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之棋聰明靈巧,焉會不知他的想法,只是她根本不想當什麼郡主,寧可維持原狀。「先對付黯堂再說吧!」她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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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進行的很順利,泛心閣在官府的「刻意」找碴下,黯堂的門眾果然退回到原本的總堂里,而由于他們的行蹤曝光,胭脂門也順利的掌控到黯堂真正的所在地。
「韜兒,棋兒,黯堂的事就交給你們了。」胭脂姥姥吩咐著,對于恩人的兒子,她有莫大的期許,當然也輕易地看出了他和煙之棋相互有意,所以故意拉攏他們,明知道這任務不關棋兒的事,也要將她拉下水,而且由于他們的武功高強,她比較沒那麼擔心。
「那好,我也去幫忙。」莫休是宋靖韜的好朋友,自然也不能錯過這一次的行動。
「我們也要去。」另外的三大姑娘及他們的夫婿也宣布加入戰局。
「你們?」胭脂姥姥搖頭,道︰「不,那不關你們的事,各自回家去吧。」這群丫頭就愛胡鬧,她真是沒轍。
姥姥,你這麼說就不對了,黯堂是殺您恩人的罪魁禍首,我們身為胭脂門的人自然也有義務要幫忙,怎麼說不關我們的事呢?」煙之畫搬出富麗堂皇的理由來。
「沒錯,畫兒說得有理。」煙之書附和著。
就在他們萬分堅持下,胭脂姥姥終于同意,而琴棋書畫四大姑娘終于破天荒的有機會聯手合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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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揚的簫聲隨著夜里的微風、靜靜地飄入黯堂所有人的耳里,讓人如痴如醉、心離神迷,沒錯,這悅耳動听的吹簫聲就是出自于擅長音韻的煙之琴口中,她善于用各式的樂音讓人跟著她的曲調走,勾魂攝魄。
「什麼人?這麼晚了誰在吹簫?」黯堂里一個守夜的人探頭大聲嚷著,不過不看還好,這一看他才發現他不是在做夢就是有鬼,天啊!門外竟然站了好幾十個日風和月風,而且每張臉都模仿的維妙維肖,讓這守門人瞠目結舌,說不出一句話來。
「怎麼?見到本少主還不跪下?」其中一個臉長得像日風的人走上前來,刻意壓低嗓音斥責問。這個人無疑的就是最擅長易容術的煙之畫,而且這個鬼點子還是她所想出來的。
「啊……日少……少主……你……」守夜的人唇齒打顫,半天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來。
就在這個時候,其他幾個听到簫聲的人也陸陸續續趕來查看,而他們一來,也和之前的這個人一樣愣住了,其中一個還忍不住大叫——
「鬼啊!有……有鬼啊……」若不是有鬼,怎麼可能一下子變出這麼多個日月雙風來,更何況正主兒明明剛剛才因為泛心閣的事,把他們叫去大罵一頓而已。
「哈哈哈!怕了吧!」煙之畫恢復了原來的聲音,大笑問。她的愛鬧細胞又復活了。
煙之琴眼見時機成熟,于是將輕柔的簫聲一轉,曲風變為讓人柔腸寸斷的悲涼,除了他們自己的人以外,其余幾個黯堂的人全都感到自己心情壞到極點,痛苦不已,一旁的宋靖韜和煙之棋便領先沖入了門內,準備報此血仇。
瞬間,黯堂整個陷入了悲淒,面對胭脂傳使的攻擊幾乎都毫無招架能力,甚至有些被逼加入黯堂的人看準了這次對手的厲害,認為黯堂就快沒希望了,而恨天那老家伙再也不能威脅到他們,于是不戰就落荒而逃了。
黯堂大廳里,恨天原本因為暗藏的秘密聯絡處泛心閣莫名其妙的被官府查封,而他的愛徒月風又因為和宋靖韜一戰受了傷,正頭痛不已,想不到這危及的當兒竟然還會發生這種事。
「什麼?你說有好多的日風月風?」恨天驚訝的臉色有些詭譎。
「是,而且個個身手利落……啊!對了對了,堂主您听這可怕的簫聲,這也是他們的人所吹的,好听是很好听,不過像會勾魂似的,讓人心頭悶死了。」一個灰衣男子倉皇的稟告著。
身手利落?蕭聲?很多很多的日風月風?難道……
「難道是胭脂門的人?」恨天知道胭脂姥姥那老女人殺了恨海後又極力的在找他,所以他才會放出「泣血心墜」在胭脂門那不確實的消息,想害原本就鋒芒過炙的胭脂門變成全武林高手緝拿的對象,想不到他們竟然會在此刻找上門來,讓人措手不及。
「啊!胭……胭脂門?」灰衣男子聞言,有此驚駭,若說真是胭脂門的人,那麼吹簫的就是煙之琴」而一群易容成日月雙風的人不就是煙之畫;那個雙手武著兩柄劍的不就是煙之書……天啊!該不會四大姑娘全出動了吧!真是可怕。
「哼!怕什麼?我們黯堂也不是省油的燈。」恨天話才剛說完,從門外即刻竄進了一條人影。
「喔!那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宋靖韜冷酷的答。
「你?哼!你是誰?」恨天沒想到胭脂門還有男的。
宋靖韜拿掉了臉上日風的面具,露出原本的面貌。
「凌瀚驥。」恨天睜大眼楮,簡直不敢接受這個事實,那個人不是在十幾年前死了嗎?怎……怎又會出現在這里?
「不對,稟堂主,他是狂俠,也就是那日去憑吊蓮花山莊的人。」灰衣男子恭敬的更正說。
「沒錯,我就是凌靖韜,凌瀚驥的兒子。」他干脆說明自己的身份。銳利的目光卻鎖在牆上那朵清純無比的蓮花上,恨天這可惡的家伙怎配看他母親的花呢?
暗自提氣,他憤而將牆上畫的那朵蓮花給擊碎,此等修為卻嚇著了恨天。
「好,好個凌瀚驥的兒子?哼!難怪你跟他長得如此像。」恨天陰惻惻的道。他想不到雲岫蓮竟然為凌瀚驥生下了這麼一個出色的兒子,真是可恨的賤人。詭譎的眼神發出了可怕的訊息,倏然,他以迅雷之姿按旁的一個機關,撒下一個厲害的陣法。
「可惡。」一時不查,待宋靖韜想躲的時候為時已晚。恨天果然厲害。
「哈哈哈……該死的你,你和凌瀚驥、雲岫蓮早在十多年前就該死了。」恨天咬牙切齒的道︰「別想掙扎,你逃不掉的。」
「喔!是嗎?」冷淡的女聲揚起,煙之棋翩然而至,她走入陣內,輕易地將宋靖韜給帶出,並將其陣給毀了,這一切只在轉瞬之間。
「棋兒,謝謝你。」宋靖韜真摯的說。
煙之棋只回答了一句︰「小心。」
恨天自從雲岫蓮背叛他以後,他就恨死天下間的情侶,剛剛宋靖韜和煙之棋雖然沒有什麼過度的表示,但他們郎才女貌、又默契極佳的表現,讓恨天幾乎抓狂,不但如此,另外的一件事更令他驚奇。
「你……你是誰?你居然會我師父的絕技?」恨天絕不相信她是岢山怪叟新收的徒弟,因為岢山怪叟早就死了。
煙之棋也不想回答,緊接著又對他射出了幾把沾染上毒液的毒鏢,她對敵人一向冷酷,從不想多說。
「絕陽毒?」恨天一閃身,拿身旁的灰衣男子來擋毒鏢,一看見毒後,他的臉色一變再變,他知道她是誰了。「你是恨海的徒弟?」
絕陽毒是恨海的獨創秘方,沒有解藥。恨天沒想到她竟然沒被胭脂姥姥在殺恨海時一並解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恨海?哼!憑他也配。」說起這件事,煙之棋更加氣憤,她和宋靖韜互看一眼,立刻毫不猶豫的朝恨天進攻,絲毫不留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