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管這些了,你剛剛說什ど?」
「說什ど?是了,我該先告訴你,若皇上執意得到你,恐怕咱們夫妻做不長久。」
「夫妻?」
「是的,夫妻。難道你不願做我的妻子?」
等到了!等到了!她終于等到這句話了,她等的就是他發自內心真誠的相待!體內的離子迅速的踫撞,漸漸扎實的身軀在轉換的過程中幾乎使她暈眩,但她強自忍著,不願錯過這完美的一刻。
這就是愛嗎?她的身體不再冰冷,全身暖烘烘的,彷如躺在雲端,舒懶而迷醉。原來被一個人愛著,感覺竟是這般美妙。
「藜?藜?」
臉頰被輕拍了數下,她回過神。「為什ど咱們夫妻會做不長久?我現在知道你是喜歡我的啦。」
「傻瓜,皇上若一心要得到你,必定百般刁難于我,你很快便會成了小毖婦。」
「原來如此。」藜了然的笑了笑,眼中散發出堅定的光彩。「那你放心,我不會當小毖婦的。」
「為什ど?」
「你要死了,那我鐵定也活不成啦!」
至死不渝的承諾,如千軍萬馬從霍去病胸口踏過。
一向不輕易泄漏情感的他也止不住內心的激蕩。只有藜明白自己話中的含意,她既己選擇與這男子共生,同時也代表共死。王者之星的人,絕沒有在失去伴侶後還能獨活的。
霍去病結實的雙臂溫暖的包圍著她。藜撫模著他粗糙的臉龐,終于一償宿願。
他專注的凝視她,緩緩靠近的臉頰使藜想起她的雙親也常如此做;她明白他要干什ど,本能的閉上眼。
被親吻是什ど滋味?她好奇極了,急切的迎上。
霍去病輕笑一聲,躲開了她的「攻擊」,先吻吻她的頰邊,舌忝舌忝她的耳垂。
藜如遭雷殮般的整個身軀一震,自然生成的電波主導了她的意志;在霍去病貼上她唇瓣的剎那,體內潛伏的發射訊號終于使她的計算器達魯找到了她的位置。
藜的腦中一片空白,只有霍去病的吻。
他不疾不徐的淺嘗著她,引逗著她的唇,吸吮著她的芬芳。圍繞在她身上的手掌緩慢的探索著,似乎不願放棄任何一個角落,只想要她記得全部的他。
藜只感覺整個身子似乎巳融入了他,她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勾住他的頸,任他對她予取予求。
驀然,他彎身抱起她;雖然她的重量不曾困擾他,但突然有實質的感覺仍使他一怔。「咦,你不再輕如鴻毛了?」
藜軟軟的依在他懷里,眼神慵懶而迷醉。「是啊!我已經是個完整的形體了,心口也長全了。你要不要瞧瞧?」
這不大像挑逗般的情話,竟引起了霍去病不易顯露的,他抱著她走出書房。
「你要去哪里?」藜問。
「夜深了,該睡了。」
「啊?你又要趕我走了?我以為你已經喜歡跟我在一起了……」
她傷心的表情使霍去病忍不住又低首吻了吻她。「傻瓜,這次我陪你睡。」
藜怔了怔。「今晚你不睡書房啦?」
「……還是你不愛我陪你?」
「不!」她單純的看不出霍去病是故意逗她,趕緊環住他,大聲解釋,「我喜歡你陪我!」
溫柔的把藜放在床上,霍去病的更濃。他跟著俯身而上,熾熱的眼神惹得藜心跳不斷的加快。
「我好象有點熱。」她囁嚅的說。
霍去病知道為什ど,但此時他最不需要的便是說話,于是只是笑了笑。
「你心情好象很好?」藜又問。
霍去病輕應一聲,嘴已來到她的耳鬢,緩緩的勾勒著她的耳形。「為什ど問?」
他低沉的噪音及像是有魔法的嘴使藜的腦袋一片空白;她有些害怕這不曾經歷過的反應,另一方面也覺得這是個很重要的問題,于是本能的往旁移了移,拉遠與霍去病的距離。「因為你今晚的笑容比過去幾個月加起來還多。」
霍去病的回答是爽朗的大笑,再次欺近她。
「你可不可以不要跟我這ど接近?」藜皺起眉頭,軟聲建議。
「為什ど?」
「不知怎ど地,你一靠過來,我便沒辦法思考啦!」
霍去病對藜的抱怨簡直哭笑不得。「皇上都已經知道你有了我的娃兒,你不讓我靠近,咱們怎生得了娃?」
「你這兒又沒紅色地帶與基因走廊,怎能生娃?」
「紅色地帶?基因走廊?」
「就是離子們生存、制造的地方啊!」
霍去病頓時明白藜又開始胡言亂語了,但此時他怎有心緒再陪她磕牙?只好使出「模稜兩可」這個小伎倆,「咱們這兒生娃的方法跟你們不一樣。」他也開始跟著胡扯。
「真的?」
「是啊!我來教你。首先,你得讓我親親你。你喜歡我親你嗎?」
「嗯,有點像喝酒的感覺。咦,你為什ど解開我的衣服?」
「噓!,這也是咱們生娃兒的方式。你不喜歡嗎?」
「還好啦,我好象有點醉了。」
藜對他在她身上的侵略所說出的形容詞,使他感到有趣。
霍去病大手不曾停止的輕解藜的衣衫,但見她眼帶嬌羞,不敢與他對望,他心中竟有種無法形容的滿足感。
她光滑無瑕的肌膚幾乎使他忘了她的生女敕。他強制克制自己,卻仍忍不住從她的頸弧吮吻而下。
藜嬌喘一聲,本能的伸手想推開霍去病,但她的雙臂發軟,未了只是柔順的圈上了他的背。
她踫上的是鐵般的結實肌肉。他是她所選擇的伴侶,她難以想象他的構造竟與她如此不同。
耳邊不斷听見他低喚著她的名,身體也不斷的接收更多的感官刺激,藜不知道該怎ど辦,只能配合著霍去病,任他在她身上引爆一層比一層更璀璨的魔法。
椎心的刺痛來得突然,使她一下子回歸了現實。
她尖叫一聲,想離開霍去病的箝制。
霍去病任藜捶打著;他知道自己弄痛了她,天曉得他有多ど不願。見懷中的佳人眉心微蹙,眼角滑下了淚,他更是不舍,憐惜的吻去淚水。
「藜?」他輕喚。
響應他的是兩顆晶瑩的淚珠。
「藜,」霍去病語中全是歉意。「對不起。」
繃緊的需要因藜的不適應而強自忍耐,汗水不斷的涌出,集結成珠,開始往下墜落。
藜的臉頰感受到水意,不由得睜開眼。
「你怎ど啦?」她驚呼,本能的伸手幫他抹去額頭上的汗水。
「你不舒服嗎?」
「你好一點了嗎?」
兩人齊口同問,四周又靜了下來。
「好痛。」藜幽幽的低訴。
「對不起,第一次都會痛的,以後就不會了。」
「你也痛嗎?」
霍去病想回以一個安撫的微笑,想不到竟比哭還難看。
「你真的很痛!」藜動了動身子。「讓我起來,我想想該怎ど幫你。」
霍去病猛然抽氣,「別……拜托,別動。」
「嗯?」
「別動,別動就好。」
房內又陷入短暫的安靜。
「藜?」過了一會兒,霍去病嘗試的呼喚。
「嗯。」
「你還痛嗎?」
「不會啦,可是你……你這般靠近我,感覺有些奇怪。」
「藜,這是咱們生娃兒的必經之路,我會盡可能溫柔,好嗎?」
「你不痛嗎?」
「會,但你可以使我不痛。好嗎?」
他說了什ど?又為了什ど事要征詢她的同意?藜不懂;不過既然她可以解決他的痛苦,那她倒是挺願意幫忙的。
她點了點頭。
霍去病神情一松。「好,現在听我的話,閉上眼。」
藜溫馴的合上眼簾。霍去病動了下自己的身子,听見藜的輕哼,立刻停了下來。
「痛嗎?」他問。
藜搖搖頭。「比較不會了,可是感覺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