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是的,偏偏她就是對他一見鐘情,她喜歡他那溫文爾雅的氣度,俊逸迷人的風采。其實也不是說世上就他一個人最帥,何況她觀晴郡主也是不少王孫貴族子弟欣慕的人,雖然她好幾次想放棄他,卻又好強地不願意就此認輸,真是自討苦吃。
「楚麟彥,不然你說啊!你到底希望我怎麼做?」她扁扁嘴,跟上他問。
楚麟彥未多做考慮即回答︰「你離我遠一點就行了。」他對任何女子都溫柔體貼,就惟獨對她例外。
離他遠一點?這不是形同要她宣布放棄他嗎?她才不肯呢!這世上沒有她觀晴做不到的事。
烏黑的雙瞳在他臉上溜了兩圈,哎!就是他現在這酷樣讓她又討厭又喜歡。
蹦著腮幫子,她只好百般無趣地跟在他身邊晃,不過她相信以她的聰明睿智,總有一天她一定要得到他,讓他對她心悅誠服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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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之棋身上受的傷才剛剛痊愈,就迫不及待往自己發現的一處空靜悠絕的山谷練習武藝。
碧草如茵,寧靜清雅,這是一處人煙罕至的絕境;在大片綠地的旁邊還有一座大型瀑布,其水聲淙淙形成一條小溪流一直延伸而下川流不息。雖然她非常討厭流水,不過念在此處不易讓人發現又清幽的好處下,她一直視這里為自己的秘密練武之處。
咻!咻——
幾面小紅旗從她的手中拋出,依順序方位形成了一個陣法,一個完美的飛身向前,運用內力讓棋陣開始變化。瞬間,所有小紅旗開始運轉,陣內的千變萬化足以困住任何的武林高手,包括她最想對付的人宋靖韜。只可惜布陣的速度她還是不滿意,她知道這樣的速度根本來不及困住宋靖韜,所以她要一再練習,直到運用自如。
暗紫色的衣服映照在她那張冷肅的臉上顯得更加寒氣逼人。她不但練習了布陣的速度,還練了飛鏢的發射及劍法,在山林間飛來掠去,飛鏢發射的速度越來越快,且支支正中她設定的目標;長劍也越舞弄越得心應手,幾乎人劍快合而為一,讓人目眩神迷,驚心動魄。
幾個時辰下來,病體初愈的她已經香汗淋灕,也有些累了,不過她仍不放松,執意要練到某種程度。
「嘿!」她大喝了一聲。
在射完了身邊最後一支飛鏢後,又抓住了長劍舞弄了一陣,在確定自己已經太疲累過度後,她才將長劍暫拋到一旁,蹲到溪水旁掬起了水來喝。清涼透心的溪水就像甘泉般,熨燙著她的胃脾,讓她好舒服。
抬頭仰望天際,此時正好日正當中,艷陽高照,陣陣襲人的熱風朝她吹拂而過,這樣的時刻實在不宜再繼續自己剛剛的練習。
她的視線移到溪水旁一棵濃蔭的大樹下,在大樹邊還有一大塊平石,于是她飛身掠坐上了平石。
這里離瀑布更加接近了,涓涓潺流的水聲讓她思及剛剛將手放進水里的清涼,于是一時間她忘記了對于溪水的恐懼,月兌下鞋子放在一旁並將自己的腳全浸泡在清冽的溪水中。
水,果真是涼得透人心,再加上樹蔭下微微的涼風吹拂過來,她忍不住一股倦意,將身子傾斜靠在旁邊另一塊石頭上,暫休憩一下。
或許是真的太疲累了,才一會兒的時間,她就已經墜入沉沉夢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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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晴?她怎麼會在這里?
宋靖韜敏銳地感覺到背後有人在跟蹤他,表面上他不動聲色,卻決定探探那群人的功力,于是他運起了輕功,故意四處狂奔飛掠。
那群人也算是厲害,居然能夠跟蹤他一段距離,但雙方的武藝還是相差甚距,過了一個山頭之後,他已經將他們全數甩開。原本想回到別苑去問問篤?知道觀晴郡主的下落了沒有,卻被另一頭潺流的水聲給吸引住了;那流水聲讓他想起了以前在蓮花山莊的後頭也有一條清冽的水溪流,溪邊有屬于他孩提時代的深刻記憶。
他想去瞧瞧那溪水。
心念一定,在片刻間他抵達了這里。誰料,他竟然會看到她——觀晴郡主。
她怎麼會一個人在這麼荒涼的山澗里?而應該會一直在她身邊的楚麟彥呢?低頭,他瞧見她似乎很累的模樣,整個身子全傾靠在旁邊的石頭上,眼眸微閉,而一雙白皙的腳卻露在溪水里,任上流的水沖著。
他不禁露出一個寵溺的笑容,觀晴對他來說不但是妹妹、還是恩人的女兒,所以他願意為她做任何事。只是這丫頭一向愛胡鬧,又得侯爺夫婦的慣寵,每每總要鬧得天翻地覆才肯罷休,只對他這個大哥極為敬重。因此天下間恐怕除了他以外,再也沒人治得了這丫頭了。
瞧她出塵絕俗的睡容,她的臉似乎更加白皙了,這一定是在楚麟彥家比較乖,很少出門曬到太陽的緣故;而她的一雙眉毛似乎也變得較為英氣些,少了那股耍賴時的嬌柔,這或許是因為住在楚家,不好意思太過嬌蠻吧!又,她的唇似乎也小了一點……
臂晴是個很漂亮的女孩,這是宋靖韜一直都知道的,就像他可以預測到當年的小弄晴長大後絕對是個美人胚子一樣。不過在如此靠近的觀察下,他才發現到這丫頭的確是長大了!也難怪,她已經懂得愛人是什麼滋味了,只可惜照他的推測,這些時日以來,她在楚家一定受了不少苦頭。
笨丫頭,他心疼的想。
她依舊沉睡著,絲毫沒有感覺到旁邊有人在注視她。宋靖韜心念一動,突然有個頑劣的念頭,他記得以往他在睡覺之際,觀晴會偷偷的拿起東西呵他鼻下,擾得他無法安寧,這一次——
他拔起了地上的青草,輕輕地移近她的身邊,嘴角揚起一抹難得的輕松笑容,他將青草輕輕放在她的鼻子下,來回刷了兩遍。
癢,好可惡,怎麼會有東西在她的鼻子下掠過呢?
睡的正熟正舒服的煙之棋下意識伸手模了模鼻子後,輕輕換了個姿勢繼續睡。
還睡?她到底是怎麼回事?昨晚當小偷去了嗎?滿月復的疑問,宋靖韜強忍住笑意,手上的青草再度揚上了她的鼻子,依樣畫葫蘆再度騷擾著她甜美的睡眠。
「可惡……」她喃念著,手再度在鼻子下擺了擺。
真的不醒來?看她微皺眉頭的可愛俏模樣,宋靖韜不自覺的低笑了聲。
有人!
煙之棋由于太過相信這里一定不會有人竄入,所以才會如此放心安睡,但她超高的敏銳度仍待命著,那聲低笑告訴她有人在她旁邊。
猛然一睜開眼眸,一張俊爾非凡的英挺臉孔突然出現在她眼前,那個人竟然是——
「宋……宋靖韜。」她張大烏黑晶亮的眼楮直視著他,她還看見了他手里拿著一枝青草,莫非她剛剛鼻頭癢是因為那根草?她腦子里有些渾沌,不會真那麼倒霉吧!居然在這種情況下讓他遇上了。
「嗯?」她的稱呼真是奇怪的生疏。他忽爾看見她頭發上有一片落葉,原想伸手去將那落葉給拿下,沒想到她竟然往後退。「小心——」
來不及了,見他伸手向她,煙之棋本能的往後一退,但她忘記了背後正是她十分懼怕的湍湍溪水,就這樣跌入了水里。
「啊——」
「哈哈哈……」宋靖韜嘴里溢出了爽朗的笑意,他真以為這小妮子睡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