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成功?居然沒成功?煙之書好傷心啊!難道是煙之畫騙她?還是「黏嘴」黏的不夠?
對,一定是這樣,她記得那晚楚麟彥和那女人都非常陶醉,而他們……再試一次。
她下定了決心,晶亮亮的眸子虎視眈眈的望著莫休薄厚適中的唇,那唇像是甜棗子一樣的吸引她,讓她躍躍欲試……她想做什麼?莫休起了警戒之心。
難道她想……念頭未落,那宛如櫻花般的朱唇已嘟到了面前,莫休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渴望,那美麗的唇瓣吸引住了他全部的視線,全身上下的血液似乎開始沸騰起來,他化被動為主動,主動吻上了那如初綻花朵般的醉人嬌唇。
潤滑靈活的舌侵入了她的唇舌間,在她的唇齒里又像逗弄,又像玩耍將她給嚇著了。怎麼會是這樣呢?不是將嘴黏在一起就好了嗎?為什麼他會如此吸吮著她的唇舌?心開始不規則的亂跳,她有些慌亂無助想要掙扎。
莫休感受到她的青澀與無助,修長的手臂摩挲著她姣美的身段,安撫著她的不安,以柔情窒人的溫柔對待著讓他失控的女孩,他要她的響應,要她接受他,他努力且有耐心的引領,準備挑起她所有熱情……柔弱無骨的身軀飄飄然,即將化做一朵柔細的白雲,隨著風而幻化身影,是這種感覺吧!煙之書發現自己渾身酥麻開始沉醉其中,迷惑人心的擁吻讓她一點點的學會去響應。
不知經過許久,煙之書才將頭埋在他健碩的懷中休憩,紊亂的心依舊胡亂跳動著,而她的臉流轉著一抹嫣紅,美好的感覺讓她再也無法去思慮別的事了。這就是偷心術嗎?那麼,到底是誰偷到了誰的心?
他喜歡懷中這個女孩。莫休清楚知道。
莫休也吻過其它女子,但就是不像煙之書如此令他沉迷陶醉,就在這短短的時間內,他了解到一件事——他喜歡煙之書。這個笨女孩,這個小路痴,絕非同情心,他是真的喜歡上她了。
相對的,現下情景如此的紊亂,他該好好想想他們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
這是個大難題啊!
但,他會想辦法解決的,絕對。
*
「書兒,從現在開始,妳一定要一直待在我身邊或視線範圍內。」莫休霸氣無比的執起她的小手吻道。
「為什麼?」煙之書不解的問。
「因為我要保護妳,時時刻刻。」莫休堅定的口氣說。
「呵呵!」
思及此,煙之書不自覺的展露笑顏,雙手捂上了自己老是泛紅的臉頰,蹲坐在庭院的石階上,眼楮瞥向院子里的老梧桐樹發著愣。
有時候她會想自己到底有沒有偷到莫休的心,她真的沒有握到什麼實質的東西啊!不過她卻能深刻的體驗到莫休對她的好,那不一樣的眼神,感覺很窩心,很幸福,就像得到心里最想要的東西一樣……「在想什麼?」莫休渾厚溫暖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待她回頭,一串她最想吃的冰糖葫蘆和莫休的笑臉同時出現在她面前,將她漫游太虛的神魂給收了回來。
「哇!你怎麼知道我好想吃這個?」煙之書貪吃的舌忝了舌忝唇,瞇笑著眼楮接過他手上那串紅通通的冰糖葫蘆往口里塞。以前她就一直很想吃這個,但姥姥說她們不適合;煙之畫更過分,說她幼稚,所以她一直沒機會可以嘗到。
「因為我也想吃。」莫休一笑回答。剛剛叫賣者的聲音一傳入屋內,他就見到她一副嘴饞的模樣,他當然知道了,索性自己也買一串陪她吃個過癮。
「你……我以為男人不吃這個的,你不怕自己被笑幼稚嗎?」煙之書好奇的眨眨眼詢問。
「高興就可以了,哪忌諱這麼多,人生苦短啊!」莫休總是有異于常人的思考方式。
「對啊!以前我怎麼沒想過呢!」她的確是太過于在乎別人的想法。
莫休一笑問︰「那妳剛剛在想什麼?我看妳魂不附體的。」莫休臉上寫滿興味,這女孩總是會有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說法。
「我在想到底自己有沒有偷到你的心。」她老實的回答。
偷心?她怎麼老是惦記這件事。「妳覺得呢?」
「覺得?」煙之書一臉的迷惘,覺得?什麼意思啊!
「不明白?」莫休嘴角輕揚。
煙之書頷首。
「就是要妳用心去感覺啊!妳感覺到我對妳的好;我對妳的用心;我的心思全放妳身上……這樣就是有了。」莫休解釋著。
「好象……」
「不用急著回答我。」莫休打斷她接下來的話。「再多想想。」其實他也想偷她的心,而且是百分之百全部擁有。
「嗯!」
莫休俊朗帥挺的面容再度露出笑容,他就是喜歡她這種純真無瑕的表情,讓他覺得自己有義務將她保護好,讓她不受一丁點傷害。
「對了,其實我武功很好,你真的不必擔心我,我想我有足夠的能力去應付狂俠的。」煙之書露出嬌美的笑靨說。
這些天,莫休以保護她為理由將她留在身邊,煙之書覺得他是太過于緊張了,其實她並不像他所想的柔弱,相反的,以她目前的功力看來,她是個絕佳的高手,這是毋庸置疑的。
「不行,我不放心,妳不清楚狂俠,他絕對比妳想象中要來得厲害多了。」莫休眉心深鎖,他絕不希望再見到煙之書被狙擊。
「我也比你想象中厲害。」煙之書眉飛色舞的自我夸耀。
莫休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敢置信,這丫頭怎麼看都是個弱女子,他不會放心的。
「對了,你好象知道狂俠真正的身分?」煙之書好奇的問。
莫休怔忡了一下,挑挑眉說︰「因為他是我朋友。」
煙之書會意的點點頭。「我知道了,我答應你不殺他。」
莫休輕擁著她,朗聲大笑。為了她天真的答案。
暗處,兩支小飛箭重新被收入懷中,冷然的眼神開始有些許的融化——*
「稟侯……」
「嗯!」狂俠霸氣的打斷了來人接下去想說的話,問道︰「什麼事?」
「呃!」慘了,張信差點又忘了主子的交代,趕緊改口說︰「狂……狂俠,觀晴郡主她……」
他早該想到的,一定又是這妮子不安分了。「說下去。」他沉著聲音說。
「觀晴郡主她吵著要到咸陽來看楚麟彥,侯爺和夫人拿她沒法子,說……說要你想法子。」張信據實將話帶到,恭敬的說。
我想法子?
天下間竟然有人會對女兒無計可施,還要他人幫著想法子的?
真是無奇不有啊!
「她人呢?」狂俠一向冰冷的表情也顯露出無可奈何。
「在侯府,不過……」
「不過說不定現在已經溜出來了?」狂俠接下他的話說。臉上有著一股難得的溺愛之色,那只針對觀晴郡主才有。
「是……是的,也說不定沒有……」誰知道呢?誰知道那刁鑽古怪的郡主心底在打什麼主意。
「看來我得回去一趟了。」狂俠默默地說。
「是啊!若你能回去就真是太好了。」張信聞言,高興得合不攏嘴。
這任性的郡主天不怕地不怕,就唯獨怕他一個人;也只听他一個人的話,要他再不回去,恐怕侯府的屋頂都給那恐怖的郡主給掀了。
「你先走吧!」狂俠下了命令後,張信才朝他拱拱手離開。
他苦澀的搖頭,沒辦法,還是先回去一趟吧,反正他還得想想莫休和煙之書之間的事,他該為了朋友的道義而放過煙之書嗎?