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開她的手及腳躺在她身旁,他明白自從球場事件之後,她老是刻意的躲著他。而他放縱著她的任性,因為自己正好可以籍此機會評估她。他們之間所營造出的新關系越來越吸引他的興趣,依莎貝的小動作總會不斷的撩撥他的心弦。
今晚一定又無法入眠了。依莎貝對他造成的影響已經與日俱增,他才想著,她人就已翻了個身,手腳跨上他的身。
她是他的妻子,為什麼不可以?他掙扎的游說自己,手己踫上她光滑的腿,溫柔的輕撫著。
她醉了,不能乘機便宜啊!他理知地警告自己。但手仍不由自主的撫上她的腰肢。
妻子不是丈夫的財產嗎,他大聲對自己強調。
可是來不及了,依莎貝一聲嚶嚀,劃破了他內心的掙扎。
不顧一切的,他轉身轉緊了她。點了她的櫻唇。
身下的女人在睡夢中滿足的嘆了口氣,抬起手摟住了他的肩,被動的回應。
這比任何的言語更鼓動著麥隆繼續,他褪去了她的睡衣,欣賞著全果的妻子。
記憶中的平板已不復見,修長渾圓的身軀使他失去理知,欲火難耐。
依莎貝甜甜的睡容中蘊涵春色,仿佛正做著他所給與的美夢,他繼續在她身上燃起火焰,直到自己佔有她而感覺到那層不可能有的薄膜。
處女?怎麼可能?他的妻子是處女?
無法停止,來不及思考了,他盡可能溫柔地撫平她深鎖的眉頭,直人雲霄。
床單上的點點血跡證實了麥隆的猜測。
此刻依莎貝緊緊的偎在他懷里,他輕撫著她的背,享受著光滑的彈性。
他好笑她竟還是睡得不省人事,完全沒發覺自己失去了什麼。
處女?她怎麼會是處女?
他想到她與那男孩赤果的那模樣,那怎麼還會是處女?
記得當時她曾極力的使他相信她仍是清白,但麥隆只是冷笑,卻沒想到她那一連串可笑的辯白里,只有這句話是真實的。
兩年前的依莎貝就如他當初所判斷的,沒有任何的可取之處。然而兩年後的今天,他卻發現在她身上有著挖掘不完的奇跡。
為什麼?他還是沒機會問喬伊,他這位總管顯然已被依莎貝偷取了心,不然為何為曾向他報告過她的異狀?
今夜對他而言別具意義,他手摟著妻子,體會著從未有過的滿足。
第五章
第二早上。
「啊——」
尖叫聲嚇得麥隆整個人彈坐了起來。
沒有敵人來襲,沒有失火,沒有任何的異狀,只有身旁大驚小敝的妻子。
「怎麼啦?」他躺回床上,閉上眼楮,睡意濃濃的問。
「你沒穿衣服?」依莎貝驚異的喊。
「我睡覺不穿衣服,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問題是我為什麼也沒穿衣服?」依莎貝用毯子護住赤果的身子,尖聲的說著。
「那又如何?」麥隆斜眼了她一眼。
「我們……我們昨晚睡在一起?」
「看起來是如此。」
「你……你……」依莎貝早嚇得說不出話來。
「我有沒有侵犯你?你是不是這樣問?」麥隆好整以暇的替她說。
「有嗎?」她滿懷希望的望著他,盼望他搖頭。
「有。」
「有?」依莎貝不相信的瞪大了眼,再次求證。
「有。」他正經的再答一次。
「你……你下流。」依莎貝抓起掉落于地的睡衣,怒氣沖沖的套上。
「為什麼,你不是我的妻子嗎,我只不過是執行丈夫的權利罷了。」
「妻子?我是你不要的妻子?」
「但這是我妻子啊?」他理直氣壯的回應。
看見床單暗紅的血跡,依莎貝尖叫起來。「我受傷了!」
「這是必然的。」麥隆溫柔的話語里有些許的得意。
「什麼是必然的?」她一面說一面將頭探入睡衣的領口,想知道哪里受傷。「我不知道你原來是個虐待狂。」
「我不是虐待狂,你會流血是因為你仍是處女。」
依莎貝停止了對自己的檢視。「處女!」
「你自己也懷疑嗎?」麥隆假裝同情的搖搖頭,「老實說,我也嚇了一跳呢。」
「處女?」依莎貝不理會他的假惺惺。「黛兒告訴我,我不是被捉奸在床嗎?」
「是啊!」
「那我怎麼還會是處女?」
「如果你不知道的話,還能問誰呢?」他兩手一攤,聳聳肩。
她被他的態度激得眯起眼,瞪著他。「你好像很高興嘛,對于你的妻子是個處女?」
麥隆吧咳了幾聲,清清喉嚨,「呃,真正的淑女是不會這麼直接問話的。」
「是嗎?那,親愛的丈夫,我的第一次你還滿意嗎?」她才不管他的暗示,更直截了當的問。
只見麥隆露出盈盈的笑意,「還不錯。」
「才不錯而已?」依莎貝邊問,邊快速地跑到浴室著上便衣。
「呃,非常的不錯。事實上——很滿意。」他壞壞的補充。
「滿意你的頭!」她把換下的睡衣用力丟向他,頭也不回的奔出去。
那一整天,依莎貝的臉總是紅通通的,沒人知道為什麼。
她破天荒的跟李奇窩了一整天,只為了不想踫上麥隆,但這可樂壞了老師父,為了討好她,他還烤了一只叫花雞與依莎貝共享。
「那時,我剛晉升為武將,年輕善戰」,李奇又對依莎貝說著值得炫耀的往事。「隨後被派鎮守北方,以防那些清兵蠢蠢欲動。經年累月的待在營里,思鄉時怎麼辦?只有看看戲,解解鄉愁了。」
「是啊,明代好像流行南戲。」
「沒錯!我記得一詞叫‘糟糠自厭’的戲,唉!那趙五娘演得可真好,如今陰錯陽差的來到這陌生的國度,幾十年了,可真懷念啊!」說到此,李奇話語里允滿了鄉愁。
黃金玉學過這出戲,這老人眼中的落寞激起了她的側隱之心。「我會點皮毛,唱一段給你听听,如何?」她自告奮勇的推存自己。
「你會,怎麼可能?」李奇不信的問。
「沒上妝,外表可能不像,但唱是沒問題的。」
「你這是在消遣我這個老頭子嗎?」
「听听看嘛!就唱這趙五娘在饑荒歲月中,獨自一人侍奉公婆,忍受苦難這段好了。」她想了想,這段曲她記得挺熟的。
「呀?她怎麼知道劇情?」李奇面露驚訝。
「哈,你只要記得我有無師自通的本事就好。現在別說話。」
黃金玉先吊吊嗓子,心想,幸好依莎貝的嗓音還算不錯,擺了個身段後,她唱道︰「亂荒荒不豐槍的年歲,遠迢迢的不回來的夫婿,急煎煎不耐煩的二親,轉怯怯不濟事的孤親已,苦!衣盡典,寸絲掛體。幾番拼死了奴身已,爭奈沒主公婆,教誰看取……」
一個金發藍眼的異族女子用著昆山腔唱出趙五娘當時的悲及苦,她的外表與唱腔是這麼的不搭調。但「能諧聲律,轉音若絲」的獨特美聲,使人產生置身其中的錯覺,跟著她的嗓音悲嘆著。
呼!有幾十年沒听過祖國樂曲的李奇眼角泛出了淚水仍不自知,只是著迷的看送眼前的女子輕挪蓮步,一舉一動括月兌似的趙五娘。
「嗯,你怎麼了?」黃金玉發現了李奇的淚水,及時的收住自己的表演。
「沒有,沒有,我是太高興了。」老師父趕忙的擦試淚水。「真的?」黃金玉高興極了,李奇可是她的第一位觀眾呢。「那我再唱一段‘游園’請你指教吧。我扮大家閨秀杜麗娘,可惜沒人扮侍女春香,你就湊和著看吧。」
她就在馬廊的後端,面對一座小山丘及滿山的野花表演了起來,黃金玉左顧右盼,用眼神來示意花有高低。
「原來奼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予斷撲殘垣。」她唱完,又向左走,露出感慨。痛惜的表情,再繼續吟唱。「良辰美景親何天,便賞心樂事誰家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