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試看!」
「一百萬。」
「成交。」
「什麼?」
「我說成交。」
劇情急轉直下,凌南改牽起桑雅的小手。若說先前他還在猶豫值不值得,那麼那份遲疑也在觸及她的小手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是只柔若無骨的小手,細致、縴瘦,而且捏在他掌中的大小正好適中……仿佛是為了搭配他而主的小手似的。
「喂!慢點,慢點。」桑雅甩掉他握著的大手,她壓根不信他會用一百萬來買她三個小時。
「又怎麼了?」
「你別唬我,一百萬我先看到再說。」
「合理。」凌南又牽起她的手往前走。
「你要帶我去哪里?」話未說完,她已身在銀行里。
那裹理看見凌南,又急急的迎出來。「凌先生,有事嗎?」
「幫這位小姐開個戶頭,轉一百萬到她的帳戶里。」
「是。這位小姐,請把身分證給我。」
「為什麼?」
「這是銀行的規定,另外,我們還需要您的印章。」
「我沒帶。」見那襄理一副當她是低能兒的模樣,她心中的怒火就又開始燃燒。哼!就讓你這麼想吧!誰曉得這是不是他們兩個人在唱雙簧,想套出她家里的地址?到時候她豈不是被騷擾不休,那就麻煩了,桑雅暗忖。
「這……」襄理為難的看著凌南。
「你自己想辦法吧!我給你五分鐘。」
沒有任何轉圜的語氣,那襄理為難的匆匆離去。
五分鐘後,桑雅手里拿著一本外幣存款薄。
她在襄理要求的地方簽上自己的名字,他還告訴她,以後只要攜帶身分證及憑她的簽名即可領款,但只限于此家銀行,因為這是特殊狀況。
翻開存款簿,桑雅幾乎嚇呆了。一百萬!不是台幣一百萬,是美金一百萬。
「我怎麼知道這是不是個騙局?」她喃喃的提出質疑。
「這是我們行里標準的存款簿,上面注明了存款日期。櫃台人員編號及經手人,這就代表本銀行的確經手過這筆錢,而且除了您本人,誰也無法挪用。」那襄理對于桑雅的懷疑頗為不滿,不等凌南開口,他便沖口幫他解釋。
桑雅看看身旁的凌南,他幫她把存招收入背包,牽起她的手離開了銀行。他竟是這樣有錢!瞧他的年紀約莫三十左右。她本來喊價一百萬,是算準了縱使他有,也不會拿出來做如此昂貴的交易,可想不到,他竟不吭一聲的拿出來,還是用美金給她!
三千萬買三個鐘頭!她真該慶幸自己的身價竟如此的高貴。而且,她也確定這男人的頭殼真的壞去了。
他還不怕她跑,如果現在掙開他的手跑掉的話,錢還是她的。
這男人是跟錢過不去嗎?他們進入了一幢高聳的大樓,那是間五星級的飯店。
桑雅這才清醒過來,天!她在于什麼?賣春嗎?她心里一急,忙想掙月兌他牽著的手。
凌南回過頭,看見了她慌亂的眸子,他心中不禁滿意的想,很好,看來她還是個生手。
凌南的手突然如鉗子般的抓緊她。此時,服務生早在電梯門口等候,他一把把桑雅拉了進去。
電梯不斷的上升,桑雅可以感覺到凌南盯著她的銳眼里開始充塞。她急急的翻開背包,拿出剛剛的存款簿。「還你。」
凌南揚起眉,不解的望著她。
「對不起,我剛剛是跟你說著玩的」桑雅急切的解釋。
凌南無言的凝視著她。
「真的,我不是你想的那種女人,我相信憑你的條件,一定很快可以再找到一個伴的。」
依舊沒有回應,許久後,凌南突然咧嘴一笑。「謝謝你的夸獎。」
桑雅差點噎到。「我是說真的,我剛才只是以為你拿不出一百萬,才故意刺激你。我很抱歉,浪費你這麼多時間。」
「你還想加碼嗎?」凌南用詢問的表情看著她。
「不、不!」桑雅雙手一陣搖晃。「我是不賣的,你懂嗎?」
「嗯。」凌南手支撐著下顎,輕應了一聲。可桑雅覺得他根本沒听懂她的意思。電梯門開了,走道上一片寂靜,而兩人則僵在電梯中。
「你已經表明立場了,但看在我被你耍得團團轉的份上,你就陪我進去喝杯涼的,好嗎?」
「嘎?!」她狐疑。
「拜托,至少我們可以做個朋友嘛!」他擺出真誠的表情,以正直的口氣說著。
「晤……好吧!」桑雅決定相信他,跟著他走出電梯。事實上,她心中也覺得對他有些愧疚。
這是間豪華的單人房,房里很寬敞、明亮,而且隔音設備相當好,光看這設備,桑雅猜測在這里一晚的住宿費絕對不少。
凌南一進房便月兌下西裝,穿著襯衫的他,讓人更覺高大。
不會對她用強的吧?桑雅突然有些害怕。
「不要怕我,我不會傷害你的。」
听他的話,好像看穿了她的想法,桑雅不禁一陣臉紅。
「我叫凌南,來自美國。」他自我介紹。
「你好,我是桑雅。」
「桑雅。嗯,好听的名字。」
桑雅暗忖,原來他來自美國,難怪習慣用美金。
「今天……真對不起。」她靦靦的說。
「忘了它吧!」凌南瀟灑的揮揮手。
「你是第一次來台灣嗎?」她試圖與他做普通而友善的溝通。
「是啊!」他背對著她倒了兩杯酒,再轉身把裝著薄荷酒的那杯遞給她。
桑雅幾乎不喝酒,但她還是接過來,而且輕啜了一口。
「我回台灣成立一個分公司。」他繼續與她進行友善的對話。
「凌先生真是年少有成。」她夸道。
「你今天為什麼在那條街上直繞圈子?」
「你看見了?」桑雅的眼神黯了下來。
「嗯。」
「沒什麼,」她又輕啜了一口。「只是有一些擾人的小事而已。」
她放下了杯子,開始感覺自己體內有些奇怪的燥熱。「我該告辭了。」
「好。」凌南若有所思的看著她。「你等我一會兒,我洗把臉,送你下樓。」
「不用麻煩了。」她想拒絕。
他微笑的抗議。「你想剝奪我表現紳士風度的機會嗎?」
「唔,好吧!」她決定放棄為這些小事斤斤計較,她只覺得口好干,于是又拿起酒杯飲了一口。
凌南解開領帶,打開了幾顆扣子。他真的在浴室里洗了把臉,邊想,外頭那位小姐的藥效應該已經發作了吧!
真是汗顏,這是他第一次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法,但他記得小張是這麼告訴他的︰東方的女人,需要不時的給她一點刺激,否則她們會臨陣退縮,放不開來。
桑雅的表現與小張描述得一模一樣,所以。他干脆把那包藥粉放進她的酒杯里。那種藥效有多大?他其實不曉得,該不會……索求無度吧?應該不會吧?小張會放這包藥在他的記事簿里,不就是為了適時的鼓勵對方的反應嗎?
「凌先生,」敲門聲響起。「你好了嗎?我不太舒服,想先走了。」桑雅覺得自己好像病了。
「好了,我馬上出來。」凌南在心中慢慢的數到十,才開門出去。
第二章惡夢
心靈上的爬牆,
或許還可原諒,
但上的「出牆」行為,
是絕對不被允許啊!
所以,她一直當這月兌軌的舉止,
視為一場惡夢!
凌南胸口一熱,他忍不住朝她接近。
桑雅突然一甩頭,眼神驀然清醒。「我不舒服,」她喃喃的念著,盯著凌南的眼神又變得迷醉。「我要回家了。」
她在做自我掙扎,心想,這個女人真的是阻街女郎嗎?凌南突然感到有點猶豫。
她好奇的伸出手,輕輕踫上凌南的胸膛,又閃電般的縮回去。「我好像發燒了,」她可憐兮兮的想向凌南求救。「我感覺自己全身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