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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到無路可退 第7頁

作者︰元笙

一直到覺得又可以掌握一切後,他才走出浴室。

家惟坐在床上,抱著枕頭,乖乖的等著他。

他是來執行他的權利的嗎?她全身起了一陣哆嗦。

見穆子青從浴室里出來,她感覺自己的心跳開始快了起來。

他仍不理睬她。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

穆子青撥了撥潮溫的頭發,在床上的另一側坐了下來。

家惟盯著他,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

他月兌下了睡袍,露出健美壯碩的肌肉。

紅暈慢慢的爬上了家惟的雙頰。

只見穆子青躺下,拉起原先她蓋的薄被,閉上了眼,不再有任何動作。

直到穆子青的呼吸聲沉穩了,家惟的心跳才穩定了下來。

她拉起另一半的被子,安靜的躺了下來。

這男人是怎麼回事?他居然沒有「侵犯」她的意念?

翻了個身,她猜不透。

原本她好夢真甜,現在反倒睡不著了。

看看身邊的男人睡姿仍舊不變,她又翻了個身,暗笑自己常常睡得讓被子給捆住了身體。

這男人為什麼突然半夜造訪?他真的與隱形者有關聯嗎?當初肯定的理由現在一切又變得不確定了。

再翻了個身。

「別亂動。」

耳邊突然傳來穆子青的輕喝。

家惟靜靜的躺了一分鐘,然後悄悄的起身,雙手支著身體靠向他,偷偷的瞧著他。

這男人的脾氣是陰晴不定的,但家惟不怕他。

想起老板對他恭敬的模樣,她不禁奇怪自己為何毫不畏懼?

見他連睡也嚴肅的睡容,平常他一定常擺出不笑的酷臉吧。

他有那麼多事要操心嗎?她想著自己單純的生活。這男人所過的生活,也許是她想也想不到的吧!

「看夠了嗎?」穆子青突然張開了雙眼。

她嚇了一大跳。「吵醒你了嗎?對不起。」她有些發窘。

他的神情緩和了下來,「睡不著?」

家惟點了點頭。

「過來。」

她順從的靠過去。

穆子青將她摟進懷里後便不再出聲。

家惟緊緊的貼在他胸膛,手貼在他結實的肌肉上,听著他沉穩的心跳,聞著他獨特的男性體香,然後不知不覺的進入了夢鄉。

清晨,麻雀啁啾的叫聲將穆子青喚起,他驚訝自己竟睡得如此沉。記不清有多久沒這樣好好的睡過了,看看身邊的女人,她仍保持著昨晚的睡姿,安靜的躺在他懷里。

是這女人的關系嗎?他不知道。

可是明知這女人有問題,卻還讓自己睡得比平常沉,這問題倒讓他覺得值得玩味。

他的手不自覺的開始慢慢游走。背心內的肌膚光滑無暇,是那麼的富有彈性,這使他想起昨晚她的一擊。

何家惟恐怕也是個練家子吧!

她是誰呢?

一個清純美麗的苦命少女被迫下海當酒女,還是如他判斷的另有所圖呢?

她在找什麼?她想要什麼?這些「什麼」居然會讓她賠上自己的貞操,而毫無怨尤?

睡夢中的何家惟因他的,發出了貓叫般輕吟。

穆子青閉上眼想掩蓋自己眼里所泄出的激情。

這女人太容易使他發狂了!他皺起眉,不滿自己如此容易失去自制力。

可是雖然譴責著自己,手腳卻各司其職的忙碌著。

不久,他放棄了。

一次,就這一次,讓自己隨心所欲吧!

嘆了口氣,他吻住了家惟雙唇,沉浸在愛的漩渦里……

雲雨過後,家惟早已清醒,她含羞的依偎在穆子青的懷里,聆听他那漸趨平穩的心跳。

穆子青對她而言,充其量只是個陌生人。但靠著他的感覺是那麼的熟悉自然,這讓她驚訝。

她是不是有點喜歡上這男人了呢?

輕嘆了一口氣,她不敢再往下想。把感情托付在穆子青的身上,等于是在毀滅自己。她怎會讓自己做出這種毫無勝算的蠢事。

可是……

「為什麼嘆氣?」穆子青廝磨著她的秀發問著。

這麼不起眼的動作他也注意到了?這男人的敏銳及觀察力根本不屬于平凡的人物啊!他到底是誰呢?

「怎麼不說話?嗯?」

她抬頭望向他,微笑的搖了搖頭。

「好吧,不想說就別說了。」穆子青難得放她一馬。「肚子餓了,弄早餐給我吃,好不好?」他竟露出懇求的表情。

家惟忍不住笑了出來,她怎麼忍心拒絕?「二十分鐘後下樓。」她吩咐著。

家惟為他準備了女乃油松餅、培跟火腿、煎蛋和柳橙汁。

她覺得自己的心情像個新婚妻子初次為丈夫洗手做湯般的雀躍。

何家惟,你克制一點吧!她提醒自己。

可是任何惱人的問題現在根本進不了她的腦子里。她就是高興,就是心情好。

穆子青從背後圈上了家惟的縴腰,在她勁項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嗯!好香。」

家惟咯咯的笑了起來,「去坐好啦!弄得我脖子好癢。」

「是。」他立正站好,然後行軍似的走向位子。

家惟愉快的將食物端上桌,然後坐下來為自己倒了杯柳橙汁,看著穆子青飛快的搜刮著盤里的食物。

「家惟,這里住得還可以吧?」穆子青突然開口問她。

家惟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穆子青問了什麼。「不好,無聊死了。」

「為什麼會無聊?你可以邀朋友、家人一起來玩啊。」

家惟搖了搖頭,「我沒跟他們聯絡。」

穆子青挑了挑眉等她繼續說。

「當情婦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干嘛弄得人盡皆知?」她玩著指甲淡淡的說。

好理由!他想著。

他可以不理會她的感受的。他告訴自己。她只是他的情婦;眾多情婦里的一位。他補充著。

真要在乎每一個情婦的感受,那他每天煩這些事就忙不完了。他心里舉雙手贊成自己這個解釋。

「下個星期跟我去美國吧!」該死的!他在說什麼。

這女人還呆呆的沒听懂他的話,他還可以反悔。「身份證給我,幫你辦美國簽證。」天啊!他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美國,去美國干嘛?」

洗錢,順便跟黑手黨合作一項交易,所以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閃失,何況帶你這個問題人物同行?「陪你散心啊!」他覺得自己在自找死路。

「哦。」

哦?就這樣?第一次他拿命在玩,卻只得到「哦」一聲?

何家惟啊,何家惟,這女人讓他著了什麼魔?

生氣的,他狠狠的拉她過來一把攫住了她的唇,盡情的蹂躪著她。

他為她冒了這麼大的險,這是她應付的代價!

一個星期之後,他們飛往舊金山。

記得那天早上的狂風暴雨後,穆子青就沒再來找她。

整個星期家惟的心思全放在穆子青的身上,她覺得自己越來越像個情婦了。

每天她總是魂不守舍的過著日子,盼望著這個男人的到來。

雖然心里不斷的斥責著自己的頹廢,但惱人的思緒總在她放松警戒的當兒又轉了出來。

現在穆子青就坐在她身邊。

他一上飛機就閉起眼楮,根本不搭理她。

家惟覺得他好像在生氣,但不知道他到底在氣什麼?

拿起空姐遞來的飲料,她慢慢的啜著。

側眼偷瞄了穆子青,他仍維持一個樣。

她決定聰明的不問他為什麼。反正該說的他自然會告訴她,而不該說的她問了也得不到答案。

胡思亂想的,她也閉上了眼。在台灣,現在已是午夜。累了!她漸漸的沉睡……

家惟整個身子倒在穆子青的身上。

這女人睡覺真是不安分。穆子青又好笑又好氣的讓家惟倒在自己的懷里。

他覺得自己是白生氣了,好奇心這個字眼根本不應驗在這個女人身上。

她不躍矩,也不多話。

她的感覺似乎也有點遲鈍——這是他觀察所得的。這麼遲鈍的女人會有什麼了不得的任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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