「山區」來回答;她問他還有什麼親人,他皺起眉頭想了好久後,用「多得數不清」來回答……結果是——她還是一點也不了解他。
但他是愛她的,想到這里,她不自覺的甜甜一笑。
早在新婚的第一個夜晚,他就不吝苗的對她表白了,而接下來的日子里,他也從來不曾隱瞞他對她的迷戀,他從不放棄任何向她訴說愛意的機會,就像個毫無心機的孩子般,對自己心愛的東西,總是人膽且赤果的宣示他的佔有欲。
也就是因為他的毫無心機、他真心的對她好;也因為她喜歡他,所以,綺里並不怎麼在意他的過去,至少,她不會傻到丟介意已經消失的日子而錯過了現在。
滴滴的警告聲傳入她的耳里,她尋聲走進書房,發現原來是穆懷青忘了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